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這些日子,魏卿的肚子日漸大了起來。
因為宋光景受傷,所以魏元良和宋光景之間大戰停歇,小戰不斷。
他們二人就站在城墻上指導觀戰。
大部分時間都是魏元良這邊慘敗。但是他知道自己兵力不行,就打打就認慫退下,也不拼命。
……
“大魏多慫蛋,不敢來迎戰!”黎國天天在大魏軍隊前叫囂挑釁,大魏的士兵們都習以為常了,根本不生氣激動。
“魏元良!”宋光景朝城墻下大喊!澳阋妱莶缓弥粫优!還會干什么?就是個慫蛋!不是男人!”
“對!大魏攝政王不是男人!不是男人!”
宋光景也不生氣,他知曉現在生氣毫無用處。該趕緊想辦法扭轉局勢才行。
“宋光景!本王與你約戰!”
約戰?他要干什么?
“咱們兩軍十日后在此處打最后一站,若是我們贏了,你們就將那三座城池歸還給我們,然后馬上退兵,百年內兩國不許起戰!若是我們輸了,大魏任你宰割!”
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趕緊解決。
一局定生死?有意思。
“好啊,本君應戰!”宋光景笑了笑,答應了下來。
其實這幾個月他明顯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大不如前。常常虛弱無力,耳鳴眼花。起身時還會乏力暈倒。
這次的戰事也是個機會,趕緊解決掉魏元良,以免留下后患。
定下來了這最后的一戰,兩軍都先鳴金收兵了。
……
“君上,您這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再受傷,完全可以行動自如!避娽t將宋光景肩上的紗布拆了下來。
那傷口已經變成肉眼可見的傷疤了。
“勞煩軍醫,為本君把個脈。”宋光景伸出手,看著軍醫。
“是。”
軍醫將手搭了上去,越摸越感到疑惑和奇怪。
怎么回事?君上的脈搏為何還是如此虛弱,甚至比他先前把脈時更加虛弱了。
“君上……您這是……”
宋光景看著軍醫緊皺著的眉頭,就知道他的身子絕對不怎么好了。
“你直說就好。”宋光景面無表情,不悲不喜。
“君上……您的脈搏越來越虛弱了,但是微臣卻找不到您有任何的病癥,恕微臣無能。”
“你起來吧,不是你無能。”天定壽數,常人怎么能知曉原因。
“容微臣回去鉆研鉆研,或許可在古籍中找到原因。”
“嗯,你去吧。”宋光景臉色沒有一絲驚喜的樣子。
反正都知道了沒有什么辦法,與其給自己希望再跌入谷底,不如現在就呆在谷底來的痛快。
“微臣告退。”軍醫退了下去。
……
帳外,魏卿正好散步回來。
“王后娘娘安好!
“軍醫,君上的傷勢如何了?”魏卿挺著肚子,扶著百銀。
“回王后娘娘,君上的傷勢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只要不再受傷,以后便可行動自如!
“那就好!蔽呵浞畔铝诵!坝袆谲娽t了!
這幾日她看著宋光景換藥,鮮血淋漓的樣子,甚是擔憂。日夜是吃不好睡不著的。今日可算是放下心了。
“這是微臣應盡的本分!
……
在帳外見過軍醫后,魏卿徑直走進了帳營里。
“卿兒!你散完步了?”宋光景趕緊一個健步上前扶住魏卿。
軍醫說孕婦多走走路對腹中胎兒和大人都好,于是魏卿天天沒事就去逛一逛軍營。整個軍營都知曉君上有后了。
“昂,散完步了!蔽呵浞鲋亲幼讼聛怼!败娽t說你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是啊!彼喂饩耙惑@。
魏卿遇到軍醫了?她沒知道些其他的吧。
“那我就能放心了。這幾日實在是擔憂的緊!蔽呵淅^宋光景的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澳忝,孩子今日又長大了一些。”
“真的!”宋光景興奮地將頭貼了上去。“孩子怎么還不會動呢?”
