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雅茵坐在座位上左看右看,不經(jīng)意間卻看到了包裹嚴實的禾草,雖然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是那雙如同黑葡萄般的清澈的雙眼,她一眼就能認出。
四目相對,禾草也認出了她,朝著她點點點頭,算是示意了。
黃雅茵瞥了眼她的對面,還有一個咖啡杯,她莫名的就想起了禾苗,她不會也在這里吧?
她擔憂的看向洗手間,她的擔心一定是多余的,依依怎么可能在禾苗的面前敗下陣來,她現(xiàn)在又不喜歡慕容衡,有陸冥瑜在,慕容衡算什么!
安心啦!染彪悍那么厲害!
然而,黃雅茵想錯了,聶依依沒有在洗手間里面遇到禾苗,而是奇跡般的遇到和和朋友一起出來的林薇薇。
這個世界有的時候真是小的可憐。
算起來她懷孕有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小腹還沒有凸出,她只是淡淡的了看了眼,洗手,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等等!”林薇薇關(guān)了水龍頭,轉(zhuǎn)身看著她。
“慕容夫人,有事?”她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用得著用這么犀利憤恨,好像她犯了十惡不赦的罪的樣子看著她嗎?
“你沒有那件事告訴別人吧?”她當初那樣對她,還把她拉近了噴泉池里面,她不信她有那么好心為她保密!
聶依依對于她的態(tài)度十分無語,求人的時候那么傲慢的揚起下巴,果然是林薇薇,過了這么久還是沒有改變。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慕容夫人一樣,那么大嘴巴。”她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走。
林薇薇看著她這樣的態(tài)度,有些急了,孩子是她最后的籌碼,如果被慕容衡知道現(xiàn)在聶依依回來了,他肯定不想讓她生下這個孩子。
準確來說,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想,要不然這幾年來慕容衡的孩子已經(jīng)滿大街跑了!
明明已經(jīng)背叛了聶依依,卻還裝成一副深情的模樣,可她何嘗不是一樣,她就是喜歡他了,哪怕他他不喜歡他的。
她腳步倏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聶以寒,我求你了,你一定千萬不要說出去,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想我的寶寶能平安生下來。”
聶依依快速的從她的手里收回手,微笑的看著她,蠟黃的臉帶著這樣的笑意,看著竟然有些慈祥的感覺,可是林薇薇知道她不是。
“慕容夫人,我不會亂說的,倒是你自己似乎沒有管好自己的嘴。”她還不至于那么喪盡天良對一個孕婦做什么。
林薇薇立刻捂著嘴,神色擔憂的看著后面的洗手間,里面絲毫沒有動靜,可是她什么話都不敢說,從她的面前走過,快速的走了出去。
聶依依無奈的往外面走,按理來說,她現(xiàn)在懷孕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就算慕容衡不喜歡孩子,可是曹麗菲是喜歡的,有她在慕容衡也不會讓她打掉的,她為什么那么緊張?
她出去之后,拿起包就和黃雅茵往外面走,“我剛剛看到林薇薇出去了,你們說了什么?她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樣。”
“自己嚇自己。”她可什么都沒有對外人說。
陸冥瑜都沒有說,她現(xiàn)在基本都沒有什么事情瞞著陸冥瑜,可還是沒有說。
“算了算了,不想這件事,你今天的目的就是用你專業(yè)的眼光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下周去相親。”黃雅茵挽起她的手,激動的商業(yè)往步行街走。
禾草坐在僻靜的角落,但剛剛還是看到了聶依依和黃雅茵出去,禾苗過了好幾分鐘才出來。
“你怎么這么久,還逛不逛街了?”她小聲的說道。
禾苗想起剛剛聽到的話,林薇薇懷孕了,她有寶寶了,居然會發(fā)生這種事,她絕對不允許。
她如果懷孕了,她還怎么和慕容哥哥在一起,她的孩子不能留!
她故作鎮(zhèn)定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杯,笑了笑,“不去了吧!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是嗎?那我們快走吧!”禾草拿起一旁的包,就看著她就準備起身。
禾苗喝了一口咖啡暖胃,也起身準備離開了。
當天聶依依陪著黃雅茵買了兩套衣服,真的剪短了頭發(fā),齊肩微卷的栗色短發(fā),雖然她以前就很好看,但是簡短了發(fā)型,整個人的就感覺不一樣了,
所以時間弄得很晚,干脆就直接在外面吃了晚飯她才慢悠悠的回家。
帶著一身的寒風走進門,迎面就撞上一個溫熱的胸膛,然后緊緊的將她抱住,“冷嗎?”
“不冷。”她是擔心自己再不回來,某人真的會暴怒了。
“我冷。”陸冥瑜緊緊地抱住她,走的時候是說好的快去快回,她倒是回來的挺早的,晚上九點了才回來。
他在說胡話吧?房間里面有空調(diào),有地暖,而且他現(xiàn)在就穿著一件睡衣,她都感覺到他熱了,他居然說他冷。
“陸冥瑜,你要給孩子起表率作用,不能說謊。”她動了動身子,抱得太緊了,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你說的謊還少嗎?”他抬手關(guān)了門,抱著她就往里面走。
不帶這么記仇的!
她的身子一甩,就被扔在了大床上,她很想動作靈活的滾走,發(fā)現(xiàn)穿的有點厚,動作有些不靈活,滾了一下,就被他抓住了腳踝,往他的面前一拉,身子就躺在了床沿上。
他的動作太快了,她身子剛剛立起,為了不倒下去,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仰頭看著他,“老公,求休假!”
“你說什么?”他怎么沒有聽到呢!
“今天天氣不錯。”她側(cè)頭看著外面已經(jīng)漆黑的夜空,一本正經(jīng)的說胡話。
他低頭朝著她靠近,眼眉含笑的看著她,伸手去扯她的圍巾,“你還記得我當初發(fā)過的誓嗎?”
圍巾一寸一寸的離開,她感覺脖子涼涼颼颼的,他說話的語氣在她的耳邊,她又覺得暖陽陽的。
她才不要說他發(fā)過的誓,閉嘴不言,就這么瞪著他。
看著她緊閉的小嘴,側(cè)頭就吻了下去,身上的大衣快速的不翼而飛,她明明剛剛還在床沿的身子到了大床中間。
“老公,好冷啊!我要穿著衣服睡,不要脫!”她瞇了瞇眼,滿眼笑意的看著他。
“先脫,等會兒在幫你穿。”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
她入冬以來,有哪天晚上是穿著衣服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