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低頭,吻了吻她的側(cè)臉,輕聲道,“好多了,你累就休息會兒。”
夏淺淺搖搖頭,扭頭想要看看夜瀾,卻因?yàn)槭潜硨χ模瑒幼饔行┢D難。
夜瀾嘴角含笑,輕輕躺在了一側(cè),將她抱進(jìn)懷里,“弄疼你了?”
夏淺淺抬手撫上了夜瀾那張還掛著汗水的臉,搖搖頭,眼淚又再一次奪眶而出。她再疼,又怎么比得上他的痛?
夏淺淺以前總覺得夜瀾是沒有心的,他從不關(guān)心自己的死活,只顧著自己的快樂。如今才發(fā)現(xiàn),他其實(shí)就是個傻瓜,明明自己承受了那么多,最后卻還在關(guān)心她的情況。
“怎么哭了?”見夏淺淺流淚,夜瀾的眉頭緊皺,抬手,粗糙的指腹在她的臉頰上劃過,拭去了她滾燙的淚水。
聽到夜瀾的聲音,夏淺淺反而哭得更兇了,她咬著嘴唇,嗚咽著,將臉靠在了夜瀾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了他。
“嗚嗚,嗚……”夏淺淺大聲的哭著,而卻是越哭越大聲,那樣子,讓夜瀾手足無措,想要看看她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卻抱的那么緊,根本不讓他看。
夜瀾蹙眉道,“寶貝,告訴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別哭了,我心疼。”
“哇——”夏淺淺直接大哭了起來,手在夜瀾的悲傷輕輕的拍打著,哽咽的聲音有些顫抖,“你這個傻瓜,嗚嗚,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嗚嗚……我,我好疼你知道嗎……”
“哪里疼?”夜瀾緊張的要推開她,好給她檢查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被那藥物控制的時候有沒有傷害到她,那時候他已經(jīng)快要被逼瘋了,只剩下一點(diǎn)點(diǎn)意識在苦苦支撐,支撐到她出現(xiàn),幾乎用盡了他這輩子的力氣。
她來了之后,他最后的一點(diǎn)理智也被耗盡,身體已經(jīng)被本能掌控,所有的動作都變得不受控制。
可以肯定的是,他忍得有多痛苦,爆發(fā)出來的時候就有多可怕,她都哭了,肯定是他弄傷她了。
只是,夜瀾沒能推開夏淺淺,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夏淺淺的力氣,這么大,他竟奈何不得她那緊緊的擁抱。
夏淺淺像八爪魚一般的抱緊夜瀾不肯松開,眼淚跟他身上的汗水混為了一體,滾燙的溫度,讓夜瀾的心也狠狠的抽搐了起來。
“小東西,別嚇我……”夜瀾的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推不開她,只能輕輕摟著她,輕輕的安慰。
“為什么,嗚嗚……為什么要這么傻。夜瀾,我好心疼,疼的都要死掉了,嗚嗚……”夏淺淺一邊哭,一邊口齒不清的說著話。
原來,她是心疼?
夜瀾松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微微松開,寬大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輕聲道,“這不是沒事了?你要是心疼死了,我才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夏淺淺抬手打了打他的后背,一邊流淚一邊道,“我說真的呢,你就不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兒嗎?”
她抬起頭,雙眼都已經(jīng)哭腫了,小臉紅得不像樣。
夜瀾抬手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額頭對上她的,笑道,“我很正經(jīng),我的小東西在為我心疼,我很開心。”
夏淺淺的眼淚是干了又濕,像是不要錢似得,不停的流出來。
“幸好你沒事,幸好我趕上了。”夏淺淺靠在他寬厚的胸膛,閉上眼睛,臉上有著一抹幸福和無法言說的感動。
夜瀾輕輕拍著她的背,淡淡的道,“嗯,來的很快,果然,沒白疼你。”
夏淺淺知道夜瀾是在安慰自己,他故意說的這么輕松,只是不想讓自己太擔(dān)心,太難過吧?
她抿嘴,抬眸看著他道,手輕輕落在了他的臉頰上,“瀾,我以后再也不會懷疑你了,真的,再也不會了。”
他吻了吻她的手指,挑眉道,“這么說,你今天懷疑我了?”
雖然不想承認(rèn),可是,她真的有動搖過不是嗎?夏淺淺點(diǎn)點(diǎn)頭,“我真的好怕,你知道嗎?我差點(diǎn)就要因?yàn)樽约旱囊尚模瑥氐族e過你了。”
夏淺淺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推開房門那一刻看到那種畫面時候的心情,但她當(dāng)時確實(shí)崩潰了。唯一的信念,也只是對夜瀾最后的盲目信任罷了。
夜瀾抿嘴,“既然懷疑我,為什么還是過來了?”
“因?yàn)椋也桓市木瓦@么被你騙了啊,你說過的,讓我相信你,我怎么能動搖了?”夏淺淺晶瑩的雙眼,盛滿了淚水,“對不起,嗚嗚,對不起,讓你承受了這么多痛苦。”
夜瀾的心,也因?yàn)橄臏\淺這一句對不起變得柔軟無比,他握住她的手,緊緊的,“你還是來了不是嗎?傻丫頭,為什么要自責(zé)?在那種情況下,換了是我,也會動搖。”
這話倒是真的,但是,夜瀾會動搖,卻不會退縮,在這方面,他其實(shí)跟夏淺淺很像。
夏淺淺吸了吸鼻子,道,“那,你能告訴我,今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說起今天的事兒,夜瀾的雙眼就狠狠的瞇了起來,眼底的陰沉,狂風(fēng)暴雨一般,那么兇猛,似乎能將一切都淹沒。
他從沒想過,吳艷會這么狠,也許,不是她狠,她只是蠢,被人利用了。但即便如此,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她,這個女人,已經(jīng)讓他失望透頂。
也正是因?yàn)檫@種失望和厭惡,讓他在那么痛苦的情況下,也始終不愿碰她一只手指。
夜瀾以前沒有潔癖,對于女人,只要干凈就可以了。直到昨天被吳艷下猛藥,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感染了強(qiáng)烈的潔癖,以至于他只是看著吳艷那嬌柔的身體,就覺得惡心,覺得骯臟。
所以,他寧愿痛苦致死,也不碰她,堅(jiān)決的不觸碰。
“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夜瀾挑眉,看著懷里已經(jīng)停止哭泣的夏淺淺,身體又涌起一股熱浪,他低頭聞著她滿是淚水的臉頰,聲音沙啞,“寶貝,我又想要了,先喂飽我吧……”
夏淺淺一愣,看著夜瀾那有些癡迷的眼神,感覺到他的變化,她紅著臉默默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