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寒想到這里,心臟就好像是被榨汁機給榨了一樣,萬分的疼痛。
你就這么想逃開我們嗎?你就這么討厭我們嗎?
薇薇,如果你真的這么想要離開我們的話,那我們就從你的身邊離開吧。
秦以寒一臉絕望,他坐了下來,坐在了旁邊的一個臺階上,捂住了自己的臉,揉了揉自己全部都濕透了的頭發(fā)。
只要一想到白薇薇,他就有一種窒息般的疼痛感覺。
他覺得自己快瘋掉了。
白薇薇不愛他。她一點都不愛他,看樣子,她真的是不愛他了,他一直都在自作多情,一直都是在一廂情愿。
他多么想要將她捆綁在自己的身邊,他多么希望白薇薇是自己的女人,是可以跟自己結(jié)婚,是可以跟自己一起老去的女人。
但是薇薇恐怕不是這樣想的。
她都不當他是親人,她做什么事情還要瞞著她,她去見她自己當做親人的人去了。
她的親人就是賀家那一家人,跟他秦以寒沒有任何關系。
秦以寒嘴角泛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明白了,他知道了。
白薇薇不愛他,白薇薇想要的是賀蕭。
坐在臺階上,忽然就悵然若失,忽然就覺得好像失去了整個世界,他的存在也似乎沒有那么重要了,他有些一蹶不振。
他活了那么久,從來都沒有如此的一蹶不振過,也許這是第一次,也許這會是最后一次。
秦以寒就這樣坐在臺階上,靜靜的發(fā)著呆。
他看著外面的暴雨,他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感覺整個世界都似乎是靜止了。
但是世界怎么樣,跟他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關系,他整個人都有些頹然,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兒力氣。
白薇薇可以讓他干勁十足,也可以讓他突然之間頹然了下來,什么力氣都沒有剩下。
他現(xiàn)在是頹然了,什么力氣都沒有了。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秦以寒側(cè)眸看了一眼,是杜綬來的電話。
不知道杜綬是否已經(jīng)找到了薇薇的下落,他已經(jīng)不關心這個了,白薇薇去賀家吃飯去了,沒有告訴他,所以跟他有什么關系呢。
沒有接電話,秦以寒就這樣怔怔的看著外面的世界發(fā)著呆。
而與此同時,杜綬正在家中。
他打了白薇薇公司的助理的電話,聯(lián)系了一下之后,發(fā)現(xiàn)白薇薇沒有回公司。
他去了樓下白薇薇的家里看了一下,也沒有發(fā)現(xiàn)白薇薇。
然后他有打電話給了凌夜白,這段時間很忙的凌夜白表示也沒有見到白薇薇。
不過接到了杜綬的電話,知道了白薇薇失蹤了的凌夜白,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他立刻派人尋找了起來。
很快,凌夜白就查到了,白薇薇是坐了賀蕭的車離開了。
也就是說,白薇薇去了賀蕭的家中。
她不是失蹤了,只是去了別人家中做客了。
杜綬這才松了一口氣,他跟電話里的凌夜白解釋了一下,這個賀蕭是白薇薇劇組的導演,也是白薇薇關系很好的朋友,是比他們認識的還要早的朋友,所以是很可靠的。
解釋了一下之后,那邊的凌夜白才算是放心了。
掛了凌夜白的電話,杜綬又猶豫了一下,然后才決定打電話給秦以寒。
他知道秦以寒還是應該知道一下這件事情的,不然秦以寒估計會急瘋掉。
他們是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的,所以深有體會,知道人不見了是什么樣的感覺。
但是杜綬郁悶的是,自己打秦以寒的電話,怎么打?qū)Ψ蕉疾唤印?
電話明明是通的,但是秦以寒就是不接電話。
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他找到什么地方了?
杜綬皺眉,他有些煩躁,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自己總不能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