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心底還是有一點不放心,可因著自己身體的愿意,她終究還是要放棄去查找線索的事情。
茉莉一直在那照顧她,看著她,慕容錦安頓好一起后,便出門開始查找證據(jù)。
今日個是皇后和太子殿下入殮的日子,整個皇宮都忙做一團,昨晚的院落內(nèi)雖然盡量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可因著各種事情,多少破壞了一些。
慕容錦帶著大理寺的侍衛(wèi)四處查看線索,忽然茉莉跑了過來,將一個紙條塞到了慕容錦的手里。
慕容錦看了一眼那個紙條,眉頭緊蹙,這樣也行?
南宮燕都沒看看證據(jù)是什么,竟是給慕容錦出了主意。
這個小小的舉動全部都落入到了躲在不遠處的軒王和凌王的眼睛里,凌王一晚上沒休息,此刻那眼睛腫的跟那燈泡似的,軒王也沒好到哪里去。
昨晚軒王可不在宮中,他是為何會這個模樣的?
慕容錦心底盤算起來,難道真的如燕兒所說,這件事情全都是軒王所為?
要動機有動機,要時間也是有時間的。
慕容錦將這一切都藏在心底,意味深長的看了軒王一眼,軒王的心底咯噔一下,有些不解。
昨晚的事情他可是計劃的天衣無縫,無懈可擊,這慕容錦怎么今早便如此看了她一眼,這是在警告他要注意了嗎?
那個扮鬼的人已經(jīng)被毒死了,現(xiàn)在死無對證,計算知曉這件事情是他軒王做的又如何。
如此一想,軒王的膽子都大了很多,肆無忌憚的朝著慕容錦對視了過去。
四目相對,慕容錦冷笑了下,這么笑容楞是將軒王給看傻了眼,不懂慕容錦這到底是要干嘛。
慕容錦帶著身旁的人一直仔細的觀察著四周,身后的一個人做著筆錄。
雖然南宮燕說的信誓旦旦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走了好幾圈,慕容錦才發(fā)現(xiàn)安若婉為何示意他草率的查一下便可以了,原來這個地方可真是一點線索都沒查到,查到的這些沒任何用處。
慕容桀給的期限是今日,按照南宮燕的意思是今日個不可能查到兇手。
慕容錦還得去求慕容桀,求慕容桀網(wǎng)開一面。
不過這些都得葬禮過后。
這一天就跟煎熬一般,南宮燕躺在床上,渾身不自在,她滿心擔憂的都是案子,都是慕容錦。
也不知曉慕容桀會不會同意將這時日緩一緩。
日落西山之時,南宮燕終于在床榻上躺的萬分難受了,便示意茉莉將她給扶了起來,她慢慢悠悠的朝著慕容桀的寢宮走去。
此刻這宮殿內(nèi),慕容桀站在上首,慕容錦跪在大殿內(nèi),兩個人僵持不下。
現(xiàn)在慕容桀已然毫無顧忌了,可以隨心所欲的將慕容錦斬殺,聽聞慕容錦想將案子的時日給緩一緩。
慕容桀知曉這時間太過倉促,但是這可是難得能殺掉慕容錦的好時機,他可不得錯過。
正想開口,南宮燕便慢步走了進來,她身子不便,便沒有行禮。
“皇上,且慢,能否容妾身說兩句!
南宮燕的步子很慢,很慢,不但沒給人很龜速的感覺,還給人很優(yōu)雅的樣子。
她身上穿著一身白衣,此刻有點風,將那裙擺給吹起來,竟有種仙女下凡的錯覺。
慕容桀看暈了,心底泛起陣陣漣漪,如此嬌艷的女子,他怎么就錯過了。
此刻不管南宮燕說什么,慕容桀為了博得美女的歡心都會答應。
“清王妃何須客氣,有什么便說吧!
慕容錦汗顏,他剛剛想說,為何皇上就是不讓他說,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嗎?
擔憂的看著南宮燕,就怕慕容桀來個搶人,好在慕容桀站在那并沒有往前一步。
“皇上,若是妾身告訴皇上,昨晚那個還得賢妃小產(chǎn),大鬧葬禮的人是軒王的話,皇上還會想著除掉清王嗎?”
慕容桀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是軒王,慕容桀懷疑過清王都未曾懷疑過軒王,現(xiàn)在南宮燕居然告訴她這個人是軒王,不會這對夫妻故意設的計謀吧。
“清王妃,你這玩笑可是開大了,莫要胡言!
南宮燕知曉慕容桀不信,也不想多解釋。
“皇上,要不我們打個賭吧,皇上給妾身和王爺三天時間,這三天時間內(nèi)若是軒王招供了的話,皇上便要放過清王,可若是我們沒能讓清王自己招供的話,那妾身好王爺任憑皇上處置。
但是這期間皇上不可多言,不可插手這一切,只能靜靜的站在一旁配合妾身和王爺查案!
慕容錦的心底泛出一絲絲難受,這些難受如同那打濕的棉布,逐漸蔓延到全身,南宮燕都這個樣子了,還得過來幫他,還得過來和他一起擔下這些責任。
慕容錦越想心底越發(fā)的難受。
南宮燕的承諾完全符合慕容桀的心意,尤其是那個任憑處置,他一直后悔自己親生將南宮燕送到了慕容錦的手上,若是這次軒王真的沒有招供的話,那南宮燕他便是唾手可得。
不為別的,就為這個慕容桀也要試一試,左右不過三天的時間,人都入土為安了,所有的證據(jù)都毀滅掉了,他就不信南宮燕還能扭轉乾坤。
“好,朕同意!
慕容錦緊皺著眉頭看向南宮燕,南宮燕卻的朝著他溫柔的笑了笑,示意慕容錦不要擔心。
出了慕容桀的寢宮,慕容錦迫不及待道,“燕兒,你這是何苦?”
南宮燕淡然的笑笑,“若不過來,燕兒便要和王爺天人永隔了,只只不過是燕兒的一個小小的權宜之計,王爺何須擔憂。
若是王爺真心擔憂燕兒的話,那便幫著燕兒去做幾件事情吧。”
慕容錦很不喜歡南宮燕使用美人計去讓慕容桀上當,可若不如此,也許慕容桀還真不會答應寬限時日。
將耳朵湊向了南宮燕,南宮燕附耳在慕容錦的而過嘀咕了幾句,慕容錦的眸子瞪的老大,有些不得反應。
南宮燕順手將從太醫(yī)院內(nèi)要來的一些藥包遞到了慕容錦的手里。
“去吧,務必要將事情給辦妥貼一點!
慕容錦手底下的高手如云,這一點對于他來說還真是小事一樁。
心底有點打鼓,如此便能讓軒王招供嗎?
心底沒譜,卻還是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去了。
瞧見慕容錦離開的背影,南宮燕猛咳了幾聲,帕子上竟是出現(xiàn)了一些血絲。
南宮燕趕緊將帕子收好,身體突兀的散發(fā)出一陣異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