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電梯,歐陽澤扭頭,看著樓上還亮著的燈光,眼底寒光閃過,隨即抬腳,大步走出了院子,上了車,卻沒有離開離開。
打開手機(jī),折騰了一番之后,屏幕上就出現(xiàn)了剛剛歐陽澤待過的那小屋子里面的畫面,只是,攝像頭能看到的地方有限,他目前只能看到大廳里的徐小凡,激動的抱著枕頭,花癡的大喊大叫的樣子。
好一會兒,徐小凡的手機(jī)響了,她拿起手機(jī),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她顫抖著雙手,緊張的坐在了椅子上,好一會才平息了自己的心情,接通了電話。
“喂……”徐小凡咬著嘴唇輕聲開口。
“還有二十分鐘,你弟弟要是不想要了,那么我們就不客氣了。”那邊傳來一道蒼老而又陰沉的聲音。
徐小凡猛地一驚,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激動的叫道,“告訴我,你們在哪兒?不許動我弟弟。”
“呵呵,我以為你有了男人,就不要你弟弟了?不想他死,就立刻給我過來,否則,來晚了我可不保證他還能不能活著。”
徐小凡急了,紅著眼睛,拿著手機(jī)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了房間……
她好不容易才換回弟弟的自由,這一次,她絕對不能錯過機(jī)會,讓弟弟再次遭受折磨了,她一定要在二十分鐘之內(nèi)趕到那個地方。
她下樓,騎著自己的小綿羊,帶上頭盔,就嘟嘟嘟的,朝著電話里那人說的地方飛奔而去。
見徐小凡離開,歐陽澤立刻將車子開到了附近挺好,打了一輛出租車,跟上了徐小凡的步伐。
同時,跟在醫(yī)院里的夜瀾取得了聯(lián)系,將自己剛剛看到和聽到的內(nèi)容告訴了電話那頭的夜瀾。
雖然,歐陽澤一點都不想跟夜瀾聯(lián)系,但是,臉楚珩都暗地里給了他指示,讓他這件事盡力配合夜瀾了,他能如何呢?
畢竟是跟夏淺淺有關(guān)的事情,不管是跟誰合作,他都不能怠慢了。
收到歐陽澤消息的時候,夜瀾正坐在病床前,跟夏淺淺說著話。
看到信息,夜瀾起身,眼底的陰沉一閃而過,好戲,就要開始了。呵……
他起身走到陽臺,給邢三打了一個電話,再回到病房的時候,眼神已經(jīng)變得溫柔了起來。他抬手輕輕撫摸夏淺淺的小臉,握住她的手,低頭靠在了她的耳邊道,“小東西,快點好起來,以后,不要再這么傻了,知道了嗎?我會很心疼……”
心疼的都要死掉了。夜瀾閉上眼睛,想起剛剛在手術(shù)室里的畫面,一顆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他一直以為他愛夏淺淺比她愛他多,因為,她身邊總是有很多男人,尤其是有了小陵之后,更是把大部分的愛都給了小陵,卻沒想到,她竟這么依賴自己。
他也后悔昨晚不該離開,畢竟,白圓圓不是他的女兒,以后也總是要脫離他的疼愛自己成長起來的。他有自己的妻兒,雖然還是會繼續(xù)關(guān)心白莎莎母女,但卻再也不能讓夏淺淺和小陵難過了。
也怪他,沒有早些告訴她白莎莎和白圓圓的事兒,否則,夏淺淺又怎么會這么難過呢?只是,她回來之后,他整顆心都掛在了她的身上,又哪里能想到白莎莎這回事?跟夏淺淺在一起的時候,他腦子里全都是她,只想好好的陪伴她,疼愛她,自然沒有那心思去跟她提白莎莎。
不料最后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夜瀾輕輕吻了吻夏淺淺的小臉,輕聲道,“寶貝,我愛的人只有你,所以,以后不能在犯傻了,有什么不知道的,直接問我就好,知道了嗎?”
夜瀾說了很多很多,一顆心卻依舊高高的懸著。
歐陽瀚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夜瀾正在跟夏淺淺說話,他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握著夏淺淺的手,低著頭,那深情的樣子,叫人為之動容。
歐陽瀚微微蹙眉,看到夜瀾嘴角的淤青時,又轉(zhuǎn)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他手里已經(jīng)拿了一瓶消炎水和創(chuàng)可貼,來到床前,對夜瀾道,“轉(zhuǎn)過身來,幫你處理一下。”
夜瀾抬起頭,瞥了歐陽瀚一眼,邪肆一笑,“這傷口好像是你造成的……打一棍子再給一顆糖?”
“我只是不想淺淺醒來看到你這鬼樣子罷了,你愛處理不處理。”歐陽瀚瞪了夜瀾一眼,語氣不善。
雖然他當(dāng)時確實沖動了,但是這一拳打得,他一點也不后悔。早在四年前,他就想這么打夜瀾了,就在夏奶奶葬禮上。
當(dāng)初,夜瀾也是為了白莎莎,辜負(fù)了夏淺淺,如今還是白莎莎……
雖然,歐陽瀚比誰都清楚,夜瀾跟白莎莎之間沒什么,但是,他還是沒辦法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夏淺淺為夜瀾難受。
夜瀾欠夏淺淺一個解釋,四年前的事有沒有解釋清楚,他不知道,但是,如今夏淺淺失憶了,四年前的事兒她早就不記得,而這一次很顯然,夜瀾沒跟夏淺淺說清楚,否則,早上進(jìn)手術(shù)室的時候,夏淺淺就不會露出那么落寞的表情了。
“你打的,你不處理誰處理?”夜瀾轉(zhuǎn)身,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了受傷的嘴角,一臉霸氣的看著歐陽瀚。
歐陽瀚嘴角抽了抽,“那是你欠揍。”
“沒還手,不是我怕你,哼。”夜瀾冷哼一聲,眼神卻是冰冷的。
歐陽瀚郁悶的瞪了他一眼,“是是是,你讓著我了行不行?”這人說話,還真不是一般的欠扁,這么多年了,歐陽瀚覺得自己還跟他在一塊兒,體現(xiàn)的是自己受虐的本質(zhì)……
這是病,得治。
“嘶……”歐陽瀚越想越郁悶,手下一個用力,夜瀾就發(fā)出了一道痛苦的聲音,狠狠瞪了歐陽瀚一眼,“你輕點。”
“是,大爺……”歐陽瀚無語的翻了白眼,小心翼翼的幫夜瀾處理好傷口,貼上創(chuàng)可貼,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夏淺淺,嘆口氣,“淺淺沒那么快醒來,你自己也休息一會兒,她醒來了還要你照顧呢,別等她醒來你卻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