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說給所有的人聽的,更是說給南宮雨聽的。
南宮雨不是一個傻子,自然明白這話里意思,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覺得自己不應該去理會,身子不應該多說一句話,南宮燕擺明了是懷疑她了。
話說的越多,錯的便越多,所以這個時候不說話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她站在那不吭聲,仿佛這一切都和她無關一般,那張平靜的臉頰上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來,她所有的心思都是隱藏的極深的。
南宮燕也不著急,仙兒是知曉她會出來祈福的人,現在人已經不在了,看似線索斷掉了,其實還是可以徹查的。
子規跟隨著,一些事情還是很好去查明的,南宮燕看向子規,吩咐道,“子規,回去吧,看樣子這祈福是去不成了,今日個是元宵節,本以為還能圖個好彩頭呢。
沒想到竟是落得了這樣的下場,回去將這所有的人都好好徹查一番,若是不肯說實話的,全部用刑吧。
今日個能夠欺負到本王妃的頭頂上來,改日王爺都要被欺負死了,說不定這其中還藏匿著皇上的眼線也不一定呢!
這話說的有點大了,但若是不大,這些個下人誰會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系?
或許大家都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情,畢竟這主子不是沒什么大礙嗎。
可是事情牽扯到朝堂上的事情了,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害怕了。
一個個嚇的面如死灰,那些知曉南宮燕會出來祈福的人更是個個膽戰心驚,曾經他們都覺得這是多么讓人開心的秘密,別人都不知曉的事情他們可是知曉的。
而轉瞬之間,這個十分讓他們得意的秘密竟是變成了一個致命的兇器,也許會讓他們斷掉生命。
出來其實也不過就是半個多時辰的路程,折返回去也要不了多久的時間,大家多么興高采烈的過來,現在就有多么難受和委屈的回去了。
府邸內還不知曉發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還興致勃勃的做著元宵,希望等會這些人祈;貋砗竽軌虺陨弦豢跓岷醯脑。
大家聚在一起聊著天,忽然聽到外面吵鬧不已,便都急急的跑出去想看個究竟,竟是沒想到看到出去算不得多久的人全都回來了,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那些陸陸續續進入府邸,聳拉著腦袋的眾人有些不解。
本想過去詢問一番,卻是又不敢,只能在那看著,看著那些人全部被關押進入了柴房或者是牢房。
這些人聚集在一起,一個個的便喜歡在那八卦了,“這都什么事情,我們壓根就不知曉這娘娘要出去祈福好嗎,現在可好了,莫名其妙的被套上一個要加害娘娘的罪名,這可得了!
“就是,也不知曉是什么人知曉了娘娘要去祈福,害死人了,估計這仙兒都是被冤枉死的了,好在這主子自己準備了一些茶水,不然要是真的讓娘娘將那茶水給喝下了。
娘娘不在了,就王爺對娘娘的疼愛,不讓我們所有人去陪葬才怪呢。
我就不懂了,那些想殘害娘娘的人長的什么腦子,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竟是要如此的加害,同歸于盡!
“誰知道呢,不過她想死就死吧,可別連累我們啊!
幾個丫鬟湊合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南宮雨縮在角落里不說話,眼底滿是不屑,她可不是傻子,每一步都算計的精準,南宮燕怎么可能會有事。
不過南宮燕為何要將那花茶給仙兒,難道她今日個出去就是為了引她上鉤嗎?
而且那壺花茶已經有人拿去檢驗了吧,木頭都看到她往里面倒東西了,若是木頭承受不住那些壓力,會不會將她招供出來?
南宮雨的腦海里想著很多很多的事情,她祈禱自己一定要沒事,一定要平安無事,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她不想失去這一切。
柴房內很吵,和大牢也隔的比較遠,竟是想知曉一些消息都不好打聽到。
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便是等待。
沒過多久,便有侍衛過來了,這些侍衛全都是府邸內的,一個個兇神惡煞的,輕輕的掃視了一眼柴房內的那些丫鬟,冷聲道,“你們一個個最好給我想清楚,等會有人會帶著你們一個個的去問話。
若是如果被王爺和娘娘知曉了你們做事陽奉陰違,不老實的話,你們以后就別想著活著出去了。
這府邸內講究的是法度,但是說白了,這偌大的平絨城,王爺和娘娘的話便是最大的法度。”
這話大家清楚的很,在平絨城內,這慕容錦和南宮燕的話確實是天一般的存在。
一個個都害怕的要命,但也是很坦蕩的,畢竟他們其中確實有不少的人不知曉南宮燕今天會去祈福,都是早上才知曉的。
侍衛說完后,便留下兩個人在柴房的門口守著了,其它的人出去,剛剛嘈雜的屋內忽然變得安靜不已。
許久后便能聽到一些慘叫聲,是男人的聲音,像是在受刑。
這是后院,院子內確實有個大牢,哪里所有的刑具都一一俱全,興許是在被詢問,許是覺得這些人不老實,所以用了刑具。
看樣子這娘娘的心底斷然是認定了那一壺花茶是沖著她去的,所以才會如此下死命令的要求查清楚這件事情。
有的人聽到這一聲聲的慘叫,已經嚇的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這可得了,這不是要屈打成招嗎?
大家的心底都開始擔心起來,連同南宮雨都覺得這次的事情是不是鬧騰的有點大了。
她不再會被用刑,但是在鞭打的時候,這張臉會不會因著鞭打的原因而露出了原來的樣子。
若是是的話,就算這些事情不是她折騰出來的,南宮燕都會將所有的過錯都算在她的身上。
南宮雨開始后悔,她心底盤算著是不是得在她被查之前找一個人出來當替死鬼,將這件事情給瞞過去在說?
思來想去,南宮雨最后的心思全都落在了木頭的身上,只是現在兩個人壓根就連面都碰不上,她要如何去勸說木頭。
就算真的勸說了,這個木頭也不一定會聽她的話不是嗎?
很快出去的侍衛又都回來了,看向柴房內的眾人,這下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的難看了,“來人,將這些人全都給帶到院子內去,娘娘可是說了,她要當面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