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可是爹爹為什么要殺了燕兒?”
她的可憐巴巴,像個受傷的孩子一般哭泣起來。
“爹爹要殺了燕兒,卻不允許燕兒殺爹爹,爹爹過分了。”
她哭泣的厲害,南宮辰瞅準了時機,小聲吩咐身旁的那些侍衛。
“去,將她打下懸崖去。”
幾個侍衛卻是不敢動,身邊的兄弟都中了暗器,這個投暗器的人卻沒找到,大家哪里敢離開,丞相的安全比較重要。
“本官讓你去將她打下懸崖。”
南宮辰又吩咐了一次。
其中一個侍衛便脫離了群體,朝著南宮燕逼過去,才踏出一步,一枚暗器凌空而出,直接被射殺而亡。
眾人人人自危。
那枚暗器自不遠處的空中而來,大家能判斷大致的方向,卻是看不到這個人。
南宮辰再也不說讓大家去弄死南宮燕的話了。
而南宮燕突然將垂下去的長箭又給舉了起來,對準了南宮辰。
“燕兒,你不能這么對待爹爹,我可是你親爹爹。”
無論南宮辰如何的叫喊,南宮燕拉著弓的手都毫不客氣的松開了。
箭毫不猶豫的飛向了南宮辰。
“咻”
箭擦臉而過,劃傷了南宮辰那張并不算蒼老的容顏,留下絲絲血痕,留下南宮辰一臉驚魂失色的站在人群中央。
圍著南宮辰的侍衛也都傻了眼,弒父可是大逆不道,這王妃娘娘還真敢。
“咚”
南宮辰忽然跪到了地上,抱頭痛哭,看得所有人都傻了眼。
芙蓉從不遠處小跑過來,“娘娘,娘娘,您沒事吧?”
南宮燕搖搖頭,將手中的弓箭扔到了地上,芙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南宮辰,扶著南宮燕朝著停馬車的方向走。
侍衛想攔下南宮燕,跪在地上的南宮辰卻擺了擺手。
“讓她走吧,今日我們的父女情徹底斷了。”
南宮燕勾了勾唇角,手指動了動,這樣的渣爹她早就不想要了,沒打死算是不錯的了,若是真的想殺死他,她何至于將那箭偏了一寸。
可是這顆心為何會如此的痛,鉆心的痛,難道是因為原主的原因嗎?
她捂著心口,在云姬偷偷的注視下,由著芙蓉扶著慢步走上馬車。
侍衛有些不舍,可更多的是懼怕,若不是放走南宮燕,這個躲在暗處的殺手怕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連同南宮辰都會命喪于此也不一定。
“娘娘,您心里難受嗎?”
芙蓉害怕南宮燕心里不舒服,想開導一下南宮燕,盡管這個相爺的人不是很好,可是她感覺到了南宮燕心底的那抹難受。
不多,但卻是能讓人感覺到的。
南宮燕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沒事,一個想殺我的父親,我不稀罕。”
南宮燕走了許久后南宮辰才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看向遍地的尸體,眸子里露出一抹狠厲。
清王終究還是有很強的實力的,而且還很在乎這個癡女,竟是在她的身邊安排了如初高手保護著,他想對付南宮燕怕是沒那么容易了。
突變的表情,讓侍衛們有些不知所措,有人過去扶住了南宮辰。
“相爺,你沒事吧?”
南宮辰撥開那個侍衛扶著他胳膊的手,一下子又變得威風凜凜。
“本相能有什么事情,不過只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
那一招只是想南宮燕難過,然后在適機對南宮燕展開殺戮,誰知曉這個女兒卻是個鐵石心腸的,連著他都說不想要她了,她還能如此的淡定。
一群侍衛都有些懵,不懂,卻又都不敢多問,便都沉默著往前走,有的人去收拾那些尸體,順便看看那些暗器上的毒到底是什么樣的,看看能不能通過那些暗器查出這些人到底什么路數。
可是看了許久都未曾查出個所以然來。
“爹爹,那個瘋子死了沒?”
剛剛踏入南宮府,便有下人過來將南宮雨從宮內捎回來的一封信遞到了他的手中。
信里的言語間透著一股子焦急的味道,南宮辰心中有些慚愧。
宮內如今來了個麗莎姑娘,渾身帶著香味,慕容桀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個姑娘的身上,沒事就往麗莎那跑。
麗莎和南宮雨同住在一個宮殿內,每次慕容桀去看麗莎的時候也同時會去看看南宮雨,可是這態度有明顯的差別。
南宮雨心中難受,卻不能發泄出來,她將所有的怒意和怨氣全都轉接到南宮燕的身上,此刻她只想南宮燕死。
女兒心急,南宮辰心里也不好受,這可是她最喜愛的一個女兒,她不開心,他這個當爹的又怎么會開心。
回到書房,他提著的筆就是落不下去,長嘆一口氣,無奈的坐在書桌前發呆。
這么多的人,怎么就對付不了一個南宮燕呢。
“夫人,您這是要去找老爺嗎,老爺回來后便將一個人關在了書房里,誰也不見呢。”
陳氏心里也和急切的想知曉南宮燕死了沒,南宮一回來,她便急沖沖的過來,竟被丫鬟攔在了門外。
陳氏蹙著眉頭看著那亮著的書房,心里著急的很,索性將攔著她的丫鬟給推開。
“有什么后果,本夫人自己一個人一律承擔。”
丫鬟心里害怕,卻還是給陳氏讓出了一條路出來,眼見著陳氏拖著長裙上了臺階,手親自推開了那扇雕花木門。
“老爺,可是有什么煩心的事情,何不分享給妾身聽一聽,也許妾身能給老爺一些灼建呢。”
凌厲的眸子瞥向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封信,信是展開的,一看筆跡便知曉是南宮雨的筆跡。
“老爺,是宮里的信嗎,娘娘有何吩咐?”
南宮辰索性將信遞到了陳氏的手中。
“還不是在詢問南宮燕如何了,可是我能有什么法子,清王在她身邊派了不少武功高強的暗衛,本相就是在想殺她,也不可能不顧自己的性命,卻跟她魚死網破吧。
且說,或許本相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若是不顧及昔日的父女之情,今日個本相都要死在她的箭下了。”
陳氏心中一驚,仔細的將南宮辰打量了一遍,瞧見除了臉上的那一點點傷痕,其它的地方都沒問題,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落了下去。
“老爺,這個癡傻的東西還真的敢對您下手?”
南宮辰垂著眸子,神色顯得蒼老了許多,點了點頭,“這傷口便是她射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