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憑空而起,刮得無數花草彎下了腰肢,明明晴空萬里,烈日當空,每個人卻莫名的起了寒意。
南宮燕手握那把明晃晃的銀色長劍立于花園中央,南宮辰著手握長鞭站在對面。
一個英姿颯爽,一個嬌俏迷人。
眾人將這二人圍在了中心,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二人。
忽然!
一道黑色的皮鞭凌空而出,如閃電便劈向南宮燕,南宮燕手中的長劍瞬間揮起,眼見著那長劍立馬就要斬斷那皮鞭了,南宮辰卻及時的收住了鞭子。
南宮燕不會武功,更不懂武功,及時在拍戲的時候需要武功,那都是很慢很慢的動作,現在和別人真正的對打,南宮燕顯得有些僵硬。
南宮辰似是發現了南宮燕的不足之處,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手中的皮鞭再次朝著南宮燕甩了出去。
快,準,狠,且是找的南宮燕的不足之處,南宮燕遂不及防,那皮鞭眼看便要打在她那張花容月色的臉頰上了。
這一鞭子下去,定然是皮開肉綻。
忽然,一只大手憑空而出,緊緊的拽住了那條鞭子,緊接著南宮燕如弱柳扶風的腰肢便被一只大手給握住了。
南宮燕驚慌之時,便見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俊朗容易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與往日相比,他多了幾分憔悴,多了幾許滄桑,眼圈發黑。
“錦,你回來啦?”
她高興的像個孩子,胳膊瞬間摟住了慕容錦的腰肢,笑得一臉幸福。
慕容錦朝著她溫柔一笑,抬眸間那張俊朗容顏已是變得如萬年的寒冰,凍的人不敢輕易靠近。
“南宮大人,您不是一向公務繁忙,今日個居然有時間過來找王妃切磋武藝,看來南宮大人很是清閑。
正好本王從邊關帶回來了不少的好東西,明日個本王進宮了請求皇上賞賜大人一兩件,也好讓大人打發下時間。
省的沒事了跑來本王這王府來撒野。”
語氣不帶任何溫度,卻聽得人刺骨的寒。
清,清王?
南宮辰手中的鞭子一松,直接跪到了地上,怎么都沒想到清王回突然回來。
不是在邊關打仗嗎!
這也是南宮燕此刻的想法,每次給他家書,他都不告知戰事如何,還以為需要好久,卻不想他突然就回來了。
“清王恕罪,微臣只是和王妃娘娘開開玩笑而已。”
南宮辰的身子微微發顫,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來,卻不敢抬頭。
可真是出門沒看黃歷,這般的倒霉,這可怎么辦?
慕容錦掃視了一眼滿地的木頭和斷掉的皮鞭。
這怕是當他慕容錦是三歲小孩呢。
不過目測他的王妃好像并沒有吃虧,但這件事情也不是就這么能算了的。
嫌棄的將手中的皮鞭扔掉,擁著南宮燕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威嚴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南宮辰。
“南宮大人居然有如此癖好,喜歡這般的開玩笑啊。”
冷情的面容忽然皺了起來,責備的看向一旁的許伯。
“許管家,你是怎么辦事的?南工大人喜歡這么開玩笑,還不快去將本王的那些看家護院的請過來陪南宮大人玩會,一個女人有什么挑戰性。”語氣凌厲如寒冰。
許伯見了個禮,老態龍鐘的身子凈是跑著去了后院。
南宮辰的臉已然嚇得變了顏色,慕容錦卻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嫣兒,跟本王說一說,你今日個都經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南宮辰怎么對付南宮燕的,那他清王便十倍的還回去。
他慕容錦的女人,也是你們這些人好欺負的?
南宮燕把玩著自己的秀發,那把上好的寶劍放在一旁。
“今日個本想去府外溜達吃點好吃的的,誰曉得早飯都沒來得及吃,爹爹便過來了。
于是燕兒只好過來陪爹爹了,見著爹爹帶了這么些個人來,還說要陪燕兒玩會。
燕兒自然高興了,就是爹爹有些可怕,燕兒剛剛可真是嚇到了。
燕兒都不會傷人的,爹爹卻差點傷到了燕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
南宮辰希望她死,那她南宮燕又何必同這爹爹客氣。
青石板被磕得直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大人此刻也失去了平日里的威嚴,變得跟那哈趴狗似的,萬分的難看。
“王爺,王爺恕罪。”
慕容錦哪里肯理會他,欺負了他的女人,就應該付出代價的。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沒一會子的功夫,整個院子都圍滿了人,全都是王府的護院。
南宮辰看到這些人,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以為這樣就能逃過本王的責罰?
沒門。
“來人,快去給南宮大人請個御醫來。”
許伯趕緊下去,誰曉得南宮燕忽然從慕容錦的身邊站了起來,似個頑皮的孩子般從后院提來了一桶水,毫不留情的全都潑到了南宮辰的身上。
她可是影后,南宮辰還想在她的面前飆演技,呵呵,雕蟲小技。
四月底的天雖然不是很冷,可被澆上一身涼水,在被風兒吹一下,渾身刺骨的寒。
南宮辰本想裝暈躲過這一場災難,卻不曾想反倒被南宮燕給澆了一身的水。
“哈哈,哈哈,錦,你快看,醒了,醒了,我就厲害吧,快,讓他們陪爹爹玩兒啊。”
南宮辰此刻已然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躲起來,讓南宮燕和清王都找不著他,遠離這個讓人頭疼的地方。
自己為何要過來找南宮燕的麻煩,就因為她讓自己的夫人和女兒都難看了嗎?
可后悔已然沒了任何的用處,很快王府的護院便將南宮辰給圍了起來。
他們都是被清王訓練有素的人,知曉哪里打了不會留下傷痕,這下一群人朝著南宮辰那可是一陣好打。
是真的驗證了那一日陳氏過來要教訓南宮燕卻不留下任何痕跡的一幕。
南宮辰回到宰相府時差點丟掉了半天命,老祖宗聽到了這個消息,心里多少有些心疼,可想到南宮辰這是自作自受,便沒在計較,反倒是吩咐劉姑姑緊閉了院子門,想靜心修養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