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要避嫌,馬車是天賜去王府外尋來的,還算舒適,和南宮燕和慕容錦的行頭正好搭配。
馬車緩緩在街上行走,南宮燕是第一次這么悠閑的來逛街,看到那些小吃有些挪不開眼了。
那眼睛瞪的跟那銅鈴似的,嘴巴不停的抿了又抿,口水咽了又咽。
慕容錦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有些好笑,這簡直就是個貪吃鬼嘛。
不知道走了多久,馬車終于在一間店鋪面前停了下來,南宮燕甩下跳下馬車,尋了腳踏過來,親自扶著慕容錦下馬車。
轉身看了一眼那玉林閣,門可羅雀,竟是一個客人都沒有,掌柜的打著瞌睡,小二無聊的在那捉著螞蟻。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對門有家翠玉樓,那生意叫一個紅火,熱鬧的景象竟然和玉林閣有這天差地別。
給了慕容錦一個眼神,慕容錦吩咐芙蓉過來扶著她進去,南宮燕跟在身后。
見到又客人來了,掌柜的漫不經心的將頭撐了起來,小二倒是客氣。
“二位客官,是買玉器還是金器?”
南宮燕只是隨意的掃視了一眼那些樣式,滿眼都是嫌棄。
朝著慕容錦搖了搖頭,“去別家吧。”
小二聽到這話,立刻走到了一旁,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南宮燕有些惱火,那掌柜的更是無語,整個過程中,他只是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睛而已。
“王爺,這掌柜的和小二都要換掉。”
慕容錦的來說露出為難的表情。
“這兩個人都要換掉嗎?”
“不可?”
慕容錦有些為難,“有些困難。”
店鋪的掌柜的是慕容錦乳娘的哥哥,小二是掌柜的親戚。
慕容錦的母妃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他是被乳娘帶大的,無以為報,便讓乳娘的哥哥當了自己店鋪的掌柜。
現在讓他們走,這不是讓他不孝嗎。
慕容錦面露為難之色,這個地兒也不是說話的地兒。
“算了,回去了在商量。”
兩個人繼續往前,慕容錦有些納悶,“你不去看看對面翠玉樓的樣式去?”
南宮燕搖搖頭,“看她的作甚。”反正也沒本王妃設計的樣式好看。
慕容錦有些納悶,這樣只是看看,真的有用嗎。
南宮燕朝前,慕容錦只好跟在后面。
兩個人來到一件茶樓,茶樓的地段倒是不錯,生意也不錯,掌柜的也勤快。
南宮燕心里總算有了些安慰,喝了些茶,在吃了點點心,她又不滿意了。
這掌柜的看起來確實機靈,可這機靈的是不是有些過了頭,竟然以次充好,不懂的人自然不會說什么,可懂茶的人一喝便知。
在嘗一嘗糕點,也沒什么特色。
她隨后又拉著慕容錦又走了幾家,還好有她滿意的,比如新開的木材鋪,那生意可真叫好,至于其它的,有有些收入的,也有剛好夠開銷的,還有不鉆錢的。
這一忙活就是一整天,南宮燕累的不行,肚子也餓的咕咕直叫,兩個人便尋思著找了一家客棧坐下,準備吃點東西了在回去。
兩個人點了兩葷三素,外加一個湯,還是不錯的。
要節約銀子,所以兩個人選擇了大廳,并沒有要雅間。
剛剛坐下,便有兩個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下慕容錦,臉上露出一抹淫笑。
“喲,這小美人可真俊俏的很呢,方便哥哥坐下來喝杯茶嗎?”
慕容錦的臉都黑了,他可是堂堂的王爺,竟被這種登徒浪子當街調戲,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家酒樓是京城內很多達官顯貴都喜歡來的酒樓,這說話的男子長的倒還不差,穿著打扮也是非富則貴,卻是個讓人厭棄的。
一旁的南宮燕已經憋住了笑容,冷著臉瞪著那男的。
“哪來的野小子,還不滾開,本大爺的女人也是你敢動的。”
公孫羽絲毫不將南宮燕放在眼里,上下打量了下南宮燕。
身子嬌小,而且細皮嫩肉的,完全不禁打,他有什么好怕的。
京城內有權的公子哥他都認識,這個是哪里冒出來的,他是沒見過,既然沒見過,那便是能得罪的。
腿毫不客氣的踩在了凳子上,挑釁的看著南宮燕。
“大爺我今天就調戲了怎么著?”
他長袍一抖,手不客氣的朝著慕容錦的臉頰伸了過去,“本大爺我不僅要調戲這小娘子,今日個還要睡了這小娘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慕容錦伸手將那只伸過來的咸豬手用力一扭,只聽得“咔嚓”一聲,胳膊好像斷掉了。
公孫羽疼的臉色慘白的在那哎喲哎喲的直叫,還不忘讓人過來收拾慕容錦和南宮燕。
“沒想到還是個潑辣貨,今日個必須將這個咬人的小東西給本公子帶回去。
是匹野馬又如何,床上照樣能馴服。”
南宮燕的腦海里不由的腦補了一下畫面,便在那捧腹大笑起來。
眾人皆是一愣,有人不懂了,自己的娘子都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這小白臉竟然還笑的出來。
在看下去,大家便立刻明白了。
想睡了他慕容錦,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他飛身而上,一個掃腿便將不少的人給打倒在第,在凌空一腳,順便踢飛公孫羽。
所有的人都在那圍觀,甚至有人在那叫好,想必這公孫羽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定是欺負了不少的良家婦女。
沒多會的時間,公孫羽便被打的滿地找牙,他的人也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只喊疼。
南宮燕則坐在那悠然自得的吃著自己的吃的。
慕容錦無語的搖搖頭,放下有些銀子,拽著南宮燕離開,再不走等著別人過來找他們麻煩啊。
若是身份可以曝光,他才不怕這些人,可要是讓人認了出來,他以后別在京城呆下去了。
南宮燕自然是明白慕容錦的心思的,笑著跟著慕容錦回府。
想到剛剛的那一幕,她又很不厚道的笑了。
原來她的男人還這般的得男人喜歡呢。
于是,晚間的閨房內,某人便開始嘲笑和打趣某王爺,某王爺黑著臉不答話。
那個樣子好笑又詭異,卻總透著一股子蟄伏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