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守候在一旁的白文康問道。他一臉地關切,倪殤想起自己之前得種種行為心中很是愧疚。
“你還好吧?”白文康見倪殤不說話,又問道。
倪殤終于反應過來,很是感激地說道:“謝謝您!我已經成功了。”
白文康長舒一口氣,問道:“是嗎?太好了!它叫什么名字,能力是什么?”
“七罪罰之器!蹦邭憚倓傉f完,心中突然明白白孝德打造這把兵器的用意,人身上雖然有驕傲等七宗罪,但也有仁愛善良等美好品質。白孝德借助這件靈具告訴他……不要為了追求力量而陷入罪惡的深淵。雖然這兩天白孝德都沒有給他什么好臉色,更是讓他做出那樣的承諾。但此時此刻倪殤心中真的非常感激白孝德。
“白老師,那個叫做冰心的毒有辦法解嗎?”倪殤想到之前白文康他們提到過的毒,之前對于這件事情,他一直深表懷疑,不過現在他選擇相信。
白文康搖搖頭,說道:“很抱歉,關于這一點我無能為力,冰心這一魔毒非常的詭異,據我所知到目前為止并沒有可以根治的辦法。校醫院的戴院長他們也一直在研究相關的東西,壓制這魔毒不爆發的辦法他們是有的。冰妖一族是雪之國貴族中戰力最弱的一個,若不是靠著這種特殊的魔毒能力,他們可能都無法成為雪之國貴族的有一員!
“我明白了。既然這毒沒有辦法解開,那我就不去見爺爺同他告別了。還有白大師,此刻他可能也不想見我。那么我先回學院了!闭f完,倪殤站起身就要離開。
白文康說道:“小叔的話,你不要介意!他只是非常在意爺爺的安全!
倪殤躬身向白文康行禮,然后神情鄭重地說道:“白老師,您誤會了。我很感激白大師為我所做的一切!現在我也知道自己屬于隨時可能會爆炸的炸彈,即使沒有白大師的要求,我也不會去見爺爺的,像爺爺這樣的好人就應該享受安寧祥和地生活,我本就不該去見他。最后也謝謝您,感謝您為我所做的這一切!”
白文康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我相信爺爺會理解你的決定。假期結束后,你可以去學院找我。雖然你現在擁有了靈具,也知道如何使用這靈具,但是你能發揮出多大的力量?戰斗并不僅僅取決于兵器的好壞,還有戰斗的方式方法等。況且你需要在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力量,你的時間很緊,不是嗎?”
倪殤聽到白文康的話心中狂喜,有人教和沒人教這之間的差距是很大的,尤其是他現在的時間絲毫耽誤不得。倪殤心中狂喜,他立即向白文康道謝。二人約定之后每天晚上七點,白文康教倪殤劍術和格斗技巧。
“對了,白爺爺呢?”倪殤想要向白爺爺告別。
白文康說道:“爺爺帶郭遠出去玩了,若是你想要告別,可能得等到他們回來!
“我……”突然倪殤的耳畔傳來白孝德的聲音,倪殤想起自己之前答應的話,最終他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只能請白老師您帶我轉達了。真是抱歉!”白文康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顯然他早已知曉了倪殤的答案。
白文康將倪殤送出門,倪殤再次告別,然后獨自一人回到家中。屋里很干凈,有被打掃過的痕跡!坝钟锌腿瞬徽堊詠?”倪殤小心地在屋子里巡視了一番,最后在他的房間里,他發現了一個人,這人躺在他的床上。
這是一個很帥氣的年輕人,劍眉星目。只是有些病懨懨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臉色也有一些蒼白,鼻梁上掛著一副黑色邊框的眼睛,看上去顯得有一些陰郁。
倪殤將七罪攥在手中,小心地問道:“你是什么人?”
年輕男子抬起頭瞟了一眼倪殤,神情變得更加陰郁。不過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仍舊躺在倪殤的床上,看這情形應該是不會起身了。
倪殤心頭有一些惱怒,也有一絲無奈!翱疵媲斑@人的樣子倒也不想是一個壞人。可是他為什么會在我家,為什么他會躺在我的床上?最厲害的是他的心態也太好了吧!面對我這個主人,他竟然能夠無動于衷,如此淡定!”
倪殤想起之前看到過的一個新聞報道,報道中說是有這么一位先生來到自己裝修的新房中,發現新房里住了一個年輕女人。這位先生很是詫異,這是自己的新房啊,他也沒有將房子租出去啊,這屋子里怎么會有人呢,還是一個不明身份的陌生人?
