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依依沒有回來!
他還想晚上好好得問問她到底怎么了,她倒好直接躲到女兒房間里面去了。
想到這里,他拉沉著臉,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三樓暖暖的房間外,陸冥瑜穿著睡衣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進去。
他完全受不了今天依依看到他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伸手轉動門把,房門卻打不開,反鎖了。
她就是知道他會嗎?
睡覺的時候連這個都想到了,這么聰明真不是一件好事。
他站在門口看著門鎖,想著要不要撬開,就這么一站,就站了幾個小時。
天亮了……
他聽到里面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站在門口想要挪動腳步,卻發現他的雙腿發麻,挪不動一步。
房間的門從里面打開,聶依依拉著暖暖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依依……”
“爹地!”暖暖仰頭甜甜的叫了聲。
聶依依一眼就看到了他眼睛里面的紅絲,一夜未睡的可能就這么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蹲下身子將暖暖抱起來,從他的身邊直徑走過,“我們先下去了,你自便。”
“老婆!”陸冥瑜伸手拉住她的衣服,“我腳麻了。”
“緩緩就好了!”聶依依低頭瞥了眼拉著她衣服的手,“暖暖要吃早餐了,你能松開嗎?”
陸冥瑜注意到她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這么說她臉房間都沒有回,這么說她等會兒一定會回房換衣服。
他松開了手,“暖暖多吃點。”
“爹地也快點下來吧!”暖暖甜甜一笑,沒有察覺到陸冥瑜的異常,被聶依依抱著離開了。
聶依依和暖暖走了之后,他還沒有來得及離開,陽陽從隔壁的房間里面出來了。
小小的身子冷沉著臉朝著他一步步走進,注意到他眼里面的紅血絲,“看來媽咪還沒有原諒你,我很想知道你做了什么對不起媽咪的事,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說說?”
“我比你更想知道。”他感覺腳麻漸漸過了,但是他沒有走,萬一倒一下他在兒子面前的形象就沒有了。
他覺得他很冤,什么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被依依給討厭了。
陽陽從他的身邊離開,萬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又甩給他一個自討苦吃的眼神,徹底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陸冥瑜快速的回到房間,洗漱,換衣服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等著聶依依回房。
等啊等,一個小時過去了,他沒有等到聶依依回來,卻聽到了車子離開的聲音。
“該死!”
他起身走到窗戶一看,只能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絕塵而去。
陸氏。
戚盛天今天一來到公司就感覺很不對勁,氣氛完全不對,特別的壓抑。
他樂顛顛的走到黃雅茵的辦公室,看到她正在忙,敲了敲桌面,“看我頭發長起來沒有?”
黃雅茵仰頭瞥了眼,“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去剪一個板寸。”
頭發長得哪有那么快,不過戚盛天腦袋上中間有一塊少了點頭發的樣子,看著還挺搞笑的。
“黃雅茵,你這個月是不是該還債了?都從月底拖到月初了。”他這個債主都寬宏大量吧!
“如果你不想拿錢出的來還有一個別的辦法,要不要試試?”黃雅茵還沒有回話,戚盛天又說了一句。
“什么辦法?”黃雅茵有些激動的問。
“肉償。”
“我午休的時候就去取錢。”黃雅茵說完就低頭繼續工作,完全當戚盛天不存在。
戚盛天瞇了下眼,這女人簡直柴米油鹽都不進,喝露水長大的?
“我不收現金。”
“戚總,麻煩您把銀行賬號給我,好嗎?”黃雅茵仰頭一臉公式化的笑意。
戚盛天直接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她的面前,“密碼六個六。”
然后就走了……
黃雅茵看著桌上金色的卡,上帝能不能告訴她,這是什么神展開?
她只是要一個銀行卡賬號而已,不是要卡啊!
好在戚盛天很快去而復返,但是完全沒有管銀行卡的事,“昨天你和聶依依沒有有聯系?”
“怎么?”黃雅茵不解的問。
“沒有就算了。”他估計是從黃雅茵這里查不到什么了,還不如去問問看于歸好,她知道的可能性比較大。
總裁辦公室中。
聶依依站在辦公桌前,低頭看著他簽字的手已經停頓了快五分鐘了,連一個陸字都沒有寫完。
她的耐心慢慢耗完,最重要的是她現在不想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
“陸總,如果您的手有問題,可以蓋章。”她淡漠的出聲。
下一刻,陸冥瑜手里的筆直接落在了她的腳步,用力的一摔,“啪”的一聲。
聶依依看著他忽然后仰的身子,心里說不出的壓抑和難受,“這份文件也不急,您什么時候想簽再簽。”
她撿起地上的筆,筆尖已經壞了,壞了的東西他是不會再要的。
于是,她扔進了垃圾桶,轉身離開。
她的身邊忽然出現一道比她更快更凌厲的身影,關上辦公室的門,上鎖。
清冷的身影站到了她的面前,后背抵在墻壁上,明明穿著比較厚的衣服,可是她還是感覺到涼涼的,涼的刺骨。
“陸冥瑜,你做什么?”她厲喝,昨天發生的事情,她根本不想多言。
“依依……”他輕喝,俊臉朝著她靠近,“有什么事情說出來好嗎?”
這么祈求的語氣,只有在她的面前出現過。
她要怎么說?
說她媽媽不準她嫁給他?
這樣的話說出去,他只怕會比她更瘋。
“我只是有點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他立刻慌了神,后退一步,上上下下的看著她,她的身上早已換了衣服。
他都忘記了,她的衣服除了他們的房間,二樓還有大大的衣帽間,全是她的東西。
“生理期,煩。”生理期是早上來的,完美的借口。
“生理期你看著我煩?”這理由他怎么能信。
“對于滿腦子情-色思想的陸總來說,這難道不是每個月最艱難的時候嗎?我這是在幫你換個思路度過完美的七天。”她說起謊來,連眼睛都不眨了。
“啊……”聶依依尖叫著低頭看著他忽然伸向她腿間的大手,更可恥的是還動了動。
“你現在相信了吧?”她忽地伸手推開他,“你不要想那么多,女人生理期脾氣怪是很正常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