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難民挺多的,慕容錦的侍衛也挺多的,所以大家在一起建造房子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并不需要紅墻綠瓦,速度自然沒得說的,更別說,這一片本來就是一片十分空曠的草地,只需要隨意的處理一下,便能夠開始建造房子。
慕容錦只告訴子規去查找女的,子規也是個傻的,也不去動動腦筋,還真將所有女的,不管男女老少都統計了出來,算了算,竟然有一百多人。
慕容錦還在觀察四周的情況,因著是新建的房子,四周的泥土還是軟的,上去樓頂的樓道還沒搭建好,所以只能是竹梯。
那房子的四周留下了不少的腳印,看著十分的清晰。
慕容錦示意侍衛將這些證據保護起來,等會他要用的。
看著這些腳印,侍衛都知曉這是個女人留下的,有點凌亂,還有的極深,有的極淺。
侍衛不懂這是為何,難道這來了兩個女的,一個很胖,一個很瘦。
但是慕容錦的心底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那被帶過來的男女老少,慕容錦無語的很,狠狠的瞪了子規一眼,覺得這個子規最近好像變得越發的沒腦子了。
走過去示意小孩和老人離開,這樣便又排除了一半人。
按照那個腳印來看,應該是個年輕女子的腳印,年齡在十五到四十歲之間。
而這個年齡段的女子此刻全都在這里。
死掉的男子是個單身,半夜會出現在那,定然是女子相邀,不然辛苦了一天了,誰會大班額一的專程跑到那里去,定然是女子約了這男子,男子才會過去的。
本來以為會發生點什么,沒想到竟然是丟掉了性命。
慕容錦凌厲如鷹隼一般的黑眸掃視像眾人,看看這些女子的神情,發現很多女子都嚇的不輕,有的則是一臉的茫然,也有比較淡定的。
慕容錦將眼神落在那幾個神情比較淡定的女子身上。
現在可是死人了,這些人居然還能處變不驚,別跟他說這幾個女的是無知,不知曉發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錦并沒有多言什么,畢竟這種事情只能將就證據,眼神落在那些女人的鞋底上,石頭算不得多大,但是抱著怕竹梯,也是會留下不少腳印的,而且腳上一點會沾上一些比較多的泥土。
慕容錦繞著這些女子走了一圈,看似只是隨意的轉轉,其實眼神一直盯著那些女子腳下的鞋子。
這些天并沒有雨水,泥土濕漉漉的也是因著從地底翻出來的原因才會濕漉漉的。
但是也不會太濕潤。
昨晚這個女子的腳底的泥土一定會有點多的。
大家看似沒發現什么,可是心底有鬼的人卻發現慕容錦好像盯著他們的腳在看。
在這個時代,男子看女子的腳還是不讓那個人允許的,可是慕容錦卻是一直盯著這些人的腳在看個不停。
很多女子開始羞澀不已,而有的人卻的擔心不已。
一個穿著青衣布鞋的女子,正一臉的擔心,自己原本以為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的,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為何,為何這個王爺的眼睛像是開了天眼一般,這么快就查到了這里。
這是在看鞋子嗎,看向自己腳下的泥土,在看看旁邊那些女子的鞋子,一個個都都干凈的很,就她腳下好多泥土。
青衣女子終于明白了,為何,為何慕容錦一直都盯著他們的鞋子在看了,因為鞋子就是破綻。
昨晚因著太黑了,她都沒怎么注意腳下,只感覺當時腳下有些泥土,也沒在意,后來逃走的時候心底特別害怕,哪里會多想什么,一切都忘記了。
后來慕容錦來了,便開始查案,直到今天,昨晚她是如何過來的,青衣女子都快忘記了。
她擔心了一晚上,也回想了一晚上,但是現實卻告訴她,只要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破綻的。
慕容錦已經走到了女子的面前,仔細的看了看,將頭低下去,朝著子規道,“將她帶走。”
那些女子全都抬起頭看向了青衣女子,而青衣女子知曉自己徹底完蛋了。
自以為聰慧,卻是聰慧反被聰慧誤了,自己反倒覺得自己其實就是那個最蠢最傻的那一個。
青衣女子沒有反抗一下,便被慕容錦帶到了這些難民們臨時居住的地方,青衣女子跪到了地上,身子瑟瑟發抖。
她不能告訴慕容錦他們是誰的人,她家里人的性命可被人拽在手上呢。
她唯一能夠做的便的主動承認下這一切,告訴慕容錦,這一切都是她一個人做的。
“王爺,這一切都是民女一個人做的,民女愿意承擔這一切。”不用慕容錦審問,青衣女子便承認這件事情。
聽到這話,慕容錦覺得這里的人是不是都是將他當傻子耍的。
一個二個的都覺得他那么好忽悠的嗎。
冷眼看著那個青衣女子,淡淡道,“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若是不說的話,你的家人的事情其實很容易查到的。
到時候本王自然會知曉你是誰的人。”
這話說的很客氣,可話里的意思卻不那么客氣了。
青衣女子的眼底留下幾行淚水來,不懂為何,為何這些人都要逼迫她,不放過她。
陳氏是的,而這個王爺也要如此對待她,原來這天底下,所有有權有勢的人都是一個樣子。
青衣女子不知曉該如何是好,說了,她的家人會死掉,不說,她的家人依舊會死掉。
她恨,她氣憤,為何一直好好的生活的她要被人如此的逼迫,為何這些人竟是如此的狠心。
青衣女子忽然笑了,手在慢慢的移動,從袖子內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朝著慕容錦刺了過去,可是那匕首都沒挨著慕容錦,便被子規給打掉在了地上。
青衣女子哭的更加的厲害了,隨后便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特別的諷刺,“老天,連同死你都不讓了嗎,我就是想死而已,我死了若是能夠救我的家人我也是愿意的啊。”
“為何,為何老天你連死都不讓我死,你為何要如此的殘忍,不都說你是最公平的嗎,公平何在?”
青衣女子跟瘋了一般在那狂吼著,頭發也凌亂了,整個人顯得有些狂躁。
慕容錦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心底也清楚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來這個女子也是被迫的。
只是這到底是被誰脅迫的,慕容桀嗎?
可真是齷蹉不已,竟然連個女人都威脅。
慕容錦遞給子規一個眼神,示意子規將那青衣女子給扶起來,道,“說吧,你父母在哪,也許本王能夠救下他們。”
青衣女子暗淡的眸子忽然變得清亮不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慕容錦,她有點不相信這個王爺會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