這位先生一開始認識這個女子是小偷,但后來發現并不是這么一回事。這女子并不是小偷,她有正當工作。若是問她為什么會在這位先生的家中,那是因為這個女子發現這小區中有很多人家裝修了房子,但是并不會搬進去住,而是閑置在那里,而且閑置的時間還很長。這女子便起了歪心思,找了一家她認為會閑置很長時間的房子,然后配了瑤池便搬了進去。
“難道眼前這人也是這樣一個人?”倪殤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自己在里世界的這段時間,家里可是一個人都沒有的,若是被有這樣想法的人盯上,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那么自己該怎么處理這個人呢?倪殤有一些頭疼,若是小偷倒也好辦了,直接將他抓住送交警察就好了!皩α耍!”倪殤也不管年輕男子,徑直去取抽屜里的手機。
年輕男子漠然地看著倪殤取出手機,突然說道:“你不記得我了?”
“不記得?”倪殤皺了皺眉頭,在心中暗道:“我根本不認識你好吧!”
年輕男子又說道:“你認識林愿嗎?”
倪殤聞言轉過頭,仔細看了看年輕男子,問道:“你是誰?”林愿是倪殤姨娘的兒子,比倪殤大三歲,是倪殤的表哥。在倪殤的印象中,那是一個很活躍,也很能惹事的人。小的時候,他們是經常在一起玩的,但是自從上了高中,他們接觸的機會和時間都少了很多。
“一個被漠視的人!蹦凶诱f道,話語中有一絲怨恨和不甘。
“一個被漠視的人?”倪殤仔細咀嚼著這句話,他覺得這句話中應該有什么隱藏的含義,但是這句話又是如此簡短和簡單,似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倪殤問道:“說出你的名字和身份,剛才那樣的回答實在是太……不靠譜!”
年輕男子并沒有如倪殤的愿,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是問道:“一個人的名字真的很重要嗎?”
“這……”倪殤發現自己似乎被面前這人牽住了鼻子,他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說道:“這里是我家,我才是主人!應該是你回答我的問題才對!”
年輕男子點點頭,說道:“沒錯,這里是你家。對于這一點我不否認,也從沒有否認過。至于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你剛才那句‘說出你的名字和身份,剛才那樣的回答實在是太……不靠譜’,可是這句話并不是問句,更像是你個人感慨,對于這樣的話,請恕我不作回答!”
倪殤想要發火,卻又發不起火。就在這個時候,年輕男子從倪殤的床上彈了起來,他大搖大擺地走向倪殤。
倪殤問道:“你想要做什么?”
年輕男子神情不耐地說道:“去廁所啦!”
“哦!蹦邭懴乱庾R地側開身子,讓年輕男子走了過去。
“不對!”倪殤發覺事情的走向有一些不太正常,自己為什么要讓開啊,這里是自己的家!倪殤轉過頭想要喊住男子,男子卻已經走進了廁所,并關上了廁所的門。
倪殤看著關上的門,冷哼一聲,心想等你出來在找你算賬。但是緊接著他的腦海中就出現另一個聲音:“算賬,算什么賬?”
“我要算什么賬來著?”
“哎呀,怎么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呢?”
“這事情鬧得,真是,有些時候就是這樣,著急想一件事情,卻是死活想不起來。算了,我還是收拾一下家里吧。”倪殤說完,走進臥室將弄得有些亂的床收拾好。
倪殤聽到廁所傳來的馬桶沖水聲,他面帶疑惑地走向廁所。廁所里面走出一個年輕男子,臉色蒼白,神情陰郁。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我家!”倪殤沖著男子大聲喊道,他差一點就將手中的七罪用了出來,但是他的腦海中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識讓他不要這么做。
倪殤最終沒有沒有將七罪用出來。年輕男子也沒有回答倪殤的問題,他看了倪殤一眼,然后搖搖頭,說道:“果然又是如此!”
倪殤有些疑惑,問道:“你什么意思?”
年輕男子說道:“我若是說我們一分鐘之前剛剛見過面,你相信嗎?”
倪殤翻了一個白眼,反問:“你覺得呢?”
年輕男子說道:“那我們做一個實驗吧?”
倪殤問道:“什么意思?”
年輕男子說道:“很簡單,我們用你的手機合照一張照片。然后我進入廁所,當我再次出來的時候,你會忘記之前與我見過面這一事實。若結果如我目前所說的,你要弄清我的身份。若結果不是如我所說,我則隨你處置!”
倪殤掃了一眼男子,心中不屑:“想要從廁所的窗戶逃出去?行,我就陪你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