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走。”說著,邱檬轉身。
可在邱檬轉身的那一刻,邱琰不疾不徐的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來,“你難道不想解決眼前的財產爭奪問題嗎?我可以讓你明天就不再被這個問題困擾。”
邱檬的步伐定在了原地,咬咬牙,她最終轉身,走向了他。
“坐下。”
邱檬只是站著,讓邱琰再一次命令。
邱檬負氣坐了下來,卻跟邱琰隔著距離。
這一秒,誰也沒有想到,邱琰的雙手撐在了她的身體兩旁,將她的身子壓向了沙發的扶手。
這樣的動作,對于他們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邱檬驚了一下,將雙手抵在了他堅實的胸膛上,“你想做什么?”
他捉住她抵在他胸膛上的雙手,壓向兩旁,鼻息跟她近在咫尺,薄唇帶著一絲蠱惑,“這么久沒見,沒有想過重溫舊夢?”
邱檬并不畏懼,直直地盯著他,道,“你不是討厭我嗎?”
邱琰低頭,湊在了她的頸間,汲取著她沐浴后的清香,在她的耳際懶懶地逸出,“男人有時候不需要喜歡一個女人,只需要她長得漂亮,有身材有可以了。”
“是嗎?”邱檬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只冷冷的笑,“或許還可以是某個人的替身吧!”
邱琰夾雜著灼熱氣息的薄唇輕輕觸吻在邱檬的頸間,“你也可以把我當做某個男人的替身,也許我的能力比他還好。”
“混蛋!”
邱檬猛地將邱琰推開,伸手過去一個巴掌。
奈何,邱琰比任何人都了解邱檬,他早已經洞悉她的想法,牢牢地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邱檬用力掙扎,他卻握得更緊。
直到邱檬痛得沒有辦法再動,手腕甚至有些淤青,他這才不帶有絲毫怒意地緩緩開口,“誰允許你生下孩子的?嗯?”
邱檬被他箍痛得眉心蹙成一團,唇瓣微微地泛白,“我的事,從來就不需要別人過問!!”
“是嗎?”
他的力道幾乎要折斷了她的手腕。
“啊……”
她終于禁不住疼痛地喊了一聲。
他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定定地看著她疼痛的表情,陰冷吐出,“你不配,邱檬。”
邱檬忍著疼痛,咬牙吐出,“你才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
邱琰的眸光變得更加的陰寒。
邱檬痛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邱琰終于將邱檬放了開來,但她的手腕痛得已經抬不起來。
他起身,兀自解著襯衫扣子,冷聲道,“去床上。”
邱檬握著疼痛的手腕站起身,眼眶里已經泛著隱隱的水光,堅毅道,“你以為我還是從前的邱檬嗎?”那時候只懂依附著他,所以很多時候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邱琰將邱檬拉了過來,他強勁的手緊緊地攥著她疼痛的手腕。
邱檬再一次痛得皺起了眉。
邱琰將邱檬撇向一旁的臉扳了過來,要她面對著他,冷冷勾起一抹笑,“檬檬,看來過去我將你慣壞了,讓你不清楚我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他熟悉的臉龐上,是她不熟悉的狠與絕。
她欲掙脫開他,他卻將她攥進了自己的懷里。
下巴磕到他堅實的胸膛讓她痛得叫了一聲……
他緊緊地箍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額,輕且淡地又問了句,“要不要去床上?”
“你滾……”
她罵出聲。
這一秒,他卻已經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不斷地蹬踏掐扯,極力反抗,卻還是被他拋在了房間的大床上……
空氣里還殘余著歡愛后的淫靡味道……
如從前一般,他起身去洗澡,她擁著被子,靜靜地靠在床頭。
地面上凌亂的衣服,披散的頭發以及她鎖骨、胸前的啃咬的深淺吻痕,還有下身隱隱的疼痛,全都說明著剛才的畫面有多么的激烈……
他從來都是這樣……
哪怕過去寵她疼她的時候,在這方面,他也從來都不由她。
所以最后,她總是氣得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下一排牙印,但他從來沒有哼過一句痛,反而每次都心滿意足地任由她放肆著,而她每次咬都很用力,但最后,她總是沒法狠心將他的手臂咬出血。
可是今天,當他宣泄完從她的體內退出時,本該端起他的手臂用力咬下去的她,卻什么動作都沒有做……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赤-裸地走進浴室。
換做是以前,她絕不會有這樣的好脾氣……
就算是咬過他,她也要鬧一番,最后他總是會坐下來,很耐心很耐心地哄她,再然后她就會在他的懷里睡著,醒來的時候也一定是被他擁在懷里的。
為什么今天她再也沒有辦法像從前那樣在他面前撒潑、蠻橫?因為他已經不是她“哥”,他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慣著她,任由她放肆任性……
過去的“深愛”,其實從來都沒有,她只是一個女人的替身,現在明白了,才知道,她不能再在他面前任性、再在他面前狂妄,惹怒了他,她的日子絕不會好過,他可以隨時將她打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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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琰下半身只圍著一條浴巾從浴室里出來。
他經常鍛煉,有腹肌,有人魚線,身材很好,難怪醫院里的那些護士總是偷偷看著他的背影,垂涎他的男色。
此刻,他濕著頭發,古銅色的胸膛上掛著還未干的水漬,看起來比平日更加的魅惑。
她看著他走過來,臉龐平靜。
他并沒有再靠近她,而是坐在了房間的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
他擦亮打火機,歪著頭點煙的那一瞬間,火光將他的側顏映射得更加的立體俊逸。
她靜靜地看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驀地,她按著胸口的被子,避免滑落,彎腰拾起了灑落在地面上的衣物。
將衣服穿好,她下床,兀自走向了房門。
“去哪?”
