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破的。”盛忞軒抬起手,袋子往她眼前一晃,丟在了地上。
店長馬上拿起來一看,西裝撕開了好大一個口子。
誰都知道這樣的衣服,她們不可能賣出去,很明顯是人為的。
但來人是盛忞軒,這個悶虧她們吃定了。
“真的很不好意思,盛少,是我們店員的疏忽,我們馬上給您重新訂做一套。”
“重新訂做?你們不知道我明天就要訂婚了嗎?”
舒嫤心里惱,卻還是面帶著笑容:“真是奇怪,西裝已經(jīng)拿走那么久了,怎么就偏偏是今天,才發(fā)現(xiàn)破了這么大一個口子呢?真是巧!
盛忞軒不看舒嫤,看著店長面無表情地問:“請問她是什么意思。”
盛忞軒的語氣,擺明了是質(zhì)疑的意思。
店長一個勁地賠禮:“沒有沒有,舒嫤什么意思都沒有,我們連夜給您趕,保證在訂婚典禮之前給您送過去,您看……這樣行不行?”
“不行。我憑什么相信你們?若是搞砸了我的事,你們是誰來擔(dān)這個責(zé)任?”
“這……”店長都犯難了。
“這樣一個黑店,開在這都污染了南城的風(fēng)景,依我看,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有人都愣了,她們是哪兒得罪這位盛少將了?
舒嫤很想問,盛忞軒,你這樣有意思嗎?
可是,她還是揚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看著他:“盛先生,那您想怎樣?”
盛忞軒猶豫了一下,“你知道我想怎樣,明天的訂婚典禮,你要是不到……我也不知道這家店會怎樣?”
“盛忞軒,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盡管舒嫤臉上帶著笑容,但這話的口吻,明顯聽起來不怎么樣。
舒嫤連名帶姓地喊他,這讓店里其他的同事更加震驚了。
如果說他們兩個不認(rèn)識,那才是真真怪了!
“有意思!”盛忞軒說道,“要是沒意思我也不會來!舒嫤,我就喜歡看你糾結(jié)掙扎的樣子,可以增添我的樂趣,你要不來……我都覺得這訂婚典禮太蒼白了!”
說著,他俯身將她摟了過來。
盛忞軒附在她耳旁,輕輕說道:“做為我的前妻,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來祝福我?”
舒嫤的嘴唇泛白,手緊緊握了起來。
他就是喜歡看她狼狽,是嗎?
她狼狽了,他就開心了是不是?
盛忞軒,他究竟是什么變態(tài)心理??
舒嫤自問兩家婚禮,她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們的事。
自始自終,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盛忞軒憑什么這么霸道,欺人太甚?!
所以,舒嫤其實沒有想明白,盛忞軒再見面卻處處跟她做對的目的是什么。
盛忞軒見她沉默,熟知她凡事不會牽連到身邊人的性格,也知道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更何況,還有佑佑這個這么大的誘惑在那里,她不可能不來。
在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盛忞軒終于放開了舒嫤,心情總算是不錯。
“那么盛某就在這里,給予大家口頭邀請,明日我和舒玉婷的訂婚典禮,敬請各位都來參加。這家店的損失,算我盛忞軒頭上!
眾人受寵若驚,這種豪門宴會,她們普通人怎么可能有幸參加?
一時之間也沒有人拒絕,連忙道謝。
店長猶豫地看著手中的袋子:“這個……盛少,那這西裝……”
“丟了!”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西裝只不過是個借口,盛少真正的目的――
是舒嫤!
盛忞軒一走,其他人紛紛圍過來:“舒嫤,你也太不夠意思啦!聽盛少那口氣,你們都不止是認(rèn)識那么簡單呢!”
舒嫤不愿再繼續(xù)這個的話題,沉了臉色說:“時間差不多了,店長,我該去接瑈瑈了!
“去吧!舒嫤,明天你就來店里,隨便挑一件禮服去吧!”店長知道舒嫤并不富裕。
而舒嫤謝絕了她的好意:“沒關(guān)系,沒人規(guī)定一定要穿禮服。”
又不是她的訂婚典禮,她穿得再漂亮,也只會跌得越狼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