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縣城官府內(nèi),一個身穿縣令官服的人坐在上位上,聳拉著腦袋在打盹兒,盡管閉著眼睛,他的眉頭都緊鎖著,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煩一般。
此刻的天已經(jīng)很黑了,堂下站著一個師爺,也同樣緊皺著眉頭,但是他連坐都不敢坐著。
大殿內(nèi)靜的落針可聞,師爺想了許久,最后還是開口了。
“大人,會不會真的出什么事情了?”
坐在上首的江大人慢慢的將眼睛睜開,那副慵懶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與之絕不匹配的凌厲之色。
只是單單看面容的話,誰能看得出,眼前的這位大人竟是一位殺人如麻的官吏。
“這酒樓的老板不是說來一條大魚嗎,早上便過去了,怎么現(xiàn)在都沒見著有人回來?”
師爺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他在這站了不下四個時辰了,這腿酸軟的厲害。
“大人,已經(jīng)派人過去看過了,掌柜的說,一直在里面,說是談上了,還不讓進(jìn)去,我們也不好打擾,這些人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人,唯恐生變,小的還是派個人過去看看吧。”
江大人慢慢起身,還別說,他真的很擔(dān)心。
“如此也好。”
師爺行了個大禮,還沒轉(zhuǎn)身,便感覺到一陣陰風(fēng)刮來,卻是見到門口已經(jīng)站著一個身穿一紅一白的錦緞長袍的人。
男的俊俏挺拔,像是傲骨的青松,給人很剛毅的感覺,但這剛毅中透出了一股子凌厲之氣。
女的溫柔如水,如那湍流的小溪,嫻靜而雅致,那副傾世容顏更是看的讓人挪不開眼睛,讓人看了無不稱贊,這世間還有如此女子。
只是這份嫻靜中又頭總隱匿著一股可怕的氣息,像那藏在河水底下的怪物,一個不小心,便會將所有的人吞沒。
江大人蹙眉,心底冒出一絲危險的氣息,儼然心底非常的不開心,這可是縣衙,也是這些人能夠隨意的亂闖的。
“好大的……”膽子,這縣衙也是你們隨便敢闖的?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便被人橋主了脖子。
慕容錦的手輕輕一用力,師爺只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十分的難受。
江大人的臉色也變了,這是些什么人,竟是如此的大膽,闖了縣衙的大門不說,還威脅了他們的師爺。
“來人,快來人,這里有人劫持朝廷命官,將這些人給拿下。”
南宮燕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慢步朝著江大人走了過去,眼底全是挑釁之意。
眼前的女子明明明艷動人,可是卻給人莫名的寒意,讓人懼怕不已。
可是他是朝廷命官,一個官員該有的氣度和冷靜應(yīng)該有,特別是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面前。
忍著心底的懼怕之意。
“你,你們到底是誰?”
南宮燕淡然一笑,傾國之顏瞬間能夠迷倒眾生。
江大人卻不敢在看了,這樣的人其實是最恐怖和最危險的人,總能給人十分壓迫的感覺。
“我們是誰?”南宮燕挑眉,也沒打算瞞著江大人他們到底是誰,嗤笑了下。
“江大人,你猜我們是誰?”
錦衣華服,眼前的這兩個人的身份一定不凡,而且兩個人身上的氣質(zhì)更是出眾,甚至給人壓迫的感覺。
他是見過世面的人,眼前的這兩位不是達(dá)官貴人,便是王孫貴胄,想著想著,江大人的瞳孔突兀的放到了幾分。
不會吧?
“是……清王,清王殿下?”
若是真的是王孫貴胄的話,斷然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既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又沒聽到有風(fēng)聲傳來,皇上派了誰出來巡游。
那眼前的這兩個人定然是被通緝的清王和燕貴人了。
只是傳言不是說,這兩個人已經(jīng)到達(dá)了平絨,正打算去平復(fù)匪患嗎,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江大人越想越害怕,直接一屁股跌坐子在了凳子上,這兩個人到底有多膽大,他們是知曉的。
暗自咽了下口水,看向慕容錦,“王爺,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王爺要小的干什么都可以,將所有的銀子給您都是可以的。”
慕容錦嗤笑了下,這些人真是不要臉,生死關(guān)頭了,才知曉用銀子收買人心,想必這銀子也不是真的會給全部吧。
“哦,江大人的誠意確實還蠻足的,既然江大人想將全部的銀錢都給了本王,那就給吧。”
“燕兒,讓這個師爺盤算一下,這江大人的縣衙和府邸到底有多少銀錢,全部帶走。”
南宮燕眼前一亮,一直以為慕容錦是一股清流呢,沒想都也是一個守財奴,這是多少銀子?
看江大人那肥頭大耳的樣子,就知曉這個江大人一定貪污了不少銀錢了。
南宮燕側(cè)臉看向一旁的師爺。
“師爺,不用本宮說什么,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
師爺汗顏,沒想到這老爺為了自己的命,竟是愿意將所有的銀子都奉獻(xiàn)出來。
“小的也愿意交出所有的銀錢。”
師爺和江大人一直都是串通一氣的,江大人撈到了不少的銀錢,想必師爺這湯水還是喝的很足的。
“那還磨蹭什么,立刻竟這所有的銀錢全部交出那,今晚午夜之前,若是你們還沒能將這些銀錢全部點(diǎn)算清楚和交出來的話,就莫要怪王爺不客氣了。
師爺看向江大人,江大人立刻給了師爺一個眼神,這個眼神師爺當(dāng)然知曉是什么意思。
南宮燕可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這縣衙的兵不知曉去哪了,但是這大晚上絕大部分的人都回去了,所以縣衙能被這兩位闖進(jìn)來,也很正常。
江大人覺得現(xiàn)在只要師爺能夠?qū)⑺械墓俦冀o召集起來,這南宮燕和慕容錦斷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個眼神南宮燕自然是看到了,可她完全沒放在心上,可真是不作就不會死,這個縣官自己找死,她難道還去攔著人家嗎?
慕容錦已經(jīng)松開了師爺,漫步走到桌子邊上,自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悠然的坐在那,南宮燕過去推了一把師爺。
“看什么看,走吧。”
殊不知師爺突然轉(zhuǎn)身,手中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把匕首,十分不客氣的朝著南宮燕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