一道不慍不火的聲音在她單薄的脊背后響起。
邱檬的腳步一頓,挺直著身體,回答,“回房。”
“我以為事情還沒談完。”
“我現在沒有心情。”邱檬的聲音漸漸哽咽。
邱琰按掉了煙頭,起身,走向了她。
她能夠聽到他走路的腳步聲,還和她從前熟悉的“哥哥”一樣,只是,他身上散發的那股冷傲和淡漠,讓她那樣的陌生。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微微低頭,直直看著她。
她最怕受委屈的時候被人這樣盯著,所以故作的堅強一下子就瓦解了,眼淚撲簌簌流了下來。
偏偏她很好面子,在他面前從來都是那樣的高傲,此刻便沒有辦法讓他看見她梨花帶淚的樣子。
她將頭轉向一邊,竭力頂著喉嚨間的哽咽,不讓自己抽泣出聲。
他看著她,莫名的煩躁上涌,“哭什么?”
她依舊保持著平日的驕傲,抽了下鼻子,“我沒哭。”
他將她的臉扳了過來,清楚地看見眼淚從她的眼角慢慢滑落至臉頰。
她很少哭……因為過去沒有人敢惹她哭。
她在邱家的地位是無人能敵的,他沒有“回到”邱家時,她倍受著邱祖光的獨愛,他回到邱家后,邱祖光對她的愛依然不減,而他又給了她極致的寵愛……
她從來都是被人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掉的寶貝,即便是他,過去也不敢輕易惹她哭,除了為江荀傷心的那幾次,他幾乎很少看到她落淚。
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液,薄唇逸出,“沒用。”
她依然是哭,眼淚更多的溢了出來。
“又不是沒有做過,難道我剛才弄痛你了?”
她惱羞,猛地推開他,跑出房間。
他卻適時伸手攫住她倉惶逃跑的身子,淡淡道,“不留下來談談?”
她背對著他,“你只知道欺負我。”
“我要欺負你,你還能站在我面前跟我說話嗎?”松開她,邱琰兀自走到房間的酒柜前,替自己和她倒了一杯酒。
邱檬回過身,靜靜地看著他。
他執著兩杯紅酒朝她走來,他古銅色的健碩胸膛讓她臉頰微燙,不禁移開了停駐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將一杯紅酒遞予她,道,“你最愛喝的嘉本納沙威。”
邱檬沒有接過紅酒,并將臉撇向一旁。
過去她生氣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理他,等他來哄她。
然而,現在的邱琰只是眸光暗了下來。
邱檬感覺到邱琰眸光的寒冷,慢慢地轉過了頭,看向他。
邱琰看了她一眼,又看著手中的紅酒。
邱檬遲疑了許久,最后還是接過了他遞來的紅酒。
邱琰跟她碰了一下杯,兀自抿了一口,然后看著她。
她本來就很心煩,現在又要面對他,一賭氣,她將杯里的紅酒一口飲盡。
她是個喝酒很容易就上臉的人,酒一過喉嚨,她的臉頰就紅撲撲。
他看著她雙頰緋紅的樣子,揚唇一笑。
過去他總喜歡跟她喝點酒,她喝完酒,臉紅紅的,很是可愛。
邱檬喜歡紅酒,但酒量并不好,這一杯下肚,頭已經有些暈乎乎。
他的手攬上了她的腰身,像過去一樣的親密,他帶著她走向大床。
她看到床,立即就想起了他剛才的狂肆掠奪,雙腿到現在還有點軟,令她此刻看到床都怕,最后,雙腿止步在離床有一米之遙的地方,她仰首看著他,“現在可以談了嗎??”
“等等。”
說著,他欲將她抱起。
她卻用力推開他,有了剛才的教訓,她立馬跟他拉開很遠的距離,“你別想又……”
他好笑地看著她緊繃戒備的身子,道,“你以為我是什么人,我只不過想抱你上-床睡覺……剛剛才用盡精力,你難道還想我……”
“去死。”邱檬直接罵出。
他依舊是笑,坐在了床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邱檬終于失去了耐性,“你到底說不說,究竟你怎樣才肯幫我?”她承認,她這性子就是沒有辦法逞強到底,尤其是在他面前,她早已經習慣了依賴。
邱琰扯掉了浴巾,上-床。
邱檬憤憤地走了過去,卻不料被他一扯,跌入了他的懷里。
鼻子碰到她堅實的胸膛,她吃痛地叫了一聲,掄拳打在他的胸膛上,“混蛋。”
邱琰將她抱到了床上,由后擁住她,“還是兩個人睡覺的感覺好,你今晚就留在我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