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剛剛走出醫院,徐少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馬笛的電話,接通后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說。”
“徐先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之后你就能聽到馬諒身亡的消息。”
手機里傳來馬笛低沉的聲音。
“只要他死,我會讓你坐穩馬家當家人的位置,還會幫你往外進行拓展。”
徐少晨語氣平靜的說道。
“多謝徐先生栽培!”
馬笛恭恭敬敬的說道,當初在船上,他和徐少晨聊的很隨意。
但今天之后他徹底清醒了,他和徐少晨從來就不對等,他是在靠著徐少晨的施舍。
想要跟徐少晨平等對話,那就要等他爬到一定的位置才行。
“你只是用你所做的換了你應得到的。”
徐少晨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然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馬笛要是不敢動手,他不光會把那些資源撤回來。
還會從馬家重新選條狗來養。
畢竟馬家這么多人,相信沒有人會拒絕他的投資。
他養的是聽話能咬人的惡狗。
瞻前顧后不咬人,不聽話,這種狗還不如打死吃肉。
以他的身份永遠都只需要穩坐釣魚臺,永遠都是下棋人,所有人都可能成為他的棋子。
“回家。”
上車之后,徐少晨語氣平靜的說道。
與此同時,一家西北夜城的飛機在江州機場降落。
幾分鐘之后,一個看起來五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帶著的幾個保鏢走了出來。
在機場外面,其中一個保鏢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后恭恭敬敬地打開車門。
“三爺,請。”
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后跨上了出租車。
此人正是西北鄧家的鄧三爺鄧宣,也是鄧天文的三叔。
在昨天接到李閬的電話說江州發現了唐代以前的古墓之后,他就著手準備了。
然后今天就帶著來了江州。
主要是想先確定一下,那是否真的是古墓,又是否真是唐代以前的古墓。
畢竟對他來說,元朝以后的古墓吸引力不大,因為里面出土的東西一般值不了多少錢,也沒什么太大的收藏價值。
如果真是唐代左右的古墓那又不一樣了,古董,之所以叫古董那就是越古老的越值錢,越具有收藏意義。
鄧宣不算專業盜墓者,他做的是倒賣文物的違法生意。
因為有鄧家的背景庇護,所以這么多年來,他是一根毫毛都沒掉過。
他和李閬認識,就是因為兩人經常在生意上有往來。
李閬明面上開著一家公司,在各地都有工程,實際上就是借著施工來掩蓋盜墓的事實而已。
李閬是盜墓者,不少出土的古董都是交給鄧宣來找買家,鄧宣從其中抽成。
當然,鄧宣也不是一個單純的文物販子,否則李閬昨天也不會給他打電話了。
他手底下也有一支自己的團隊,發現沒人光顧的好墓,他也會讓自己的人動手。
如果真確定了江州那座古墓的價值,他肯定會把那塊地拿下來。
對此他很有信心。
畢竟憑著他鄧家的身份,再加上全國各地都在招商引資,他不信自己連那塊地都拿不下來。
對了,鄧天文也在江州,要不要跟他聯系一下?
想了想,鄧宣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算了。
聯系那個平平無奇的廢物不是浪費時間嗎?還能指望他幫上什么忙不成?
“幾位先生,不知道你們是要去哪兒?”
出租車司機小心翼翼地問道。
因為看對方的架勢有點大,他有點害怕說錯了話得罪對方。
“去江州大酒店。”
一個保鏢看了鄧宣一眼,然后才對出租車司機說道。
…………
晚上十一點。
澳門。
此次的澳門依舊是個不夜城,燦爛的霓虹燈,街頭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比起白天也差不了多少。
馬笛今晚包下了一家在澳門十分有名的餐廳,只為了請他大哥馬諒吃飯。
馬諒并沒有絲毫擔心的來了。
正如同馬笛之前所想的那樣,他也不認為馬笛敢對他怎么樣,就跟他也不敢對馬笛怎么樣是相同的。
因為他知道,他們可以去爭去搶,但要是敢對兄弟舉起屠刀的話,那他父親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但可笑的是,他們這些馬家子弟都知道,當初他們父親就是對兄弟舉起屠刀才有了現在的馬家。
“哈哈哈哈,二弟,不好意思,大哥我來遲了,你不會介意吧。”
馬呈哈哈大笑著向馬笛走了過去。
雖然暗地里兩人已經水火不容,但表面上卻是兄弟親愛。
“大哥日理萬機,小弟我當然能理解,請坐,菜還是熱的。”
馬笛淡然一笑說道。
“怎么連個服務員都沒有?”馬諒皺了皺眉頭問道。
馬笛說道:“我把所有人都趕走了,整個餐廳就我們兩人,我想跟大哥好好聊聊。”
“哦,想聊些什么?”馬諒眉頭一挑。
馬笛搖了搖頭:“不著急,大哥,先吃東西吧,要不然等會兒菜都涼了,正事等吃飽了再說。”
等吃飽了,弟弟就送你上路。
馬涼也沒說什么,直接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他剛剛在爭取馬家幾個叔伯的支持,所以酒喝了不少,但東西那是一點沒吃。
半個小時后。
“大哥,差不多了吧。”
馬笛看著馬諒說道。
馬諒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舉起酒杯淺嘗一口:“吃飽了,有什么事兒你就說吧,正好我也想跟你談談。”
“大哥,你為什么要讓人去江州殺徐少晨呢,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三弟,徐少晨答應了我,他本來可以活的。”
“你知不知道,三弟一向是最信任你的,甚至是跟我為敵。”
馬笛看著馬諒語氣平靜的說道,波瀾不驚,仿佛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啪嗒!”
馬涼手一抖,手中的酒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紅色的酒水緩緩淌開。
“二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馬諒當然不可能承認這件事,否則他就要背上殺弟的罪名了。
不過他心中卻是一驚,知道昨晚的事情肯定失敗了。
否則馬笛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