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雖然劉益謙對于李英英能后出現在這里心里很高興。但劉益謙他是真心的喜歡著李英英這個可愛的姑娘的,他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別看他現在還能夠現在這個大廳里,但其實他的后背,已經被冷汗給打濕了,手腳也在微微發顫。現在的劉益謙清楚,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的身體已經好不了了,他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現在的他如果真的按照自己父母所想所做的那樣的話,那他就是真的黑了良心了。
這么想著,劉益謙的目光溫柔的在那個穿著一身火紅嫁衣的身影上一掃而過然后就強迫自己不要去看她。
她還那么年輕,以后的人生還很長,如果真的將自己的后半生的時光都浪費在他這個將死之人的身上。雖然劉益謙心里對自己的身子如今的狀況很清楚,但這也并不代表劉益謙的父母是那種黑了心腸的人。他們也只是,錯誤的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沖喜這件事上。畢竟之前的時候,劉益謙曾經為了娶到李英英為妻能夠連續三天不吃不喝。他們希望如果李英英嫁過來之后,劉益謙能拿出之前的那股子勁頭硬撐著活下去。
看到劉益謙出現在這大廳里的一瞬間,劉益謙的弟弟,也就是之前的那個抱著一只大公雞代替劉益謙迎接新娘然后拜堂的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畢竟自己哥哥之前是什么態度,簡直就像在眼前還歷歷在目。本來按照設想,他們把李英英娶進門是瞞著劉益謙的。等到拜了堂,再把新娘子往他屋子里一送,那他就是再想拒絕也晚了。
到現在,劉益謙比預想的要早出現在這里,他弟弟怎么可能不慌?
“益謙啊,你來了也好,過來把你弟弟頂下來。這事本來就是你該干。”在這樣沉默的檔口,劉益謙的父親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聽了父親的話,劉益謙胸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我說,我們親事我不同意,我不會娶她,更加不會娶任何人。”說完,就朝著那些沒事情發展震驚的目瞪口呆的村民們說道,“都回去吧,大家,今天不會有親事了。”
說完,劉益謙再也忍不住喉嚨中的癢意。
“我兒!”看著自家兒子就站在那兒咳的不成個樣子,劉益謙母親的心就軟成了一片。此時的劉益謙就是要天上的太陽,她都會答應。
“娘,我不喜歡她了,讓她回去吧。”說著,劉益謙留戀的目光在那個一身紅色喜服的李英英身上掃過。
還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死之前,為了自己穿一次紅色的嫁衣更讓人高興的呢?
''這樣就可以了,不能太貪心了。''劉益謙在心里安慰自己。
然后狠了狠心,接著對站在一旁扶著自己女兒以防李英英看不見前面摔倒的趙柳茵大聲喊道。
“還不趕快把你這個倒霉的女兒帶回去,就是因為和她定了親,我的身體才會這么差的!”
“你你你、”趙柳茵被劉益謙的話氣的夠嗆,但趙柳茵畢竟是個聰明人,對于自己女兒的事情上更加是一點就通。
看著劉益謙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沖著自己示意快帶著李英英離開的樣子,趙柳茵就知道,他并沒有像口上說的那樣嫌棄自己的女兒,他只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放心,我們可不會賴上你們家。”說完,趙柳茵就匆匆忙忙的想要拉著女兒走。
“我們快走啊!”趙柳茵焦急的看著怎么拉也拉不動的李英英。
“你真是這么想的嗎,是我克了你?”李英英的聲音透過紅色的繡著鴛鴦戲水的蓋頭下傳來。
“因為害怕我會妨礙你,所以讓我走?”
說完,李英英也不顧什么在進入洞房前不能掀蓋頭的規矩,一個抬手就自己把蓋頭給掀起來了。一雙眼睛清凌凌的看著現在大廳中央的男子,直把劉益謙看得不自在。
“不,我不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劉益謙又怎能狠下心來,再說一遍剛才說的那些話呢。
可是,“英英,你離開吧。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是個活不了多長時間的人了,你就別在我這個將死之人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實話實說,劉益謙本來長的就一般。在病了這么長時間之后,身體一發消瘦,臉色也是一片慘白,就連嘴唇也是蒼白無血色的。
道就這樣的劉益謙,看著李英英的時候,眼睛里閃爍的依然是一片火熱的癡心。
“如果我說,所有的事情,你的父母都告訴過我呢?”看著這樣的劉益謙,李英英并沒有嫌棄對方的意思,反而微微笑了一下說出了一件讓劉益謙震驚的事實。
“不然呢?那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說,是被你的父母用花言巧語騙過來的嗎?”李英英看著劉益謙,有些好笑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那為什么。”聽了李英英的話劉益謙的心里閃過了無數個為什么。
既然知道他是個將死之人,那為什么還會答應將婚期提前?現在明明只要咬死了之前就訂好的日子就能推脫掉不是嗎。
為什么,還會愿意,明明他現在都這個樣子了,為什么還要冒這個險呢?
“什么為什么?”李英英垂眸不去看劉益謙,“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會愿意在這個時候嫁給你?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出現在這里就說明了這是我愿意的。我都不害怕,你又在怕些什么呢?”
就這樣,劉益謙被李英英震驚到了。這樣的李英英,他又怎能拒絕呢?
然后,本來出現在這里是為了阻止這場婚事的劉益謙就這么被拉著拜了堂。
之后的事情卻沒有像話本小說里寫的那樣好,即使娶到了自己心儀的姑娘,劉益謙的身體還是每況愈下,沒幾天就到了連床都起不來的時候了。
“我早就說過不讓你嫁進來了。”一邊無力的咳嗽著,劉益謙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