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說我不夠人道,咽不下去的話,我可以給你一杯水。”
徐少晨看著陳訊笑著說道。
陳訊扯了扯嘴角,額頭上豆大的冷汗滑落。
大哥,這是咽不咽得下去的問題嗎?
這是敢不敢吃的事情啊!更關鍵的是吃下去可能要命。
“咕嚕~”
看著地上那些還沾著他頭上血跡的玻璃碎片,陳訊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感覺喉嚨發干。
“砰!”
徐少晨抬起一腳踹了出去:“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要吃就快點吃,別在這里浪費時間。”
陳訊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撿起一塊碎片放進了嘴里,然后用牙齒去咬。
尖銳刺耳的聲音不停地在酒吧中響起。
陳訊嘴唇被玻璃碎片割破,不停地往外流血,一轉眼整個下巴都被鮮血沾染。
杰森看著這一幕那張黑臉被嚇得發紅,心里不禁松了口氣,還好沒有讓他也吃杯子。
“嘩啦!”
徐少晨將一個裝酒的酒瓶打碎在杰森面前。
杰森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嚇了一跳。
“吃。”
徐少晨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看著比玻璃杯還厚了好幾倍的酒瓶碎片,杰森眼前發黑,差點嚇得直接昏厥過去。
“啪嗒!”
槍口抵在了他頭上,徐少晨再一次重復道:“我讓你吃。”
“不……你,你不能這樣,我也是鎂國公民,你……你這樣會引起外交糾紛的……我,我哥哥是警局的警官。”
杰森不停的搖頭,這么厚的碎片,他根本連咬都咬不動,追下去絕對是九死一生。
“砰!”
徐少晨手中的手槍狠狠的砸在他頭上。
“啊!”
杰森慘叫一聲,直接倒地。
“既然他不吃,那我們就發揚發揚人道主義精神,幫助一下這位外國友人。”
徐少晨嘴角上揚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對龍一和龍二說道:“你們兩個,去喂他。”
“是,老板。”
龍一和龍二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他們最喜歡這種助人為樂的工作了。
龍一上前把杰森控制在地上,一只手捏著他的下巴,硬生生把嘴巴給他掰開。
“謝特,不……放開……”
杰森不停的掙扎,身高兩米的大塊頭,此時在龍一的控制下卻是根本動彈不得。
龍二拿著一塊酒瓶碎片直接毫不猶豫地塞進了他嘴里。
“啊!唔唔——”
杰森發出一聲慘叫,嘴角被碎片割破,鮮血往旁邊流下。
“放開我……不要……”
徐少晨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他不忍心看這種血腥的場面。
所以,他選擇不看。
“你的那些伙伴呢?關著什么地方,去把她們放出來吧。”
徐少晨扭頭對陳桃說道。
“是,謝……謝謝恩公。”
陳桃早就想到這一點了,只不過徐少晨不開口,她也不敢主動說話。
得到了徐少晨的首肯后,她急急忙忙的就向樓上跑去。
“放……放過我……”
杰森不知道從哪兒爆發出來的力氣,一只手抓住了徐少晨的小腿,滿臉乞求的看著。
徐少晨低下頭,只見杰森手上的血跡粘在了自己褲腿上,留下一個顯眼的指印。
他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你知道我這條褲子多少錢嗎?這是我小姑給我買的,可是現在,你居然給我弄臟了。”
龍二停止了塞酒瓶碎片。
杰森得以喘息,連忙說道:“我……我賠,無論多少錢我都愿意賠,賠。”
徐少晨聞言臉上的陰霾突然上去,如沐春風地笑了笑,語氣溫和隨意的說道:
“不用了,我不是這么小心眼的人,就一個指印而已,怎么能讓你賠錢呢,對了,我沒看錯的話是中指吧。”
杰森連忙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是,是中指,中指。”
“剁了吧。”
徐少晨笑著吐出三個字。
杰森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正在點頭的動作也是定格了下來。
直到龍二把他右手摁在地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不!不,你們……不能,這么做,不能!”
杰森瘋狂的掙扎,企圖反抗,然而確實顯得如此徒勞無力。
一旁的陳訊看見這一幕打了個寒顫,突然感覺眼前原本難以下咽的玻璃碎片香了不少,連忙加快了咀嚼吞咽的速度。
剛剛說過,徐少晨是個善良的人,善良到不忍心看著血腥的一幕。
所以他起身走出了酒吧,準備出去抽支煙,透透氣。
順便給龍一和龍二留下自由發揮的空間。
四個保鏢主動跟在他身后。
“啊啊啊啊!”
徐少晨剛剛走出酒吧,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就從身后傳入耳中,令人頭皮發麻。
“嗡嗡嗡……”
就在此時,一輛汽車在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緊接著從車上下來三個白人警查。
“嘿,龍國人,杰森在嗎?”
為首的一個警官問徐少晨。
“你是……”
徐少晨剛剛準備抽煙的動作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我是他哥哥文森特,過來找他談點事。”
警官如此說道。
徐少晨聞言仔細打量了他一眼,不確定的說道:“親哥哥?”
“當然,我們是一個父母。”警官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徐少晨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一個黑人卻擁有一個白人哥哥,嗯,這個問題很值得探究啊,恐怕真相只有他們母親才知道。
“謝特!該死的混蛋,你笑什么,這是什么意思!”
文森特雖然不知道徐少晨在想什么,但也看出這個笑容不懷好意,當即是怒了。
“沒什么,先生,杰森在里面,我帶你進去吧。”
徐少晨笑呵呵的說道,臉上的笑容溫和又謙恭,讓人看起來十分舒服。
沒有文森特這個哥哥作為保護傘,杰森不可能這么無法無天,說不定兩人還是同流合污。
沒來也就算了,既然來了,那就干脆一次性把帳算清楚好了。
“帶路。”
文森特趾高氣昂的說道,他的身份讓他囂張慣了。
他今天來是找杰森要錢的,這個酒吧他也有股份,每個月的今天,杰森都會把錢打給他。
但今天卻遲遲沒有到賬,所以他才要過來問問是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