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董,你這是什么意思?”
謝江擦了擦額頭的虛汗,他感覺自己被耍了,不過他心里又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沒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和你合作而已,這個解釋夠清楚了嗎?”
徐少晨攤了攤手,看著謝江臉上帶著玩味之色說道。
他又不是犯賤,怎么可能把賺錢的機會送給得罪自己的人。
“啪!”
謝江猛然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看著徐少晨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踏馬耍我!”
他又是學狗叫,又是踹了女朋友,又是挨耳光,把所有的臉面和尊嚴都踩在了腳下踐踏,就是為了能夠和徐少晨達成合作。
然而徐少晨自始至終都是在耍他,心中的不甘和壓抑的怒火瞬間是涌上心頭。
“砰!”
他話音剛落,幾乎是同一時間,徐少晨直接一把抓起辦公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謝江頭上,茶杯應聲而碎。
“啊!”
謝江一聲慘叫,鮮血順著額頭流得滿臉都是,整個人直接向后倒在了地上。
“啊啊。
柳如雪和徐玲看見這一幕,都是嚇得尖叫起來,女人嘛,遇到事情就會啊啊啊的叫。
“聲音大了不起啊,對啊,我就是耍你,你能奈我如何?”
徐少晨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領,看著地上的謝江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
他不主動招惹別人,但對招惹他的人,也從來不會手軟,更不會因為對方低頭就既往不咎。
人嘛,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代價的。
“姓徐的,你欺人太甚!”
謝江捂著額頭的傷口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徐少晨雙目赤紅,眼中怨毒濃郁。
“欺人太甚?那又怎么樣,你踏馬能把我怎么樣!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人間蒸發,死的不明不白的。”
徐少晨解開了兩顆襯衣的紐扣,指著謝江露出一個張狂的笑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譏諷和囂張。
謝江雙拳緊握,然而卻是一句狠話都不敢說了,只敢對著徐少晨怒目而視。
因為他被嚇住了。
徐少晨要弄死他,那就跟捏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別。
“還站這里干什么?等著我留你吃飯啊,滾吧!記得下次裝逼之前把眼睛帶上,再撞到我槍口上,我讓人送你去海里喂魚啊!
徐少晨話音落下,隨手抓起一本書砸在了謝江身上。
謝江心里是怒火中燒,然而最終卻只能無可奈何的離開了,步履蹣跚,充滿了狼狽。
因為,他連對徐少晨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你還站這里干什么?”
徐少晨看著站在一旁的徐玲問道。
“少晨……再怎么我也是你表姐,大不了我把當初欠你家的錢還給你,沒必要這么過分吧!”
徐玲看著徐少晨擠出一個笑容,看著徐少晨有錢了,她當然不甘心就這么離開,再怎么也要占點便宜。
“來,表姐是吧,你過來!
徐少晨對著徐玲露出一個笑容,招了招手。
徐玲瞬間是眼睛一亮,喜悅的向徐少晨走了過去。
一旁的柳如雪看見這一幕搖了搖頭,這女人真是又蠢又壞,真以為徐少晨這么好騙?
“少晨,你說!
徐玲站在徐少晨面前,看著他滿臉笑容。
“啪——!”
徐少晨連續三個耳光抽在了他臉上,然后說道:“現在你可以滾了,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感到惡心,想吐!
當初徐少晨把徐玲家里當做最后的希望,他以為徐玲再怎么也會借點錢給他母親治病。
因為當初他母親還沒有得病之前對徐玲是真的很好,視如己出那種,當成親女兒疼愛。
結果呢,徐少晨沒想到徐玲竟然是所有親戚里面面目最可恨的一個,簡直是狼心狗肺。
一分錢不借也就算了,竟然還說風涼話,說他母親早死早超生,何必半死不活的浪費錢。
說出這種話和畜生有什么區別?
如果不是顧忌母親的感受,徐少晨早就讓人把她賣到南非挖礦去了。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徐玲半張臉都麻木了,她沒想到徐少晨竟然動手打她,而且還打的這么狠。
“你……你給我等著!”
放下一句狠話,徐玲就跑出了辦公室,眼中是刻骨銘心的怨毒。
她心里打定主意,要把徐少晨有錢這件事告訴所有親戚。
她就不相信,到時候這么多人想來分一杯羹,徐少晨還能全部趕走不成。
如果徐少晨把所有親戚都趕走,她就找記者曝光徐少晨,說他有了錢之后六親不認。
到時候看徐少晨怎么和輿論作對。
不得不說,徐少晨有一點沒有看錯,她的確是心思惡毒。
“唉,這年頭白眼狼太多,讓你看笑話了!
徐少晨看著一旁的柳如雪嘆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自嘲的笑容。
柳如雪沒說話,看向徐少晨的目光滿是心疼,一步步走過去抱住了徐少晨,輕聲說道:“我知道,我了解這種感受。”
當初她和她姐又何嘗不是一樣?
父母意外車禍去世,留下大筆賠償金,親戚欺負兩人年幼都想來分一杯羹,最后賠償金硬生生被那群人分去了一大半。
這年頭,最險不過人心,最惡不過人性。
徐少晨能夠感受到柳如雪身上那種共鳴的情緒,不由得將她給摟緊了,憐惜的說道:“以后有我在,沒有人再敢欺負你了。”
“那我姐呢?”柳如雪突然問道。
“…………”徐少晨臉上的表情一僵,心里是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
這是個送命題,不好回答。
“嘻嘻,給你開個玩笑啦,我去工作了,拜拜!
柳如雪又恢復了那幅沒心沒肺的傲嬌樣,一把推開徐少晨,步伐輕快的跑出了辦公室。
看著柳如雪妙曼的背影,徐少晨笑了笑,這年頭浮現在表面的情緒是給別人看的,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才是真正的感情。
如果不是剛剛柳如雪情緒的變化,徐少晨又怎么會發現,在她沒心沒肺的面孔下還有這么柔弱無助的一面呢?
搖了搖頭,把這些復雜的情緒拋之腦后,徐少晨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