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忍著要將她丟開的沖動,靜靜的站在那里,“那么,你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什,無底洞的秘密了?”
他已經(jīng)沒有耐心再耗下去了,他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抬手就把這個女人給丟開了。
說實在,夜瀾長這么大了,遇到過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從沒有一個女人,跟安貝妮一樣,這么直接,這么不懂的矜持。
他們才認(rèn)識幾天?她對他說愛就說了,居然還要跟他做,呵,這是他見過最隨便的女人,沒有之一。
可安貝妮哪里知道夜瀾心里在想什么呢?聽到夜瀾說要留下來,她就已經(jīng)開始腦補他們在這里跟她一起生活的幸福畫面了,她嘴角勾起,幸福的道,“好,你想知道,我都告訴你。”
于是,安貝妮沒有任何戒備的就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剛剛你看到的那個入口,有很多人守著的那里,是一個隱秘入口,進去了之后是一條密道,可以通往無底洞的中部,密道里面全是階梯,一級一級的,繞著那無底洞的周圍好幾圈。
據(jù)說,那無底洞里住著神靈,是保護我們部落的人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存在,每年固定的時間,我們都要去無底洞里祭祀神靈,那密道也只有每年的那一天才能打開。
但是,因為那密道里面的有很多的寶物,所以,打開的程序十分麻煩,需要兩把鑰匙才能進去,否則要是強行進去,會觸動機關(guān),到時候,我們部落的人就都活不成了。”
原來是這樣?夜瀾微微瞇起了雙眼,伸手輕輕摟住安貝妮,“那鑰匙,在你爸爸手里嗎?你能進去嗎?”
安貝妮聞言,搖搖頭,“以前可以,現(xiàn)在不能了。”
“為什么?”夜瀾問。
安貝妮猶豫了一下,聲音有些含糊的道,“因為,我爸爸身上,只有一把鑰匙。另一把,在大長老身上,可是,大長老,七八年前就失蹤了,連帶著鑰匙,也不見了……”
安貝妮說著,不停的蹭著夜瀾的身體,低聲叫道,“好熱,夜瀾……”
原來如此,七八年前?不就是吳天一將東西放進去不久的那段時間嗎?這么說,正是因為那一把鑰匙不在了,秦一鳴和吳天一才到現(xiàn)在都沒能拿到那東西的?
夜瀾似乎明白了什么,這段時間,他是白忙活了嗎?
難怪秦一鳴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著急,哼,原來是這樣。
“那你爸爸的鑰匙就沒用了是嗎?”夜瀾問。
“是啊。”安貝妮呢喃一聲,在夜瀾身上蹭了蹭,“所以就給我媽媽做首飾,戴在脖子上了,嗝——”安貝妮打了個酒嗝,身體不停的在夜瀾身上蹭著,嘴里發(fā)出了一陣呢喃,“夜瀾,我好熱……”
然而,夜瀾卻沒有再理會安貝妮,他想要的消息已經(jīng)得到了,所以,安貝妮已經(jīng)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她將她推開,冷冷的道,“去洗個澡,清醒一下就好了,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夜瀾說罷,將安貝妮推到了床上,轉(zhuǎn)身就走。
可是,安貝妮不死心,她好不容易才把夜瀾騙到這里的,怎么能就這么讓他走掉了?
“夜瀾,別走……”安貝妮說著,就跌跌撞撞的下樓,追了上去。
酒吧門口,老板正在收拾著準(zhǔn)備關(guān)門,見夜瀾走出來,也沒太在意,但當(dāng)安貝妮跌跌撞撞的跟過去的時候,老板眉頭緊皺,“妮子,怎么了?”
安貝妮沒有理會那老板,跟著夜瀾出了大門。
一陣寒風(fēng)吹來,安貝妮感覺渾身清醒了不少,而夜瀾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走遠(yuǎn)了。
她生氣的跺跺腳,心里很不甘心,但是,藥發(fā)作了,她的身體又涌起了一股熱浪,讓她說不出的難受。
“妮子,你怎么在這里,你不知道你爸媽在擔(dān)心你嗎?怎么電話也不解?”安城剛剛接到族長的電話,問他安貝妮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怎么只留了張紙條說要去沙灘就沒消息了。安城才知道,安貝妮居然沒回家。
往日里,安貝妮喜歡在酒吧里玩,這部落里幾乎大家都認(rèn)識她,所以,她怎么玩都很安全,不會出什么問題。
但是,安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跑出來到處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安貝妮,沒想到居然在這家酒吧門口找到了。
“你在這里做什么?”看到安城,安貝妮一臉嫌棄的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
只是才走了兩步,她就覺得一身一陣燥熱難受,忍不住彎起身子,扶著墻,再也走不動了。
安城見狀,急忙跟上去,扶住她,“你怎么了?沒事吧?”
“不用你管,你快走開,我要回去睡覺了。”安貝妮說著,推開安城就往樓上走。
安貝妮的家離這里都不用半個小時她不回家睡覺,居然要住在這里?
安城有些不安心的看著她跌跌撞撞舉步維艱的背影,當(dāng)即跟了上去。
安貝妮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房門口,想起剛剛夜瀾就這么走了,心里有些憤怒,但是,她記得他說過會留下來,會娶她的,心里又有些滿足了。
此時她不僅喝醉了,還被藥物干擾著大腦,根本無法去思考夜瀾剛剛那些話的虛實,只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安貝妮推開房門進去,轉(zhuǎn)身要關(guān)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身后還有個男人,她目光有些迷離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睛,然后撲了上去,抱緊他,“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安城渾身一顫,面對安貝妮的熱情,他有些不知所措。
往日安貝妮對他都是十分厭惡,甚至話都不肯跟他多說的,不管他對她怎么好,她就是看不上自己,說做朋友可以,但是想娶她,沒門。
那么,如今這又是什么情況?
安城看著懷里的女人,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哪里好了。
安貝妮卻是一臉幸福的埋首在他的懷里,不停的用身體蹭他,“你說過要娶我的,對不對?你不會不要我的。我那么喜歡你……”
她說什么?她,她喜歡自己?安城傻掉了,雖然他確實說過要娶她,但是她,她什么時候改變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