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王叔,你也沒必要在我面前做戲了,你就算是把她打死都沒用,我們還是談?wù)勍嘶榈氖虑榘伞!?
陳巨出聲打斷了王閑,不是因?yàn)樗奶弁醅幙床幌氯チ耍且驗(yàn)樗荒蜔┝恕?
王閑臉上的表情一僵,舉起的雞毛撣子停了下來,看向陳巨:“賢侄,只要不退婚,我們什么都好說,如何?”
“王叔,只要能退婚,我同樣也什么都好說。”陳巨說道。
徐少晨翹起二郎腿,玩味的看著這一幕,安安靜靜的當(dāng)個吃瓜群眾。
王閑臉色陰晴不定,嘔心瀝血的說道:“賢侄,你要是退婚,那我們王家就真的顏面掃地了!”
“王叔,做人不能太自私,今晚的事這么多人都看見了,我要是不退婚,那我們陳家就顏面掃地了。”
陳巨提高了聲音,明顯是有幾分火氣冒上來了。
“啪!”
一個光頭拍案而起,對著陳巨怒目而視:“陳巨!我告訴你,想退婚是不可能的,我們王家可以在其他方面補(bǔ)償,但你趁早死了退婚這條心!”
“怎么,我不相信我不愿意的情況下,你們王家還能綁了我不成?”陳巨冷笑一聲,對于這種威脅不屑一顧。
王家不想退婚,一旦退婚,那王家可能面臨的情況比現(xiàn)在更慘,成為整個京城最大的笑柄。
陳巨必須退婚,否則那就是陳家要面臨王家的局面了,他陳巨也就成了京城著名的綠毛龜。
“行了,陳巨,我們走吧,消息帶到就行了,這情況你就算是單方面悔婚也沒人說你半句不是,何必在這里跟他們唧唧歪歪的。”
看著這群人你來我往的跟買菜似的,徐少晨有些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這和他想象中的場面不太一樣啊。
他話音落下,王家所有人都是用可以殺人的目光看著他。
因?yàn)樾焐俪空f得不錯。
王瑤做頭發(fā)在先,陳巨悔婚那是正常有血性的表現(xiàn),要是繼續(xù)保持婚姻,那才是個笑話。
但這不符合他們王家的利益啊。
“王叔,我朋友的話你也聽到了,所以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們商量的,我只是來通知你們一聲。”
“我想,我該走了,以后也不會再來。”
陳巨語氣平靜的說道,話音落下,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多看王瑤一眼。
“你們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只是說了句實(shí)話而已,更何況我和陳巨是朋友,當(dāng)然是站在他的角度考慮了,難道還幫你們?nèi)タ铀怀桑俊?
徐少晨看著王家人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感覺這踏馬跟群制杖一樣。
“小子,我們王家和陳家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嘴,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小心短命。”
一個青年看著徐少晨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最后四個字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脅。
其他人也都是冷冷的看著徐少晨。
“徐少,我們走吧。”
陳巨對徐少晨說道。
“看在我朋友的份上,我不和你們一般計(jì)較,要不然你們這兒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跪著跟我說話。”
徐少晨環(huán)視一周,風(fēng)輕云淡的丟下一句,然后跟著陳巨一起離開。
“站住!”
剛剛走出幾步,身后就傳來了王閑的冷喝。
陳巨眉頭一挑,回身冷冷的看著王閑:“王叔,再胡攪蠻纏下去就沒意思了。”
“我不是說你。”王閑冷冷的看著徐少晨:“我是說他。”
“當(dāng)我王家是什么地方,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也能隨意冒犯,讓你這么走了,以后豈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敢騎在我們王家頭上放肆。”
陳巨眉頭皺成了川字形:“王叔,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讓他這么走了我們王家臉上不好看,讓他磕頭道個歉再走,或者留根手指長長記性也行。”
王閑語氣淡漠的說道,話音落下冷喝一聲:“來人!”
“踏踏踏踏……”
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走了進(jìn)來,恭恭敬敬的向王閑行禮:“老爺。”
“王叔,你這是在針對我?”陳巨臉色陰沉了下來。
王閑不冷不熱的說道:“賢侄恐怕是誤會了,你走你的我又不攔著,何來針對你一說?”
“王閑,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跟著我一起來的,就要跟著我一起走!”陳巨都差點(diǎn)被氣笑了。
王閑窮圖匕見:“那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不退婚,我客客氣氣的把你朋友送出去。”
他不敢對陳巨怎么樣,因?yàn)榧蓱勱惣摇?
但他針對徐少晨就沒有這么多壓力了。
換句話說,徐少晨這種沒名沒性的小人物只是他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他的目的始終都是陳巨。
徐少晨愕然,沒想到自己竟然淪為了工具人,看著王閑似笑非笑的說道:
“姓王的,把我當(dāng)工具人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覺悟,沒有掀桌子的本事那就閉緊嘴,如果不是陳巨,你連進(jìn)我王家大門的資格都沒有。”
王閑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言語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感,以及對徐少晨的譏諷。
“哈。”
徐少晨笑了,緊接著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看著王閑一字一句的說道:
“本來你剛剛讓我們就這么走了,那今晚什么事兒都不會有。”
“既然你非得往槍口上撞,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掀桌子的本事。”
“哦,對了,我掀桌子的動作有點(diǎn)大,離桌子近的人通常都容易被砸死,比如你。”
陳巨面無表情,心中嘆了口氣,王家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王閑沒有說話,一個王家的青年挑了出來趾高氣昂的看著徐少晨說道:
“可笑至極,你以為你是誰,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爬蟲而已,別以為攀上了幾個二代就有資格跟我們平等對話了。”
“你這種社會底層的垃圾臭蟲就應(yīng)該待在臭水溝里,現(xiàn)在還敢威脅我們王家,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也配?”
“不錯,這真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螻蟻不知天高。”
其他人也都是紛紛附和,看向徐少晨的目光充滿了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