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雨想嫁給清王是事實,可也不能隨口說出來。
她的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轉眸羞怯的看了清王一眼,對上清王那張清秀英俊的面容,她春心一蕩。
恨不得只身鉆進慕容錦的懷里去,狠狠的恩愛一番。
嗔怪的反駁,“姐姐,你莫要胡說,清王爺風流倜儻,是個女子都會喜歡,但他已經和你有婚約在身,我怎敢覬覦。”
眉目傳情,含情的眸子如道電光般傳到慕容錦的眼里,慕容錦冷冷一笑,都勾引了一兩個時辰了,現在又想暗示,這南宮家的女兒還真是稀奇。
陳氏吩咐丫鬟端了兩碗湯過來,香味十足,南宮燕聞了聞,眉頭微微蹙起,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兩碗湯。
陳氏好生下作,為了自己的女兒如愿以償,竟是想將這生米煮成熟飯。
她眼簾一跳,笑著跳腳著腳過去,手舞足蹈的。
“哇,有吃的呢,爹爹可真疼愛燕兒,竟給這么好的參湯給燕兒呢,是看燕兒要大婚了,特意給燕兒補身子的嗎?”
喜笑顏開的去端那參湯,太過興奮,手還沒碰到那參湯,紅木托盤內的兩碗參湯竟是一碗不落的被打翻在地,在地上滾了幾個圈兒厚停下。
湯水流了一地,地上還冒著熱氣,陳氏的眼簾扯了下來,她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弄來那兩包百日好的,這才眨眼的功夫便問了那青石磚了。
涂著嫣紅的腮幫子鼓的老高,偏生又不能對這一個傻子撒氣,有損她丞相夫人的名聲。
“啊!”南宮燕驚叫一身,白皙的雙手捧住了臉頰,趕緊躲到了慕容錦的身后。
慕容錦唇角含笑,他一直不喜歡來著南宮府,偶爾來走走卻也還不錯。
娶這么一個丫頭回去,府上著實熱鬧許多。
“這,這湯,好奇怪啊。”
身后的傻女子忽然又一驚一乍的出聲來,惹得慕容錦忍不住朝著地上的參湯看去。
平平之色的參湯和平日里的參湯并沒有半分差異,南宮燕又是為何?
一旁的陳氏已然變了臉色,那摸著極厚的胭脂也未能遮掩住她臉上悄然露出的驚慌之色。
南宮辰是個機靈的,不管發生了什么,先將這件事情搪塞過去再說。
跪在地上也不忘記吩咐下人。
“來人,大小姐被贗著了,趕緊送回房間去,在排個人將這地上給清掃干凈,看著讓人心里著實不舒服。”
縱然慕容錦懷疑,那也是沒有證據的事情,若是真被南宮燕鬧騰的留下個把柄,這世人如何看待它南宮晨。
坑爹到底有多坑南宮燕已然領教,這宮斗的劇本她拍過不少,應對的計策絕對不少。
這渣爹說她贗著了,再次毀她名聲,她怎么會同意。
雙手絲毫不顧及的抱住了慕容錦,臉頰貼著慕容錦的后背,嘴里似有似無的嘟囔著。
“王爺,爹爹說皇上將癡傻的我賜給了你呢,我癡傻嗎?”
手指卻偷偷的在慕容錦的身上不著痕跡的寫著字。
慕容錦說過賊精的人,她遲早要嫁給慕容錦,何不現在就告知慕容錦她是個正常人。
心里也存了試探慕容錦的心思,今日他若說幫了她,日后她去了那王府,慕容錦自然待她寬厚。
今日若說慕容錦不幫著她,那這場賜婚不作數也好。
左右她南宮燕不會餓死自己。
一身的演技,加上一流的醫術,到哪雖然稱不上說過香餑餑,但也不至于讓自己過的不好。
曖昧的姿勢著實讓慕容錦有些尷尬,盡管她的癡傻是裝的,也不能如此大條,不顧男女大防的抱著他。
南宮燕才不管這些呢,只要不存了那些心思,心里坦蕩蕩,拍戲的時候難免不會跟其他的人摟摟抱抱。
慕容錦拿開她環著的手,將南宮燕牽過來,兩個人倒是恩愛如夫妻般。
“南宮大人,您這是在辱沒皇上還是辱沒本王?”
說他堂堂王爺要娶一個癡傻女子?
縱然這是真的,南宮晨說出來也是殺頭的大罪,更別說皇上故意賜婚一個癡傻的女子給清王了。
南宮辰臉色一變,跪在地上的身子只差沒趴到地磚里去,“請王爺恕罪。”
陳氏一干人等隨后也跟著跪在地上求饒。
唯有南宮燕自然大方的站在慕容錦的身邊,還真頗有幾分王妃的氣質,惹得跪在堂中的南宮雨氣得要破了紅唇,絲絲的鮮血從唇邊溢開,絲絲的咸腥味落入口中。
南宮燕眸子里隱匿的得意之色全然落在了慕容錦的眼底,她也避諱,不等南宮錦說什么,便在南宮錦的手心里再次寫了兩個字。
“謝謝。”
南宮錦不但不反感,反倒挺喜歡這種感覺的,看慣了那種一貫刻意束縛自己的文靜女子,相較于不拘小節的南宮燕,慕容錦倒是更喜歡她多一些。
今日這一趟沒算白來,這收獲好像并不小。
云袖一揮,“罷了,罷了,念在南宮大人是初犯,本王也就不追究了,這話若是在傳到別人的耳朵里了,休怪本王不客氣。”
陳氏心里憋屈,清王說的什么她完全沒聽進去,思緒已經遠飛,好好的一個計劃,怎么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夭折了。
怨毒的眼神瞪著南宮燕,似是那眼神穿過無形的空氣便能將南宮燕凌遲處死。
南宮燕居高臨下,自然是看到了這個眼神,她卻連個白眼都沒舍得給陳氏,將腰桿挺的直直的,親自送慕容錦出門。
南宮雨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南宮燕和慕容錦“恩愛有加”的朝府外走。
她不服氣的扯了陳氏的衣袖,嘟著紅唇撒著嬌兒,“娘親,您看,你也不幫著女兒想想法子。”
想到剛剛憋屈的樣子,陳氏也難免氣得甩了袖子,她何曾沒想過,心里也起了疑惑。
這南宮燕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蹙著秀眉看向早已消失在拐角處的南宮燕和慕容錦,長嘆一口氣,垂著眼簾瞪向一旁的南宮雨。
氣得狠狠的數落了南宮雨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