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檀見修云氣場全開,心里有些發(fā)怵,可她代表的是天修派,不能丟了天修派的臉面。她一揮手,讓眾人退至身后,她上前一步,毫無懼色的看著修云。
“靈胤真人,你們浮生閣聲名在外,不可能弟子在外做了錯事就只會躲起來做縮頭烏龜然后讓你這個掌門出來以勢壓人吧?我們天修派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修云聽了這話只覺得好笑,他收了威壓,竟后退了幾步,他再不言語,只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看著他們。
孟初云看修云這幅模樣,還以為被唬住了,又變得囂張起來,她伸出手指著他。
“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就把慕寒伊給我交出來,否則我們今天絕不會善罷甘休。”
“咻。”
一道凌厲的法術(shù)化刃而來,瞬間就切斷了孟初云指著修云的那根手指,頓時鮮血噴涌而出。
“啊!!!我的手指!”孟初云撕心裂肺的慘叫。
眾人回頭望去,就見慕寒伊坐在一匹天馬的背上,絕美的臉上有一雙如冰霜一般的雙眼,冷冷的注視著他們,一襲白衣,和一頭雪色長發(fā)襯的她更加的攝人心魄。
天修派眾人都懷著矛盾的心情看著她。分明應(yīng)該是敵人,他們心里卻不由自主的對她產(chǎn)生了一絲懼意,而且竟讓他們生出了向往之情。特別是顧紫曦,她默默的盯著慕寒伊,心里生出了些許羨慕,而且她怎么看,都不覺得這樣的女子會像是孟師妹說的那樣不堪。
秋華馱著慕寒伊緩緩的降落到地面上,慕寒伊上前幾步,瞥了一眼痛苦的面目猙獰的孟初云,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
她冷冷的掃視了一下天修派眾人,然后緩緩開口。
“怎么?天修派堂堂第一大門派,就是如此規(guī)矩教人的嗎?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指著我?guī)煾附袊蹋窟@位長老,你說,我對她的懲罰是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慕寒伊挑了挑眉,看著葉心檀。
葉心檀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確實是孟初云不懂規(guī)矩,指著別人的掌門叫罵,若是換了個脾氣不好的人,她怕早已血濺當(dāng)場了。
孟初云止了血,忍著痛楚,抬頭狠狠盯著慕寒伊。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斷我的手指,我不會放過你的!”
“師妹,你別喊了。”顧紫曦走到孟初云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袖。
“顧紫曦!你到底是哪邊的!這個賤人斷了我一根手指,你還幫著她?長老!你要幫我殺了這個賤人,為我報仇啊!”
“啪!”
葉心檀正想讓孟初云退到后面去別出來丟人,沒想到修云瞬間閃身上前,用靈氣化掌,狠狠的給了孟初云一巴掌。直接把她扇蒙了。她捂著臉,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葉長老,你們天修派真的應(yīng)該好好教教規(guī)矩了,我修云的徒兒,也是這種阿貓阿狗一口一個賤人叫得的?既然你們天修派不好好管教,那我就只有代勞了,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修云說的很溫柔,可做出來的事卻十分霸氣,可是葉心檀根本就找不到話來反駁,她氣悶不已,只能讓人將孟初云拉到了后面,不讓她再露臉。
“不介意。”葉心檀咬著牙說出這三個字,可是心里恨極了孟初云,這個蠢貨,也太丟人了,硬生生把他們的局勢扭轉(zhuǎn)到了劣勢的一方,還讓她臉面全無,等回去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
軒轅凜在遠(yuǎn)處的遮蔽處靜靜的看著浮生閣發(fā)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揚,他的阿寒真有意思。若不是她不讓自己出面,自己真想跟她一起好好教訓(xùn)一下那些自以為是的人。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對這些事從來都是漠不關(guān)心的。
慕寒伊轉(zhuǎn)頭看著修云,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小聲的對他說道。
“師父,讓您擔(dān)心了。”
修云看著她的一頭白發(fā),心里有點痛惜,他心知她近日來吃了不少苦頭,她的母親,應(yīng)該會更心痛吧。
葉心檀也不想再繼續(xù)耽誤下去了,她清了清嗓,正色道。
“既然人已經(jīng)回來了,那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慕姑娘,對于你易容潛伏到我們天修派一時,你認(rèn)是不認(rèn)?”
“沒錯,我的確曾易容成韓星云混入過天修派,我做過的事,有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
葉心檀也不沒想到慕寒伊承認(rèn)的如此爽快,準(zhǔn)備好的一席話也沒接上。
“那,慕姑娘是否承認(rèn)盜走我天修派的寶物,并拐走我天修派的外門弟子。”
“笑話,你們天修派有什么值得我盜取的?不妨告訴你們,我潛入天修派是為了打聽我母親的下落,我之前也有去你們天修派打聽過,可是你們明明知道,卻對我有所隱瞞,我只有出此下策,此事,你可以回去一問便知。”
葉心檀突然想起,她是曾聽說過此事,可當(dāng)時他們幾個長老都說過,不許過問此事。
“慕姑娘,即便你說的是真的,也不能排除你盜走我天修派寶物的嫌疑。更何況,你的確帶走了我們派的一名外門弟子。”
“你胡說!我?guī)煾覆挪皇沁@樣的人!”顏子心沖上來,拉起慕寒伊的衣袖,有些瑟瑟的對葉心檀說道。
慕寒伊拍了拍顏子心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抬起頭,神色淡定的看著葉心檀。
“葉長老,我有證人。你可以回去問問江天逸。此前我一直在外門呆著,曾有兩次想偷偷潛入內(nèi)門查探我母親的消息,可都被江師兄發(fā)現(xiàn)了,并被他趕回了外門,而且他也說過,會時刻留意我的動向,所以,我究竟沒有有盜取過你們的寶物,你問問江師兄,你總不會認(rèn)為你們天修派的長老之子會包庇于我吧?再有一點,顏子心不是被我拐走的,她是被孟初云打個半死扔出了天修派,此事應(yīng)該有不少人都看見過,既然人你們不要,我為何不能將她收入門下?你又為何不問問孟初云,當(dāng)初我和顏子心在天修派時,她曾使過多少毒計來害過我們。”慕寒伊隱瞞了江天逸曾發(fā)現(xiàn)她就是慕寒伊的事,江天逸幫助過她,那她定然不能出賣他的。
葉心檀完全沒有想到,江天逸竟然也被牽扯進來,還可以為她做證,而且怎么聽,都覺得慕寒伊占理。她不禁有些后悔接下這破差事,之前被孟初云鬧的臉面全無不說,現(xiàn)在還被對方的證人和大道理堵的啞口無言。自己真的是太草率了,應(yīng)該先查證一番再前來興師問罪的。
“既如此,那我們也就不便多留,此事我會回去好好查證一番。先告辭了。”
葉心檀不想再待下去了,她對著修云和慕寒伊微微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帶著一眾弟子離開了。
顧紫曦剛才聽了慕寒伊的一番話,第一次對孟初云所說的話產(chǎn)生了一絲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