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事交給一群女人去辦。
徐少晨接到了趙慶的電話,然后到了商業(yè)街的一棟寫字樓。
徐少晨趕到的時候,趙慶正等在門口。
“怎么回事?”
徐少晨下車,向趙慶走了過去。
趙慶臉上帶著羞愧之色說道:“徐先生,這棟寫字樓位置不錯,本來我都和老板談好了,結(jié)果沒想到中途殺出個程咬金。”
“如果是一般人我也就用點(diǎn)手段逼他讓步了,但這是孫家的人,你和孫家有交情,所以……”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徐少晨已經(jīng)聽懂了。
知道孫家和徐少晨關(guān)系不錯,所以不敢貿(mào)然輕舉妄動,只能請徐少晨出面。
但一請徐少晨出面,那就意味著這件事他沒辦好。
“沒事,你做的不錯。”
徐少晨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問道:“人現(xiàn)在在哪呢?”
“和寫字樓的老板一起,在樓上呢。”趙慶連忙回答道。
徐少晨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吧,去看看是孫家的哪位。”
按照徐少晨的想法,多半是孫海的哪個親戚在打著孫家的名頭做事。
先去確定一下,到時候給孫海打個電話應(yīng)該就行了。
跟趙慶來到寫字樓二層的一間休息室里。
透過玻璃門,徐少晨看見里面坐著兩個人,那個中年人應(yīng)該就是寫字樓的老板。
另外一個青年,居然是一個熟人,大侄子孫尚。
“喲,怎么……你怎么在這里?”
孫尚看見趙慶剛剛準(zhǔn)備嘲諷幾句,等目光落在徐少晨身上時,臉色瞬間是沉了下來。
“趙總,你還來干什么,我都說了寫字樓我要賣給孫少,你怎么就還不死心呢?”
寫字樓老板看著趙慶有些無奈的說道。
“大侄子,怎么,看見你徐叔叔也不問個好,信不信我給你爸打電話告狀。”
徐少晨看著孫尚笑呵呵的說道。
此話落下,趙慶和寫字樓的老板都是愣住了。
大侄子?
孫尚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咬牙切齒的說道:“徐少晨,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用告狀來威脅我,你好意思嗎?”
“徐少晨?”
聽見這個名字,寫字樓老板嚇了一跳,再仔細(xì)打量徐少晨一眼。
沒錯了,就是那個徐少晨。
“徐先生,您先坐,我去給您泡杯咖啡進(jìn)來。”
寫字樓老板看著徐少晨點(diǎn)頭哈腰的說道。
徐少晨抬手阻止了他:“行了,你也不用麻煩了,我跟我大侄子聊兩句。”
“別叫我大侄子!”孫尚黑著臉說道。
徐少晨拿出手機(jī),自言自語似的說道:“誒,江哥的手機(jī)號碼去哪兒了……”
“臥槽!”
孫尚一把將徐少晨的手機(jī)搶了。
徐少晨笑吟吟的看著他,對著他抬了抬下巴。
“徐叔叔。”
孫尚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誒,大侄子乖,來,把手機(jī)還給叔叔。”
徐少晨露出一個笑容,看著孫尚招了招手。
孫尚黑著臉把手機(jī)遞了過去,心里把徐少晨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情敵突然變成了叔叔,這他媽究竟是一種何等操,蛋的感受啊?
“徐少晨,雖然我在你的銀威下屈服叫你一聲叔叔,但這不代表我會把寫字樓讓給你,做生意各憑本事,總不能拿長輩的身份來壓我吧。”
孫尚看著徐少晨冷笑一聲,成竹在胸的說道。
“當(dāng)然不會,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呢。”
徐少晨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看著一旁的寫字樓老板說道:“把寫字樓賣給我怎么樣,該多少錢就多少錢,順便交個朋友。”
孫尚看見這一幕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談生意的,一點(diǎn)技巧都不講,果然就是個靠繼承家業(yè)的富二代。
“好,徐先生能買我的寫字樓那是我的榮幸,徐先生,我這邊隨時都可以簽合同。”
寫字樓老板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徐少晨開口,他能拒絕嗎?
更何況,反正賣給誰都是賣,那何不賣給徐少晨呢?至少還能在他的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孫尚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個人直接懵,不可思議的看著寫字樓老板:“老板,你剛剛不是才同意說賣給我嗎,怎么能突然就變卦了呢!”
“孫少,不好意思了,我覺得還是賣給徐先生更好一些,你要是需要寫字樓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下其他賣家。”
老板看著孫尚露出一個歉意笑容,不卑不亢的說道。
說完之后,又轉(zhuǎn)身看著徐少晨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說道:“徐先生,其實(shí)關(guān)于價錢的問題我可以再減少三成,但希望能夠有榮幸請您吃一頓便飯。”
孫尚:“…………”
曹!你的節(jié)操呢?
不過他也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和徐少晨之間的差距。
他現(xiàn)在知道徐少晨為什么談生意一點(diǎn)技巧都沒有了。
他根本就不需要技巧。
因?yàn)樗行焐俪浚窒掠谐坑睿澈笥行焓稀?
他的名字就是最亮眼的金字招牌,有的是人想討好他,這位寫字樓老板不過是眾多生意人的一個縮影罷了。
“吃飯就不用了,該多少錢就多少錢吧,畢竟剛從外地回來,這些天事情還沒忙完,吃飯的事情以后有機(jī)會再說吧。”
徐少晨看著寫字樓老板語氣平靜的說道。
寫字樓老板連忙是露出一臉歉意的表情:“都怪我,是我太唐突了,還望徐先生不要見怪才是,為了表示歉意,價格還是跟我說的一樣,按照市價減上三成吧。”
他千方百計的要給徐少晨減價,如果徐少晨接受了,那他就算是跟徐少晨攀上交情了。
“我沒有平白無故占人便宜的習(xí)慣,還是按照規(guī)矩來吧。”
徐少晨依舊是拒絕了,畢竟好處不能亂收,他今天要是同意了,以后這人求到他頭上,他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所以,不值得。
“唉,好吧。”寫字樓老板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不敢再多糾纏了。
一旁的孫尚心里是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看著老板眼睛都紅了。
剛剛答應(yīng)把寫字樓賣給我的時候,你給老子拼命漲價。
現(xiàn)在答應(yīng)賣給徐少晨,你卻給他拼命減價。
你踏馬就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