“可能他比較懶吧,聽穩婆說其他孩子在這般大的時候都開始動了。”
“是嗎?”宋光景突然擔憂了起來。
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我去叫太醫過來!彼喂饩盀榱吮WC魏卿的安全,特地將宮中擅長婦科的太醫傳喚到了邊關。
“來人!去叫太醫過來。”
“是!
……
等了一會兒,太醫背著藥箱過來了。這快入冬的天氣,太醫滿頭是汗。
他過來邊關就是為了王后娘娘的肚子的,F在傳喚他,他實在是害怕是因為王后娘娘有了什么三長兩短的。
“太醫,你來看看王后的胎兒,為何現在還不會動?”
“微臣來把脈!
魏卿將手放在脈枕上,看著太醫。
把了好一會兒脈,太醫才將手收了回來。
“如何?”
“回君上,王后娘娘和她腹中的孩子都很好,只是……可能孩子虛弱了些,所以才會比旁人的孩子晚些動!
“虛弱?”宋光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盀楹螘撊?”
“回君上,王后娘娘身子之前有虧,此番懷孕本就兇險,所以……才虛弱了一些!
“那該如何是好?”
“回君上,無需擔心。只要每日去走走路,鍛煉鍛煉身體,多吃些五谷雜糧,水果蔬菜什么的,也就慢慢的補回來了!
“可需要再喝安胎藥了?”魏卿現在也是很后悔。自己以前為何不好好喝藥,若是乖乖喝了安胎藥說不定就沒有什么事情了。
“回王后娘娘,這只是小事情,暫時還不需要喝藥。是藥三分毒,但凡是藥總是對身子有傷害的!
“那就有勞太醫了。”
“微臣份內之事。”太醫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行了個禮!澳俏⒊季拖雀嫱肆!
“去吧!
太醫走出了帳營。
……
“卿兒!彼喂饩皵堖^魏卿,將頭埋在她的肩上!澳愫秃⒆右欢ㄒ煤玫牟判。”
魏卿哭笑不得,只是一點小毛病而已,怎么像生離死別一般傷感。
“好了好了,我和孩子都會好好的,你放心!蔽呵渑牧伺乃谋!皩α耍愫臀涸嫉淖詈笠粦鹗窃趺椿厥?”
“沒什么,只是打一架而已!彼喂饩安簧踉谝獾卣f到。
“可我聽說,你們這是決定生死的一戰呢?”魏卿把宋光景從自己身上拔了下來,按到椅子上,鄭重其事地對他說:“不管是什么戰爭,你都要認真去對待才是,這畢竟是關乎兩個國家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彼喂饩靶α诵,“你有了身孕以后當真變得和母親一樣嘮叨了,也不知道咱們的孩子以后會不會煩你!
“他敢煩我,我可是他母親!
“是是是,你可是他母親!笨上荒茏鏊赣H了……
……
大魏帳營
“攝政王殿下,您與黎國君上許下的最后一戰就在十日后,咱們該如何是好啊。”
今日這消息傳到各個將領耳朵里的時候,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若是這一戰敗了,不就相當于把大魏拱手相讓給了黎國嗎?而且以大魏現在的形式,十有八九都是敗仗啊。
“那一直與黎國僵持下去消耗我們的兵力就能獲勝了嗎?”
“這……”眾將士都啞口無言。
“與其一直與黎國消耗下去,不如痛痛快快打一仗!”魏元良突然情緒高漲!皩⑹總!從今日下午開始,本王與你們一齊加入訓練,直到開戰前一天!”
“攝政王殿下英明!
攝政王殿下這是要做什么?眾將士都是一頭霧水。
……
下午
“將士們!本王從今日起與你們一同訓練!”魏元良站在高臺上,大聲喊著:“想必你們也都知曉十日后將會迎來兩國最后一戰。你們都是大魏的好兒郎,是有血性的男人!你們參兵是為了保護在大魏地域內的父母妻兒!若讓黎國的鐵騎踏破大魏的邊關防線,你們可曾想過你們的親人朋友會落得什么下場?”
