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晟將粥碗收拾好,帶出了病房。
病房外,莊靜芝正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見到季嘉晟出來,站起身詢問他,“你和安歌說了嗎?”
季嘉晟搖搖頭,想到剛剛林安歌的蒼白的面容,沉聲道:“讓她先休息幾天,等她身體好點(diǎn)在和她說吧。”
莊靜芝點(diǎn)點(diǎn)頭,“也好。”
季嘉晟將莊靜芝送回老宅后,去了公司。
公司這幾天的股市很不穩(wěn)定,很多合作公司的訂單接連出現(xiàn)問題,他需要盡快把這些事情解決。
他剛到公司,助理便迎上來,“季總,柴經(jīng)理來找您。”
聽到柴碧這個人,季嘉晟面色一沉,“她人呢?”
“在您的辦公室。”
季嘉晟長腿一邁,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側(cè)頭對一旁的助理道:“以后不要放她進(jìn)我辦公室!”
助理點(diǎn)頭應(yīng)是。
打開門,就看到柴碧臉色蒼白的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fā)上。
“你來這做什么?”季嘉晟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柴碧看到他仿佛見到救星一般,瞬地?fù)淞松蟻恚プ〖炯侮傻氖直郏t著眼眶哭道:“嘉晟,你幫幫我,外面人都說是我耍手段搞林安歌,他們說我想殺了林安歌。”
柴碧想到這一天一夜自己經(jīng)受的折磨就覺得痛苦不已,自己的媽媽也被別人連帶著罵了進(jìn)去,那些人罵得很難聽,她感覺自己快崩潰了。
“難道不是嗎?”
“嘉晟!”
柴碧不敢置信的看著季嘉晟,她流著淚搖頭,表情十分痛苦和委屈,“嘉晟,我是為了你啊,嘉晟!你不是討厭那個女人嗎!那個女人!她殺了我們的孩子!”
季嘉晟嫌惡的看著她抓著自己衣服的手,那手指上面還染著鮮紅的指甲油,他揮手將其甩開,“柴碧,我之前怎么和你說的你是全都忘光了是嗎?”
柴碧到底是剛流過產(chǎn),身體還沒好完全,被季嘉晟那不算輕的一甩手,重心不穩(wěn),摔到地上。
她聽到季嘉晟的話,下意識的恍惚了一下。
隨即像是想起來什么一般,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顫抖著,“嘉晟,你不能這樣對我,嘉晟,我們的孩子——”
“夠了!”
季嘉晟已經(jīng)不耐聽柴碧的話了,暴喝一聲打斷她的狡辯,蹲下身,捏著柴碧的下巴,聲音冷如冰窖,“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懷的究竟是誰的孩子你心里該是最清楚的吧!”
柴碧心里發(fā)虛,但是,她咬著牙,心中下定決心,面色卻十分無辜又委屈,她開口解釋:“嘉晟,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我懷的當(dāng)然是你的孩子啊!”
季嘉晟對面前的柴碧真是惡心透了,他當(dāng)初怎么找了這么個女人來惡心林安歌!
現(xiàn)在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滾出我的辦公室。”
他憎惡的將柴碧的臉?biāo)ο蛞贿叄眉埥聿潦弥种浮?
柴碧看見季嘉晟的動作,心中暗恨,但是面上卻不顯,她慢慢抓著季嘉晟的褲腳,仰起臉哭訴,“嘉晟,你救救我,你幫幫我,他們都在顛倒是非,是林安歌先挑釁我的!她故意讓我推她的!嘉晟你相信我啊!”
柴碧那天推完林安歌之后,心中很是瘋狂的感到了快意,但是,下一秒,她就被周圍的記者圍住了,一個一個的問她,是不是惱羞成怒才推了林安歌!是不是自己陰謀被林安歌識破所以痛下殺手!是不是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策劃只為掰倒林安歌!
……
她一時間懵了,她不懂為什么上一秒還是受害者的她,還在被記者和社會關(guān)心的她,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個耍盡陰謀手段的小三,她只不過是把剛剛故意挑釁她的林安歌推下了窗臺而已!
她這樣想的,也這樣說了,記者們頓時一片嘩然!
她看到了自己媽媽蒼白的臉色,也看到無數(shù)記者對她散發(fā)的惡意,后來,她暈了過去。
醒來時,她才想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手機(jī)上,網(wǎng)絡(luò)上全都是對她的攻擊,對她媽媽的攻擊,她后悔了,也害怕了,她想到了季嘉晟,只有季嘉晟能夠幫她了。
季嘉晟一定會幫她的。
一定會的!
她這樣堅(jiān)定的想著,不顧媽媽和醫(yī)生的阻攔,強(qiáng)行出了醫(yī)院,直接來到了公司想找季嘉晟,卻被助理告知季嘉晟正在醫(yī)院看望林安歌。
她下意識的不相信,直到她沖到季嘉晟的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才發(fā)現(xiàn),助理可能說的是真話,不過沒關(guān)系,她就在這等著,季嘉晟總歸是會回來的。
她等了三個小時,終于等到了季嘉晟。
可是為什么季嘉晟不相信她,她要告訴嘉晟,林安歌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那個林安歌是一個多有心機(jī)的賤女人!
“你想我怎么幫你?”季嘉晟背對著柴碧說出這一句話。
柴碧看不清季嘉晟的表情,但聽到這句話,她十分欣喜,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急忙回答:“嘉晟,你只要告訴那些記者,林安歌是故意的,林安歌殺了我們的孩子,她還故意讓我推她下窗臺!”
季嘉晟轉(zhuǎn)過身,低頭看著地上的柴碧,眼神陰沉的可怕,面上卻帶著笑,“林安歌是我季嘉晟名正言順的妻子,你是誰?”
柴碧聽到這一句嘲諷十足的問話,如墜深淵。
她瞪大眼睛,身子顫抖著搖搖欲墜,嘴唇顫抖的厲害,幾次想張開口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說不出口,只能哆嗦喊著:“嘉晟……”
柴碧不知道自己怎么離開的辦公室,她整個人仿佛被魘住了一般,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家里。
媽媽早就在家等著她,見她回來,急忙撲到跟前問,“怎么樣,季總他答應(yīng)幫我們澄清了嗎!”
柴碧什么話也沒說,她覺得她仿佛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季嘉晟一般,那個男人無情得讓她害怕。
柴碧的媽媽見到她的模樣,心知事情八成是不太順利,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柴碧一眼,罵道:“你說你沒事推她干什么,本來多好的事情啊,全被你搞砸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柴碧看著自己的媽媽,心涼的厲害。
她要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