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吩咐那些小太監(jiān)很快便搬了了凳子,南宮燕有些忐忑的坐在那張凳子上,慕容錦卻是十分的淡然。
南宮雨如劍的眸子一直盯著南宮燕,像是這眼神都能將南宮燕給殺死似的。
她恨,特別的恨坐在下手這個姐姐,明明是個沒用的廢物,如今竟是如此堂而皇之的坐在了這大殿之內(nèi),還官居丞相,將父親南宮辰都給打壓了下去。
她真恨當(dāng)初沒弄死這個賤人,現(xiàn)在讓她都快騎到她的頭頂上來了。
母親來信可是說了,她和爹爹在南宮府內(nèi)的日子可并不好過。
老祖宗有心輔佐幼弟,雖然這個弟弟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弟弟,但是老祖宗多么厲害的人,怎么可能將好個弟弟培養(yǎng)的和他們親近。
怕是只會和南宮燕親近吧。
“邱大人的案子竟是如此的棘手?
會不會是這個邱大人本身就是意外身亡?”
慕容桀淡淡道。
今天過來,南宮燕便是來試探慕容桀的口風(fēng)的,這個皇帝竟是如此的嘴嚴(yán),半句話都不遠(yuǎn)透露,一口咬定這個邱大人是自己死掉的。
南宮燕不服氣。
“啟稟皇上,所有的記錄表明,邱大人的身體一直無礙,只是偶爾的有點小風(fēng)寒,并無大礙,現(xiàn)在突然暴斃,這怎么可能會是自己死掉的,這其中另有隱情。
邱府內(nèi)的兩為夫人可是各執(zhí)一詞,彼此都說是對方害死了邱大人。
微臣想,若是要查清楚邱大人的死因的話,務(wù)必從這二位身上下手,一定會找到突破口。”
南宮燕的眼神一直都看著慕容桀,想從慕容桀的神情中找出一些異樣的情緒來,看看慕容桀到底是和誰是一伙的。
不管是誰,他都脫不了干系。
“哦,看來王妃這是掌握了不少的證據(jù)啊。”
南宮燕笑了笑,繼續(xù)道。
“算不得多重要的證據(jù),只能算得上是一點突破吧。
張氏的身份不難調(diào)查,張氏可是說邱夫人和邱夫人的娘家一直來往密切,而且和邱大人十分的不對盤,害死邱大人的極有可能是邱夫人。
微臣一直都不大明白為何邱夫人要去謀害自己的夫君,皇上人中龍鳳,皇上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的?”
慕容桀就知曉南宮燕會詢問他,這點小伎倆在慕容桀的眼底可算不得什么。
“王妃這是在懷疑朕和邱夫人串通一氣嗎?”
“要審問朕,朕可以讓王妃審問的,畢竟是查案。”
南宮雨從軟榻上坐直了身子,那香肩還露在外面,秀眉緊蹙起來,不懂慕容桀為何要如此。
堂堂的天子,被一個臣子審問,這成何體統(tǒng),還是說皇上是有意要讓南宮燕審問他的。
為的就是拉攏南宮燕?
這個冒牌貨德妃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雖然留下了一個線索,說是一個叫麗珊的女孩就在這京城內(nèi)。
慕容桀一直在尋找這個女孩,可是一無所獲,而她也在尋找這個女孩,也是一無所獲。
如今看來,這身帶異香的人唯有南宮燕了,雖然是時有時無的,但好過沒有。
慕容桀這是不想顧忌流言,將南宮燕拉攏到身邊嗎?
若是真的讓南宮燕進(jìn)入了這后宮,怕是整個后宮都會被她攪合的雞犬不寧。
“皇上,您怎么能夠讓王妃審問您呢,這傳出去可不得被人笑話。”
南宮雨過來,整個都窩在了慕容桀的懷里。
慕容桀順手將南宮雨給摟緊,一只手輕輕的抬起了南宮雨的下顎。
那個樣子要多曖昧便有多曖昧,看得一旁的慕容錦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南宮燕輕咳了一聲,這個老色鬼是故意做給她看的嗎?
“皇上,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來向皇上報告一下江北的事情,順道替王爺說一下這案情。”
江北的事情已經(jīng)逐步得到穩(wěn)定,而派過去的官員因著南宮燕的關(guān)系,是慕容錦一個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
以后的江北只會越來越好。
“那邱夫人如何說?”
慕容桀詢問,南宮燕便解釋了一句。
“邱夫人說張氏不知道是誰派來的,為的就是來殺害邱大人,還說張氏背后的人的實力很大,只是不知曉到底有多大。”
說后面的那句話的時候,南宮燕還故意看了慕容桀一眼,這一眼別有深意,慕容桀心領(lǐng)神會,卻沒有放在心上。
“哦,竟是還有這樣的事情,朕都不知曉,看來到底是朕的過錯,一個大人府內(nèi)的小小側(cè)室,竟是有如此的后臺,殺了算了吧。”
如此的不在乎,可這到底是真還是假?
慕容桀已然知曉她是故意來試探他這個皇帝的,自然會防備,這話可不能聽之信之。
慕容桀讓她殺了張氏,那她便如了慕容桀的意吧。
“皇上,若是如此的話,妾身也同意將張氏處死,但是現(xiàn)在殺不得,案情還沒有破,我們必須將案件破了才能處死張氏。
而且這些也只是邱夫人的一面之詞,張氏的背后到底有沒有人,這不得而知,還是將事情查清楚的好。”
慕容桀卻是像完全不在乎這件事情一般,左右也不過只是一個妾室而已,慕容桀如何會在乎。
“這件事情王妃想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吧,不需要只會朕任何,還有,邱大人是朝中重臣,既然王妃和王爺都說邱大人是枉死的,那就一七日為期限,王爺和王妃務(wù)必查出邱大人的死因。”
頓了頓又道,“若是查不出邱大人的真正死因,那便按照律例受罰。”
南宮燕看向慕容錦,她就知曉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冷笑了下,在努力也是斗不過權(quán)利的。
七日,這七日之期是不是少了點?
回到王府已經(jīng)很晚了,南宮燕坐在客廳內(nèi),看著慕容錦。
“王爺,七日之期,為何燕兒的心卻是如此的慌亂,這七日之期真的能夠?qū)盖榻o查清楚嗎?”
慕容錦搖搖頭,他也不知曉,畢竟過了這么久了,任何的線索都沒找到,除了張氏和邱夫人的那算不得證詞的證詞以外,幾乎一無所獲。
若是查不出到證據(jù)的話,慕容錦的下場便只有一個死字。
若是真有這一天,她該如何拯救慕容錦?
南宮燕自己都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