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雨居住的是一間小茅屋,十分的簡陋,每逢下雨屋內都會漏雨,村里的人都說替她修補一下,可是南宮雨就是不讓。
天氣越冷,她身上的那股味道就越小,加上若是她身上的病很多的話,這村落里的人就會越心疼她,到時候南宮燕義診的時候這些人興許還能替她說不少的好話。
將籃子內的東西放下,她坐在桌子前,看到南宮燕的那一刻,她的心底是難受的,雖然想著要報復南宮燕,但心底更多想著的便是讓南宮燕死掉。
可是南宮燕卻還是好好的活著,活的特別的好。
“月兒姑娘,家里今日個剛宰了羊去買,這是我剛熬制的一些骨頭湯,瞧見你出去回來了,特意給你端了一碗過來,趁熱嘗嘗吧。”
環顧了一下整個茅屋,婦人挨著南宮雨坐下,“其實姑娘不必太過擔心的,這個王妃娘娘的醫術高明的,一向還喜歡助人為樂,眼見著馬上就要義診了,到時候讓娘娘瞧瞧便是。”
南宮雨的心底冒出一陣寒意,這話說的對,可是就她這身子骨,南宮燕只要稍微的查一下,Ian知曉她身上是被人下了毒的,而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會這樣的毒。
南宮燕不但不會替她醫治,說不定還會認出她是誰來。
在這個期間,她必須讓自己身上的毒進行改變,不管是減輕還是加重都可以的。
南宮雨尋思著自己是不是得找個比較靠譜的大夫,看看人家能否將自己身體里面的毒給破解一下,哪怕不能治好都可以的。
端過婦人遞過來的湯,雖然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了,但是這樣的湯還是很少喝到的。
除非快年關,基本上連肉都是很少見的東西。
好在南宮雨習慣了這樣的苦日子,雖然清寒,但是和她身上的毒和疼痛來說,這算不得什么,唯有讓南宮燕得到應有的報應,她才會覺得痛快。
但是她卻是忘記了,原本南宮燕并不想害她的,是她一步步的緊逼,是她一直追著南宮燕找南宮燕的麻煩,南宮燕若是不學會自保的話,如何能有今天。
“嬸嬸,這湯真好喝,不過以后還是不要給我了,家里人都不夠的,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切莫耽擱了他的身體才是。”
婦人笑著將碗給拿回來,對南宮雨還是感激的,村里很多人不愿意孩子去讀書識字,可是他愿意,他就是一輩子打字都不認識一個,所以兒子才沒出息的。
做了一輩子的農民,自己的兒子沒多少出息,總得讓自己的孫子出息一點吧。
他們沒錢去私塾,可是好在南宮燕愿意教這些窮孩子,大家心底多少都很感激的。
“姑娘這就見外了,若不是姑娘對大家好,誰會對姑娘好,正好城內一個地方有個民間大夫,這醫術了得,我瞧著姑娘時不時的會身體疼痛不已,若是姑娘想去試試的話,這便是地址。”
夫人將一個小紙條遞到了南宮雨的手中,那個紙條上的字跡歪歪扭扭的,南宮雨一看便是孩子的字,不過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的。
字體不是很好認,但是這地址還能看清楚的,這個地方南宮雨知曉的,但是沒去過,距離他們這村子有一段距離,畢竟他們住在城中靠北邊的村落,而婦人給的地址卻是南邊的一個地方。
雖然算不得村子,但是也算不得是城內,這過去怕是得走上大半日,坐個馬車都得一個多時辰。
這法子好過沒有法子,“好,那月兒就謝謝嬸嬸了。”
親自將碗給洗干凈,然后送那婦人出去,回到屋子后南宮雨便開始籌劃,明日個她有課的,不過身體重要,所以她必須去里正的人的家里去通知一聲。
雖然都是免費教書的,但是總不能不告而別。
夕陽漸漸落山了,南宮雨找了個燈籠過去,里正大人的家里距離她居住地方有點距離,途中得經過一個小小的苞米地方,雖然已經快入冬了,但是很多人家里的那個苞米桿還沒處理掉。
南宮雨蓮步而行,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剛剛靠近苞米地的時候,她忽然聽到那苞米地里發出了陣陣聲音。
南宮雨好奇的停住了腳步看向那個苞米地,她不敢太過靠近,省得被人給發現了,但是她想聽聽看,能在這個地方茍且的人,到底是誰。
很快那苞米地內傳來了聲音,“里正大人,我要您將那個賤人月兒給趕走,這個女人來歷不明,仗著自己會讀書寫字便賴在這不走,鬼知曉她會不會給村里帶來災難。
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惡心。”
南宮雨的身子一僵,這個聲音怎么那么像張家的女人,這個女人成日閑在家里不做事情,喜歡說長道短的。
長的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是和她相比起來,卻是差了很多的。
若不是她身體有異樣,想必這村里很多男人還是十分喜歡她的,而且這村里的人愿意將她留下來,也是因為她身體的原因。
南宮雨心底清楚的很,若是自己身體內的毒被解掉了,他沒事了,這些人斷然是不會在留下她的。
“艷兒,你說你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能夠出來一趟已經不容易了,你還在這浪費時間,那個女人滿身惡臭,長得絕色又如何,這樣的女子終究不會有人喜歡。
她現在免費教村子里的孩子讀書,這是多好的事情,為何要將她趕走。你多心了。”
叫艷兒的女人氣呼呼的,很想反駁,好似里正大人將她的嘴給堵住了,便再也沒了聲音,沒多會便傳來聲聲曖昧之聲,南宮雨是經歷過這些人的,自然清楚這兩個人在干嘛。
她也不打算繼續朝前了,轉身朝著自己的茅屋走去,才推門進屋,一只手將她欲打算關上的門給攔住了。
“月兒姑娘,你且別關,我有事情想與你商量。”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家的男人,自己媳婦兒在苞米地內跟人家幽會,他不去捉奸,跑來這里做什么。
她和他之間好像并沒有什么話要說好吧。
可是人家的手攔著門,她總不能將這們給直接關上吧。
“這天色太晚了,若是有什么話,你便站在門外說吧,省得惹了什么閑話。”南宮雨提議道。
可是張家男人卻反駁了一句,“姑娘這樣的人是不會引來閑話的,姑娘長的漂浪,對是這身子卻是……我來是想求姑娘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