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松認為徐少晨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周霜這件事背后有自己的算計。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徐少晨會讓人去調查周霜的背景。
原意只是想查一下周霜的為人品性,以防梅良新被坑,結果卻沒想到查到了張青松身上,這只能說是弄巧成拙了。
以徐少晨的實力,只要知道姓名和模樣,要在江州找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所以第二天張青松就得到了徐少晨的親切問候。
…………
上午,張青松一如既往的在出租屋外面的一家餐廳吃完午飯,然后準備回去睡個午覺。
“浪里個浪,浪里個浪~”
也許是因為即將報復徐少晨的快,感,讓張青松最近的郁氣是一掃而空,嘴里甚至是還哼起了小曲兒。
掏出鑰匙,開門,進屋,關門。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對于略微有些瘸腿的他來說,還真不容易。
“啪嗒!”
突然,他整個人愣住了,手里的飲料掉在了地上,因為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那個他恨不得將其抽筋拔骨的徐少晨,此時正坐在他的沙發上,吃著他昨天剛買回來的水果。
“回來了,水果不錯,哪兒買的,我也準備一會兒順便帶點回去!
徐少晨咬了一口手里的蘋果,看著張青松抬了抬下巴,滿臉笑意的說道。
張青松嶺反應過來,轉身開門就要跑,因為徐少晨出現在這里,那絕對是來者不善。
“砰!”
他剛剛把門打開一條縫,兩只有力的大手直接一把摁在了門上,將門重新關閉。
張青松抬頭一看,眼前出現的是龍一和龍二那張帶著冷笑的臉龐。
“啪嗒!”
緊接著,張青松感覺腦門一涼,一支漆黑的手槍抵在了他頭上,槍口帶來那冰冷得觸感讓他腦子在這一刻格外清晰。
“怎么,老同學上門,也不說請我喝杯水,就這么急著走?”
徐少晨看著張青松眼中閃過一抹玩味,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你想干什么,徐少晨,我和你的哪點恩怨已經過去了,你非要斤斤計較不成,你就只有這點心胸?”
張青松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強行鎮定下來,看著徐少晨質問道。
他沒想過徐少晨已經知道周霜接近梅良新是他策劃的陰謀,因為他自認為沒什么漏洞。
“張青松,你說得對,我和你當初那點恩怨已經過去了,我也三番五次放過你,可是,好好的日子不過,你為什么總想著找死呢?”
徐少晨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了起來,目光冷冽,看著張青松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這番話落在張青松耳中那是宛如平地驚雷,讓他腦子里一片空白,短暫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他怎么會知道?
不!他不可能知道,他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就連自己都是看著梅良新住院才臨時起意想到了這個計劃,所以徐少晨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張青松不停的做著自我催眠,漸漸的使自己冷靜了下來,看著徐少晨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
“徐少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我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又招惹過你!
徐少晨聽見這話笑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了張青松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往下一拉,冷冷的說道:
“張青松,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是沒有招惹我,但你把手伸向了我身邊的人,最終的目標不還是我嗎?”
“。
被徐少晨抓住頭發,張青松發出一聲慘叫,雖然心中已經是驚恐不已,但嘴上卻是毫不松口,強忍著疼痛說道:
“我……我聽不懂你說什么,我……我什么時候對你身邊的人下手了,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我早就認命了。”
他心里慌得一批,該死的,徐少晨是怎么知道的。
這件事從頭到尾就三個人知道,自己不可能說出去,老板也不可能,難道是周霜?
怪不得昨晚見面她情緒不對,原來是她把自己給賣了。
張青松想來想去,除了周霜,他實在是想不到還能有誰了。
一時間,他心中對周霜是恨到了極點。
“不承認?那我提醒你一下,周霜,這個名字你不會陌生吧。”
徐少晨抓住他頭發的手更用力了一些,語氣森然的說道。
“這是我同學,她……她怎么了?我和她已經好幾年沒聯系了!睆埱嗨墒谴蛩啦凰煽,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徐少晨對于這件事是否有張青松的影子原本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現在是百分之百了。
他說自己和周霜已經幾年沒聯系過了,但據龍一查到的情況,他和周霜頻繁聯系。
說謊,是為了掩飾一個更大的謊言。
“你讓周霜接近梅良新,不就是拐彎抹角的對付我嗎?我能查到這些,你認為你嘴硬有用嗎?”徐少晨冷冷的問道,一把松開了張青松的頭發。
疼痛消失,張青松松了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徐少晨,你非要把這件事栽在我頭上,證據呢,你的證據呢?有本事把證據拿出來,不要告訴我是周霜告訴你的,那個小娘皮和我有仇,肯定會想著害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先把周霜這條線堵上,表明周霜的話不能算作證據。
“證據?張青松,同窗兩年之久,看來你還是不太了解我,當我開始懷疑一個人的時候,你認為我還需要證據嗎?”
徐少晨仿佛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看著張青松目光帶著幾分憐憫,憐憫他那可憐的智商。
張青松瞬間是臉色慘白,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滑落,他錯了,他一直都在錯,錯在不夠了解徐少晨。
是啊,憑徐少晨霸道的手腕,他懷疑一個人,何時需要過證據?
說是你干的,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錯了?那也錯的是你,不是他。
徐少晨怎么可能有錯?徐少晨不會有錯!
他的霸道已經深入骨髓,甚至是到了一種偏激的地步。
跟他談證據?不是笑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