這一番話下來,眾將士皆是沉默不語,低頭沉思,或許是真的想到了自己在家中兩鬢斑白的父母和辛勤勞動的妻子,還有牙牙學語的小兒。
“所以!最后這一戰我們要拿出我們必勝的決心出來!讓黎國看看!我們大魏子民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士兵們都群起激昂,恨不得現在就有三頭六臂,將黎國打退。
……
宋光景在黎國的帳營里都聽到大魏帳營那邊士兵們的吶喊了。
“來人!召集軍隊,本君有話要說!”他魏元良會鼓舞人心,他宋光景就不會嗎?
“是!
……
過了一會兒,帳營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
除了傷病員,其他的士兵基本都到了。
“將士們!咱們黎國和大魏的最后一場戰役即將打響。不知你們是否都聽到了大魏那邊士氣高漲!
“都聽到了!”出乎意外的是,大多數士兵并不是萎靡不振,而是更加興奮激動!熬,他們算什么東西,與咱們打仗屢戰屢敗,還有臉說我們!
哦,不是興奮激動,是不屑啊。
“盡管如此,但是我們黎國也不能對他們掉以輕心!我們這幾日還是要拿出最好的狀態來訓練,到那一戰,大家齊心協力,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
“對!打他們落花流水!”
“對!”
……
兩國陣營皆是一片叫囂,士兵們的熱情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大魏,魏元良天天與士兵們一齊吃飯,一齊訓練。身子都壯實了不少。
他重新改了訓練計劃,將原定的跑步,扎馬步等等訓練改成了兵器的訓練。
與此同時,魏元良也在秘密的命人制一種東西。
雖然現在產肯定來不及了。但是只要能做出那么幾架,對戰場上扭轉局勢肯定大有幫助。
“攝政王殿下,是否可以讓士兵們休息一下了?”一個滿頭大汗的將領走了過來。
他們已經連續練了一個時辰,若是再不休息,怕是都會撐不住。
“不行,再練半個時辰再休息!蔽涸紙远ǖ恼f到。
“可攝政王……”
“你無需多言,若是上戰場,敵軍會給你休息的時間嗎?你若再說,那就再加半個時辰!
魏元良都這樣說了,那將領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帶人繼續訓練去了。
“將軍,為什么還不讓我們休息啊!笔勘鴤儩M懷希望地看著將軍去找攝政王殿下,現在又充滿失望的看著將領。
“攝政王殿下說了,在戰場上難道敵軍會讓你們休息嗎?別廢話了,再練半個時辰就能去休息了!
“好吧!笔勘鴤円粋個滿頭大汗又垂頭喪氣的繼續去訓練了。
那個將領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魏元良,再看看士兵們滿是低迷志氣的樣子,搖了搖頭。
大魏怕是氣數已盡啊。
……
黎國帳營
宋光景并沒有對他們要求什么,但是宋光景扶著魏卿走在路上散步的時候,總是能看到訓練的士兵。
“君上!王后娘娘安好!币粋士兵發現了他們,熱情洋溢地打招呼。
“你們怎么不去休息呢?本君看這里一直都有人在訓練!
“啊,君上有所不知,我們是誰累了誰去休息,休息好了再來繼續練,所以時刻都有人!
“這樣啊!彼喂饩靶α诵,“那你們記得要休息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好嘞!
“那你繼續去訓練吧!
“微臣告退!
……
“卿兒,你看這士兵們的精神頭,咱們這一站必勝啊!
“好了,你別驕傲,到時候真的勝利了才算真的勝。”
“那是!彼喂饩胺鲋呵淅^續往前走。魏卿突然停了下來。
“宋光景!
“怎么了?”
“孩子……孩子他動了!動了!”魏卿驚喜的叫著,一把拉過宋光景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澳憧旄惺芤幌。”
“動了?”宋光景也是激動的很,將手輕輕的放在了魏卿的肚子上。
那孩子也很是給力,宋光景的手剛剛放上去,就用力的動了一下。
“真的!我摸到了!”宋光景也興奮的笑著。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