這樣也好,季嘉晟那個渣男,她看一次惡心一次!還有林安容那個白蓮花!一天天的盡作妖,就她在醫院病房里的那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就夠楚千涵惡心好久的了,如果林安歌真的能下定決心離開那季嘉晟,這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鐘明離開后,楚千涵時不時看一眼林安歌,林安歌看她時,她又立時轉過了頭。
也不看林安歌,只當做若無其事的模樣,摸摸頭發,看看指甲,見林安歌轉過頭不看她的時候,又忍不住打量林安歌,試圖從她的行為舉止中看出些什么。
她心里憋的難受啊……
瞧著她一肚子想問的,卻忍著沒問,倒是辛苦她了。
直到楚千涵和白高陽離開了,林安歌也沒再說什么。
她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已是四月底了,外面的天氣最是宜人,外頭陽光正好,而她身上卻一陣一陣的發冷。
季嘉晟,這一世竟還是圍繞著他。
她重活一世,卻和上一世多像啊,圍繞著這個男人,一步一步的變的越來越不像自己,每一件發生的事情在她的腦海里徘徊著,她多害怕會和前世一個后果,難道,最后的她還是要親手接過季嘉晟遞過來的毒藥嗎?
她不可能,不可能再這樣下去!
她原以為季嘉晟該是她的心目中最優秀的男人,可這優秀的男人最終也不屬于自己,反而成了桎梏她的枷鎖,她這些年就在這個叫季嘉晟的枷鎖里,逃不開,也拿不掉。
林安歌一直沒有去看過那個孩子,她已經和季嘉晟有了孩子了,可她卻不知要如何對待那個孩子,雖然是她和季嘉晟的孩子,但是,季嘉晟卻不愛她,他愛的一直都是林安容……
回想起她懷孕初期時,季嘉晟對她的態度轉變,兩人似乎正一點一點的變好,這個時候,林安容回來了,林安容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時刻提醒著林安歌,這個男人愛的不是她林安歌,她懷孕時候對她的好也全是假的,他心里頭,時時刻刻想的都是那林安容吧。
柴碧拿來的錄音筆一直被林安歌收著,每每看見,總能讓自己心中痛上一痛,若是讓柴碧知道,心中怕是得意吧,她的想法達成了,她林安歌如今的日子也過的并不好。
林安歌心中悲哀,窗外一聲聲的鳥兒啼叫讓她回過神來,她輕笑一聲,林安歌啊林安歌,你的格局怎么就這么點大呢,林安歌,你要放開了!
她想起和鐘明說的事情,定一定神,心道:這兩天就抓緊辦起來吧。
想必季嘉晟也為著他們倆的關系頭痛好久了吧。
那她不妨做這一回好人。
……
“安歌,你看,這寶寶多可愛,這眼睛大的……”楚千涵抱著孩子來到林安歌的病房里,給她看。
林安歌心中觸動,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來接過那個寶寶,白嫩的皮膚,眼睛圓滾滾的睜著,見到林安歌也不害怕,拿著只一點大的小手伸著要去拉林安歌的頭發。
他小嘴張著,帶著笑,口里偶爾說些不清楚的音節,讓人看了心中就覺得可愛不已。
林安歌頭一回抱孩子,手腳也有些僵硬,但心中卻是無比高興,這是她的孩子,是她懷胎八月生下的孩子。
“莊伯母也看過這個孩子了,護士說還需要觀察兩天若是沒什么異常,就能抱回去養著了。”楚千涵在一旁說道。
“千涵。”林安歌懷里抱著孩子喊她。
“嗯?”楚千涵疑惑的看著她。
“我叫鐘明來是為了和季嘉晟離婚的事情。”
林安歌這頭開了口,楚千涵聽了也不知作何反應,她心中猜到了安歌的想法,可,真讓安歌這樣說出來,她又覺得不那么真實了。
她到床邊上來坐著,“安歌,你真的決定了?”
“自然是想好了,才告訴你。”說完,林安歌自己倒先嘆了口氣,低著頭一直看著自己懷里的寶寶,“我只是擔心這個孩子……”
“你擔心季嘉晟和你爭撫養權?”楚千涵問她。
林安歌沒有說話,她想過和季嘉晟掙一掙這個孩子撫養權的事情,可是,眼下,她和季嘉晟能夠順利離婚才是她最想看到的事情。
……
S市的天氣越發的暖和了,醫院外頭的嬉鬧聲也漸漸多了起來,剛剛看過孩子的林安歌拿著手機在手里看了半晌,她本想是等季嘉晟哪天來看她的時候想和他提一提的,結果,這離她醒來都有一個多星期了,季嘉晟卻一直沒有來。
不說看看她,看看寶寶他都沒有出現,可能,林安容回來了,他也并不在意那個寶寶了。
林安歌想到這,心里喜憂參半。
到底還是把電話撥出去了。
“嘟……嘟……”
“嘟……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
林安歌看著手中的手機,她已經打了兩三個了,那頭卻一直都是在通話狀態,季嘉晟在做什么?又是在和誰打電話?
要說季嘉晟這幾天忙的用焦頭爛額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那天下午在去實地看過了夢德之后,他心中就有了想法,再加上林大伯和他講的一些事情,那個想法更加確信了。
他這幾天帶著人一直往返夢德港灣,手下人交上來的策劃書也是一摞接著一摞,不僅他這邊在拼命,李子楓那邊也在憋著大招。
“季總,后面又有人跟著了。”司機忽然開口道。
“沒事,讓他們跟。”季嘉晟眉宇間有些疲憊,他這些天只能在車上補一會兒覺,對司機說的這件事不大在意,對李子楓的做法不屑也不在意,要跟隨他們跟著,看他們能跟出什么蹊蹺來。
李子楓的辦公室里,氣壓很低,辦公室的幾個人都噤若寒蟬,諾大的辦公室十來個人,沒有人敢喘聲氣,“這些天讓你們盯著季嘉晟那邊,盯出些什么來了?”
李子楓坐在輪椅上,手中把玩著一直鋼筆,面容雖帶著笑,眼中卻盡是不耐,“一個個的這么緊張做什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