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那頭小北極熊不停的被打倒,然后再次爬起來,繼續進攻。
然后再次被打的摔倒。
如此幾次之后,小北極熊終于不動了。
它本來就笨重,打斗了這么久已經是極限了。
若不是南宮燕看著頭小北極熊的眼神如此的話,慕容錦早就手起刀落了,他心底明白,南宮燕要生了,所以他現在得為這個未出生的孩子多積攢一點福氣。
過去將南宮燕橫腰抱了起來,然后闊步朝前而去。
這個地方似乎沒有吃的,出了這怪模怪樣的天空和地面,全都是石頭,連著水都十分的粘稠,看著就讓人不敢喝,總覺得這些東西是毒藥一般。
南宮燕整個身子蜷縮在慕容錦的懷里,靜靜的聽著慕容錦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這心跳聲讓南宮燕的心特別的踏實和舒服,像是一顆定心丸,將她體內所有不好的事情全都給驅逐走。
“王爺,燕兒希望王爺能夠答應燕兒一件事情!蹦蠈m燕將心底最想說的話給說出口。
慕容錦抱著她繼續朝前走,哪怕身上有傷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嗯,你說,本王聽著呢!
南宮燕保持這原來的樣子,耳朵貼緊了慕容錦的身體幾分,“我希望王爺答應燕兒,一個月之內,走出這個山洞!
在南宮燕的心底,她們是從進入那個山洞之后一切就開始改變的,所以這一切都是虛幻的,唯有走出了這個山洞,他們才能夠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她就會逃出這片幻境。
“好,本王答應你!蹦饺蒎\的腳步不停,話回答的也是特別的肯定。
聽到如此肯定的回答,南宮燕擔心突兀的朝下一落,心底很不是滋味,若是慕容及的心有一絲絲的遲疑或者停留,南宮燕都會覺得有可能會實現,可是慕容錦答應的太過爽快了,這反而讓他有一絲絲的擔憂。
南宮燕有時候特別痛恨自己的聰慧,因著太過聰慧了,所以可以將這一切看透,就好比現在慕容錦對她這近乎安慰的回答一樣。
南宮燕不知曉該如何接這句話,她有些接不下去了,將頭埋在慕容錦的壞里,眼底竟是掉落出了一滴淚水出來。
南宮燕很少哭,可是不知曉為何,她這會特別想哭,像是要將心底積壓的這所有的不快全都給哭個干凈。
南宮燕根本就沒有哭泣聲,可是淚水卻沾濕了慕容錦一片衣服。
慕容錦感覺到自己的胸前熱乎乎的,還黏黏的,知曉一定是南宮燕哭了。
慕容錦的心跟亂麻一樣,心如刀絞,十分的不是滋味。
他十分理解南宮燕為何要在生育之前走出去,想必也是不想孩子生下來就被餓死。
這樣艱苦的條件,別說孩子剛生下來的吃的,就是南宮燕的母乳都是不夠喂的,生下來倒霉的還是孩子。
只是這個路何時才是盡頭,慕容錦現在能夠做的就是走出去,盡量的走出去,不讓南宮燕在受到任何的委屈。
如此一想,慕容錦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許多,而且他一刻都不停歇的,像是那上了發條的機器,腳下的步子一刻都不停的。
很開慕容錦就走的氣喘吁吁的了,額頭上的汗珠直冒,南宮燕看得有些心疼,示意慕容錦將她放下來歇息一下,可是慕容錦就是不松開。
“不,本還能夠繼續,本王希望能夠走的快點,在快一點,興許就能提前出去了!蹦饺蒎\的解釋讓南宮燕的眼眶又濕潤了。
這些想讓是微不足道的,南宮燕心底清楚,慕容錦就是想自己的心底好過一些。
南宮燕也不勸說了,任著慕容錦這樣抱著她,然后繼續朝前。
直到慕容錦走的沒力氣了,他才肯徹底的停下腳步。
南宮燕看著累的不行的慕容錦,用帕子替慕容錦將額頭上的汗珠擦了擦,慕容錦的后背已經被浸濕了一大片,這些都是慕容錦的汗水。
兩個人像是走了很久很久的路程,但是這條路像是沒有盡頭一樣,一直都是如此,沒有任何的改變,讓他們有種在原地打轉的錯覺。
若不是只有一條筆直的道路的話,南宮燕和慕容錦真心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了。
“燕兒……”
“你別說話。”
“本王不說的話……”
南宮燕過來捂住了慕容錦的嘴巴,又道,”很多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便是了,還有一個月,一個月夠了,我就不信一個月還走不出這個鬼地方。”
她將慕容錦從地上扶了起來,“走,我們慢慢走,能往前一步是一步。”
腦子卻是飛速的旋轉著,這一切都是幻境,自己要如何破解這一切,是不是真的走出了這個山洞,這一切就會破解掉了。
那個小銀狐是不是可以幫助他們?
南宮燕覺得這個小銀狐一定是有辦法的,可是小銀狐自從給他們吃了那兩個奇奇怪怪的果子以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南宮燕不知曉要如何才能夠找到這只小銀狐。
扶著慕容錦走的確實有點累了,便示意慕容錦坐下來休息一下,兩個人有聊著天,“王爺,你可知曉如何才能夠找到那只小銀狐?”
既然那只小銀狐那么厲害,不管它能不能幫助他們破解這一切,至少可以試試。
南宮燕一開口,慕容錦便明白了南宮燕的心思,他們之間永遠都是那么的心照不宣,特別的默契,知曉南宮燕這么著急的尋找小銀狐,一定是為了解決走出山洞的事情。
其實在慕容錦的心底,他也覺得小銀狐應該是能夠幫助他們走出這個山洞的。
可是南宮燕都不知曉小銀狐的下落,她又怎么會知曉小銀狐的下落。
他不想南宮燕失望和傷心,其實現在小銀狐就是他們心中彼此最大的寄托。
“銀狐這種動物十分的罕見,而且極具靈性,也許改出來的時候就出來,不想出來的時候,就算我們想破了腦袋,它也是不可能出現的。”慕容錦含糊的解釋了一句。
兩個人歇息了一會,然后又繼續前行,他們盡可能的走遠,然后停下來歇息。
這里沒有日夜,只是一片淡綠色,這條路像是通往世界的盡頭,永遠都沒有終點一樣。
兩個人的心底都有點絕望,可誰也沒將這抹絕望說出來,全都隱藏在心底,不為自己,就為彼此,就這樣一直走著走著。
如此又走了差不多三天左右的時候,兩個人終于累的一步都走不動了。
南宮燕的手緊扣住慕容錦的手,她的嘴唇已經干枯的裂開了口子,還有血絲冒了出來。
“王爺,我們會不會真的死在這,悄無聲息的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