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浪費了,不是,太浪漫了。”
“是啊,我要是能有這么個男朋友該多好。”
“嗯嗯,不對啊,你踏馬是男的。”
“在這樣的愛情面前,性別還重要嗎?給錢就行。”
餐廳里的顧客一陣議論紛紛,不過很快就冒出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輕語,去切蛋糕吧,這些都是我親手給你準備的。
徐少晨扯了扯嘴角,無視了那些奇怪的話題,看著趙輕語輕聲說道,然后欠著她的手向那個巨型蛋糕走去。
嗯,說起謊話來都是臉不紅心不跳,自始至終他就親手打了個電話而已。
趙輕語都要感動的快哭了。
其實這些對于徐少晨來說根本不是什么事,都不用他操心,打個電話就有人幫他辦妥了。
不過趙輕語不知道啊,更何況徐少晨這個渣男還睜眼說瞎話都是他親手準備的,趙輕語能不感動嗎?
處于戀愛期的女人智商為零,反正是徐少晨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嗯。”
趙輕語擦了擦眼淚,點點頭,上前拿著刀開始切蛋糕。
“蛋糕大家都有份,今晚別客氣,一切開銷都算在我頭上。”
徐少晨看著眾人大聲說道,有錢,就是任性。
“噼里啪啦……”
一瞬間,掌聲雷動。
“祝趙小姐生日快樂,越活越年輕。”
“祝趙小姐和徐先生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每一個拿蛋糕的人都會說上一句祝福語,不管是真心還是敷衍,反正場面搞出來了。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愉快的夜晚。
趙輕語感動的無以復加,死活拉著不讓徐少晨離開,換了身更好看的衣服要求親自侍寢。
徐少晨對此委婉的表示做人不能太自私了,她應該也為周思嫻她們想一想,比如讓她們參與其中什么的……嗯,這些就不說了。
這注定又是一個炮火連天的晚上。
…………
早上。
昨天晚上喝了酒,然后又操勞過度,所以徐少晨還在呼呼大睡。
“叮叮叮……”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徐少晨隨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閉著眼睛接通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喂,什么事。”
“姐夫,救我啊,你要是不來,我就死定了。”
手機里傳來趙輕風驚慌失措的聲音,還伴隨著一陣陣叫罵著和打砸聲。
“你現在在哪兒?”
徐少晨沒有問什么事,因為從手機里就能聽出場面也很混亂,現在來不及問這些。
“我在工地的庫房,我現在把門反鎖了,如果你在不來,他們肯定遲早都會把門撞開,強行闖進來了。”
聽見這話徐少晨瞬間是知道原因了,昨天讓他去工地收集證據,大概率是錄音的時候被人發現了。
“你再撐一會兒,我馬上過來。”
徐少晨臉色陰沉得可怕,那群人是想干什么,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一群泥腿子,不知死活。
徐少晨從女人堆里爬了起來,穿好衣服,胡亂洗了一把臉,然后走出了杜家。
“老板。”
龍一他們這些保鏢昨晚也在杜家休息,只不過他們早早就起來了,在外面等著徐少晨。
“去一號工地,速度快點。”
徐少晨面無表情的上了車,語氣淡漠的說道。
在江州,晨宇一共有四塊地,照拿下來的先后順序開工,一號工地就是出事的工地。
…………
一號工地。
“開門!姓趙的,你把錄音交出來,我們放你離開。”
“瑪德,把門撞開,東西一定不能讓他拿走,要不然我們就踏馬等著蹲監獄吧!”
“給我用力撞……”
工地負責人面目猙獰的嘶吼道,指揮著手下的人撞門,同時讓幾個人去拿撬鎖的工具。
他貪了這么多錢,讓他判無期徒刑都夠了,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趙輕風活著離開。
他身邊這些人,都是一直跟著他做事的,也是拿了錢的,所以哪怕今天趙輕風死了也是白死。
畢竟工地的攪拌機可不是專門用來攪拌水泥和石頭的,照樣也能攪拌活人。
庫房里,聽著外面的叫囂聲,趙輕風臉色慘白,手里拿著半截鋼筋瑟瑟發抖。
“咕嚕~”
有些恐懼的咽了一口唾沫,他把手里一個沾滿了汗水的錄音筆塞進了一堆水泥中。
徐少晨猜的不錯,他的確是在錄音的時候被發現了。
工地開工比較早,所以一大早他就來了。
為了安全起見,他沒有用手機錄音,而是買了一只錄音筆放在兜里。
然后開始和工地負責人東扯西扯,就是表示自己覺得錢太少了,要求多拿一點堵住自己的嘴。
用這個話題,引對方親口說出在和供貨方勾結的事情。
本來都已經錄完了,結果在他起身離開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兜里的錄音筆掉了出來。
然后,事情就敗露了,他被打了好幾下,最終才倉皇狼狽的逃進了一個庫房中給徐少晨打電話求救。
“哐當!哐當!轟!”
最終,門被撞開了。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趙輕風嚇得驚慌失措,手中的半截鋼筋不停的亂揮,傷到了幾個人,但卻無濟于事,最終被人摁在了地上。
“啪!”
工地負責人上前一個耳光抽在了趙輕風臉上,咬牙切齒的罵道:
“瑪德,老子好心好意帶你發財,不知足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著錄音揭發,你這硬是逼我我弄死你啊。”
“你們……不要亂來。”
趙輕風這二十多年都是普普通通的,什么時候見過這種陣仗,整個人說話都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了。
“亂來?你放心,我們當然不會亂來。”
工地負責人又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對著身后的手下說道:
“然后再給我丟進攪拌機里去,老子看他還怎么揭發我們。”
兩個手下聞言,推著趙輕風就往外面去,臉上也都是帶著陰冷之色。
“不要!不要,不要啊!”
趙輕風不停的掙扎,哭喊,嘶吼,然而卻是徒勞無功,被硬拖著距離攪拌機越來越近。
他整個人都要絕望了,姐夫,你怎么還不來啊,我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