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的身子還沒跪下去,慕容錦便將許伯的扶住了,語重心長道,“本王七歲的時候便是許伯照看著本王,一直到現在,就算王府遭到了變故許伯都沒有離開。
這樣的恩情哪里算不得是父母之恩?
若是沒有許伯,又何來本王的今天,如是許伯不同意的話,那這管家還是許伯當著吧。”
許伯的眼淚嘩嘩的朝下掉落個不停,眼底滿是淚珠,“老奴不走,老奴全憑借王爺安排。”
他不是王府內的死契,但是一直跟隨著慕容錦,為王府付出的,遠遠多于王府給他的,許伯從來都不將這些放在心上,但是現在慕容錦開口了,那他也受得起這份恩慧。
兩個人談妥了,決定在找一個管家回來,和許伯一起分擔一些家務,至于丫鬟的事情,交給芙蓉去辦,希望芙蓉能夠找到一些丫鬟回來。
許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南宮燕看向慕容錦,“王爺,休息吧的,今日個是在太累了點,慕容錦扭頭看向南宮燕,雖然南宮燕什么都沒說,但是慕容錦的心底清楚的很。
“難道燕兒不想詢問本王什么時候殺回京城嗎?”慕容錦道。
南宮燕還真有了點挫敗感,她將心思隱藏的這么好,竟是都被慕容錦給發現了。
對,她是想詢問一下何時殺回京城去,這個地方固然是好,但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還背負一個罵名,這個罵名南宮燕倒的不在乎,就怕那些百姓心底不好受。
在加上今天的事情,南宮燕覺得有點憋屈,明明很好的一個地方,人家竟是來做丫鬟都不想的。
另可餓肚子。
“對,燕兒想問,但是燕兒覺得現在問不是時候,王爺自然有王爺的計劃,燕兒不想去逼迫王爺。”這是南宮燕的心里話,她不想為難慕容錦,更不想給慕容錦造成任何壓力。
慕容錦現在不可能因為南宮燕的一句話而起兵,這不是兒戲,關乎的可是上萬人的性命,若是他真這么做了,那南宮燕豈不是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姬了。
“放心吧,本王是個有分寸的人,放心,本王可以答應你,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一定是名正言順的呆在京城的。”慕容錦肯定的道。
南宮燕點點頭,笑了,“燕兒相信王爺。”
兩個人攜手進去休息,翌日一早的時候芙蓉便出門了,去了牙行,想去選幾個漂亮一點的丫鬟回來,或者小廝都成。
出門的時候芙蓉卻是未瞧見躲在石辟邪后面的那個身影,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雨。
她披著一個斗篷,整個人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讓人有點看不清她的面容,瞧見芙蓉出去了,腳步還有些急,南宮雨趕緊跟了過去,便見芙蓉氣呼呼的走進了一家牙行。
南宮雨的心底定然有了心思,也朝著那家牙行走了過去,站在門外偷聽里面的講話。
“我說你們這連個丫鬟都沒有,你這牙行是這么做生意的,不如趁早關門了算了。”聽到沒有丫鬟和小廝賣,芙蓉便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還不是年關,整個府內便忙成了一團了,若是年關將至的話,這要忙成什么樣子。
南宮雨一記計上心頭來,既然是南宮燕那里要丫鬟,不如這樣……
她去賣身牙行是不可能的,縱然將自己給賣掉了,她也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的進入到南宮燕和慕容錦的府上去,畢竟他們來選人的時候是需要看相貌的。
就她這副容顏,多少人認識,要想進入到慕容錦和南宮燕的府上去,就必須另外想法子,想一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府邸的法子。
想了想,南宮雨決定像去接近南宮燕府邸上的人在說。
如此打定了主意,南宮雨便決定這些日子都蹲在縣衙門的外面去監視一下,看看那些人是容易好騙的,或者虛榮心比較足的人。
這一蹲,南宮燕便在那縣衙門的外面蹲了三天,別說,還真讓她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一個可以讓她打入到府邸的人。
南宮燕和慕容錦的府邸里的丫鬟和小廝算不得多,但也不少,大家分工明確,各忙各的,但是有客人的時候大家便會相互幫忙。
所以有時候還是一團糟的,尤其是現在那些暗衛忙的時候,以前他們還可以幫忙一下,現在徹底亂了套了。
大家的月錢并不少,閑暇之余很多人喜歡聚在一起喝點酒的,特別是冬天的,而南宮雨便找準了這個機會。
這府邸內有個叫阿三的小廝,一直管理倉庫里的事情,偶爾會被借調到后院去幫忙一些雜活,這是讓他最不滿的地方。
倉庫的活并不繁重,只是偶爾整理一下倉庫,然后清點和記錄好這倉庫的東西,不要讓倉庫內的東西丟失和損壞便可以了。
本來是一件極其好的差事的,可是他經常被調來調去的,惹的阿三很不開心,這天便又叫上了府邸的另外一個小廝木頭一起去喝酒,這酒足飯飽之時便開始在那抱怨起來。
“你說現在的府邸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人找不到不說,還總是讓我們一個人做兩個人的事情,這銀錢也沒見多給多少。
真是累死個人的,都快年關了,這怕是回家過年都是奢望了。”
木頭跟著附和,“就是,你說現在的平絨城的生活這么好,我們何苦在這被人家指手畫腳,呼來喝去的,回家種種地,做點小生意,其實也挺好的。”
南公園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這些人耳濡目染的,自然懂得一點門道,雖然不至于去開個比較大的鋪子,但是賣點小東西還是可以的。
比如挑貨郎,這樣的生意他們絕對做的來的。
但是他們卻沒有這個膽量,若是真有的話,就憑借南宮燕給他們的月錢,早就夠去做生意的了,為何不走,還不是懼怕。
而且南宮燕明確規定過,自愿離開她的府邸的,出去后就一律不得在用了。
所以大家都怕。
兩個人在那嘟嘟囔囔的,南宮雨在一旁將這一切都牢牢的記在了心底。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南宮雨在路旁等著,因著這兩天都是陰天,所以積雪壓根就沒有融化的意思,天氣卻是冷的厲害。
她站在路邊慌忙的行走,知曉這兩個人等會肯定是要回到縣衙門去的,南宮雨便一個個人在路上慢慢的行走,沒多會,那兩個人果真從酒館走了出來,并且朝著南宮雨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