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是陳巨請的客。
位置就定在京城大酒店的一號包間。
趙隸,梁歡,孫尚,黎千雅,鄧天文,候小燕都到場了。
至于唐思琳,估計在明天登機之前是不可能見到她了。
一號包間,也是京城大酒店最豪華的一個包間,說是包間,簡直就是個小型的禮堂。
四周站著一圈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笑容甜美的服務(wù)員,斟酒,剝蝦,這些事全部都由她們來做。
換句話說,除了需要你自己吃,其他的都不需要客人親自動手。
今天又不是談什么機密事情,所以也就沒把這些服務(wù)員打發(fā)出去。
“徐少,我敬你一杯,祝你此去鎂國心想事成,無論辦什么都一切順利。”
陳巨牽頭向徐少晨敬酒,徐少晨給他大概說過一下此去鎂國的目的,所以他才這么說。
“請。”
“大家都不要客氣,陳少請客,我們今天這是宰大戶。”
徐少晨端著酒杯笑呵呵的說道,隨著他起身,所有人都是端著酒杯紛紛起身。
黎千雅和謝薇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徐少晨身邊,一個穿著紅色長裙,一個穿著淡藍色的長裙,看起來端莊優(yōu)雅,都是抹胸類型的,別具美感。
唯有徐少晨才知道,端莊優(yōu)雅那是給別人看的,那啥那啥是給他一個人看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得了大床,下得了廳堂。
咳咳咳,此中妙處,不足為外人道也。
“咚咚咚……”
就在此時,包間的門被人敲響,然后一個服務(wù)員抱著一瓶紅酒走了進來。
“請問,哪位是徐少晨徐先生。”
服務(wù)員環(huán)視一周,語氣輕柔的問道,臉上始終掛著甜美的笑容。
畢竟現(xiàn)在都講究微笑服務(wù),誰要是敢給客人臉色看,只要一個投訴立馬就卷鋪蓋滾蛋。
“我是。”
徐少晨放下酒杯,沖著服務(wù)員點點頭。
服務(wù)員小步上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徐先生,這是隔壁3號包間送給您的紅酒,請問要現(xiàn)在打開嗎?”
這是規(guī)矩,在開酒之前,都要問一遍客人確定意愿,否則開了酒客人不認,那就是服務(wù)員自己買單。
一瓶酒少則數(shù)千,多則數(shù)十萬,這絕對不是她們這些普通服務(wù)員能負責起的。
“是誰?送酒的叫什么名字?”
徐少晨皺了皺眉頭問道。
服務(wù)員微微一笑:“是蘇昭銘蘇少爺吩咐送過來的,還說他知道徐先生明天就要飛往鎂國,特意祝徐先生您在京城的最后一天用餐愉快。”
陳巨臉色一沉,蘇昭銘這話是一語雙關(guān),既是說給徐少晨聽的,也是說給他聽的。
就是明擺著告訴他,徐少晨能護著你們陳家一時,但護不住你們陳家一世。
“酒給我。”
徐少晨對服務(wù)員說道。
服務(wù)員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懷里的酒遞給了徐少晨。
徐少晨接過酒,直接丟在了地上。
“嘩啦!”
酒瓶瞬間是四分五裂,酒水淌了一地。
“啊!”
服務(wù)員驚呼一聲,這瓶酒價值數(shù)十萬元,沒想到徐少晨就這么摔了。
“把碎片撿起來給他送過去,順便告訴他,要是不安分,那他們蘇家就和這酒瓶一個下場,粉身碎骨。”
徐少晨語氣平靜的說道,然后看向陳巨等人:“繼續(xù),我們吃我我們的,不要被某些嘩眾取寵的小人物壞了胃口。”
服務(wù)員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碎片一塊塊用剛剛包酒的帕子包了起來,對著徐少晨彎腰行禮,然后轉(zhuǎn)身走出了包間。
…………
三號包間。
“昭銘,徐少晨馬上就要走了,何必現(xiàn)在還去撩撥他呢?”
“是啊昭銘,大伯說了,不許我們招惹徐少晨,要是真出了什么事……”
蘇家?guī)讉子弟看向蘇昭銘都是眉頭緊皺,對于他的行為表示不滿。
蘇昭銘不以為然的一笑:“我什么時候撩撥他了?送瓶酒幫他送行而已,這明明是向他示好。”
其他人聽見這話都是有些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咔嚓——”
包間的門被推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下意識地向門口看去。
“酒他收了嗎?”
看著服務(wù)員進來,蘇昭銘問道。
服務(wù)員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徐先生把酒打碎了,讓我把碎片還給您,而且還說……”
“他還說什么?”蘇昭銘問道。
服務(wù)員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咬牙鼓起勇氣說道:“他還說,您要是不安分的話,蘇家的下場就和這瓶酒一樣粉身碎骨。”
說完,她就飛快低下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原地,害怕蘇昭銘遷怒于她。
“哈,徐少就是徐少,背后有徐氏集團撐腰,這說起話來就是底氣十足。”
蘇昭銘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言下之意就是在諷刺徐少晨要是沒有徐氏集團,他連個屁都不是。
其他人都沒有接話,他們覺得蘇昭銘有些太偏激了。
服務(wù)員不敢說話,頭低的更低了一些,仿佛是恨不得埋進胸里一樣。
“你們先吃,我去給這位徐少敬杯酒,送的酒他也不喝,敬的酒他總要喝了吧。”
蘇昭銘說著,站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想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昭銘!”
其他幾人都是臉色一變,用眼神勸告他不要亂來,不要輕舉妄動。
“放心,我就是去敬杯酒而已,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這點小身板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蘇昭銘自嘲一笑,然后端著酒杯向包間外面走去。
其他幾人對視眼。
“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跟上去啊,別讓他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的地步。”
幾人說著,也是端起酒杯跟了出去。
如果蘇昭銘不是蘇家的人,他干什么,他們都不會多管閑事。
但關(guān)鍵是蘇昭銘不但是蘇家的人,還是蘇天問的兒子,他做什么不要急,就怕連累他們其他人啊,所以才要去盯著他以防萬一。
畢竟蘇昭銘做出什么事可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那啥是整個蘇家的鍋。
除非蘇家把蘇昭銘給拋棄了,但這一點根本不可能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