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忙攔在江荀的身前,諂媚地笑,“總裁,您放心,我已經(jīng)讓歐凡去接總裁夫人了,現(xiàn)在啊,總裁夫人正在最適合情侶度蜜月的金鼎海景酒店等您呢!”
江荀興味地挑眉,“酒店?”
陳琳用力點(diǎn)頭,“是啊是啊,總裁夫人說想直接回家,可我覺得總裁更想第一時間見到總裁夫人。”
陳琳說完不忘俏紅著臉跟江荀使了一個意味深長的曖-昧眼神。
江荀頭一偏,凝視著陳琳,精明的黑眸,狡黠內(nèi)斂。
陳琳以為自己被江荀識穿了,嚇得臉都白了,馬上就想將歐凡給招供出來。
豈料,江荀嘴角倏地勾起,磁性嗓音給出一句難得的贊賞,“不錯,年終獎給你加三成。”
陳琳瞬間有種從地獄回到天堂的感覺,“真的嗎?總裁!!”
江荀噙著笑意,健步走出辦公室。
陳琳掰著手指默默地數(shù)年終獎的數(shù)目,發(fā)現(xiàn)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字后,她嘿嘿一笑。
鄒大哥,別怪我獨(dú)自領(lǐng)賞了,實在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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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海景酒店。
俞瀟瀟看著眼前大到夸張的那張雙人床,臉色赧然。
這男人,腦袋里成天就只知道想這些事,她還以為她不在他身邊的這些日子,他也能夠清靜下來好好想想他們以后的相處方式,現(xiàn)在看來,男人眼中只有眼前這一種相處方式!
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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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歐凡剛準(zhǔn)備跟江荀打電-話,耳朵里忽的聽到“咚”的一聲電梯開門聲,他本能地抬起眸,不偏不倚地看到他容光煥發(fā)的大老板從VIP電梯里走了出來。
歐凡驚愕地張大嘴,“老……老板。”
江荀一路飆來,所以氣息有些不穩(wěn),“瀟瀟在里面?”
歐凡愣愣地點(diǎn)了下頭。
江荀伸手扭門,徑直走了進(jìn)去。
看到老板急不可耐沒入房間的偉岸身影,歐凡這才反應(yīng)過來,咬牙切齒地迸出,“該死的女人!”
居然連他的功勞都敢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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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瀟瀟正在房間環(huán)形的落地窗前欣賞全方位的無敵海景,忽地身后傳來一道門鎖扭開的聲音。
預(yù)感到來人是誰,俞瀟瀟的心震了一下。
下一秒,那道熟悉的俊逸身影,映射在她面前的玻璃帷幕上。
一個多月未見,縱使千頭萬緒,卻也無法否認(rèn)心頭總有一個位置在想他。
隱約能夠聽到身后男人重重松了一口氣的聲音,俞瀟瀟慢慢地轉(zhuǎn)過身。
仿若隔世般,江荀在距離俞瀟瀟幾步遠(yuǎn)的位置,深沉的眸光緊緊地凝在俞瀟瀟白皙美麗的臉龐上。
俞瀟瀟被江荀盯得有些難為情,擰著眉,忍不住打破沉默,“喂……”
霎時,江荀已經(jīng)將俞瀟瀟按進(jìn)懷里,“寶貝……”
身體動彈不得,耳際是他微澀的低啞嗓音,俞瀟瀟亦伸手將江荀抱住,頭靠在他的肩上,汲取他獨(dú)有的男性氣息。
江荀生怕眼前的畫面并不真實,他健碩的手臂緊緊地箍著她單薄瘦弱的身子,呼吸在她的耳際因為感受到她真實柔軟的身體而稍稍地加重。
俞瀟瀟被江荀箍得呼吸有些困難,剛想準(zhǔn)備推開江荀之際,他已經(jīng)拉開她,頭一偏,狂肆霸道的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覆上她的。
他吻得很用力,懲罰一般,略微冰冷的薄唇肆意地碾壓她柔軟的紅唇。
她有些痛,本能地想要伸手推拒他,他卻緊緊地按著她的后腦勺,不容她有半點(diǎn)退縮的念頭。
他靈巧的舌尖以狂妄之姿敲開她的貝齒,纏繞住她的舌,吮-吸她舌尖上的每一滴甘甜。
理智隨著他高超的吻技漸漸地脫離……
她抗拒的手由原本抵在他胸前,慢慢地攀上他的頸項,情到深處,她甚至極力踮起腳尖,忘情地配合著他……
許久以后,她才氣喘吁吁地靠在他的懷里。
他擁著她,疼惜地吻在她頭頂?shù)陌l(fā)絲上。
彼此被對方的氣息包裹,這樣的感覺,讓兩人都倍感滿足。
“瀟瀟……”
“嗯?”俞瀟瀟不穩(wěn)的呼吸仍未平復(fù)。
江荀臉挨著她的額,“想通了嗎?”
俞瀟瀟點(diǎn)點(diǎn)頭。
江荀扳過俞瀟瀟的身子,深凝著她垂下的精致臉龐,沙啞吐出,“我真的很怕你不原諒我……”
俞瀟瀟深吸了口氣,抬起長睫跟他深情的眸光相視,“你的確很自私。”
我所有的自私都是為了你。
這句話藏在江荀的心底,此刻他卻沒有說出口。
俞瀟瀟癡笑一聲,“可是我沒有辦法,在邱琰和她之間,我知道,我只能選邱琰。”
江荀親吻俞瀟瀟的額頭,嗓音低沉,“寶貝,我知道讓你下這樣的決心有多不容易!”
俞瀟瀟認(rèn)真地看著江荀,“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說。”
“我希望她能夠在監(jiān)獄里安逸地度過晚年。”
“好。”
“謝謝。”
“該是我跟你說謝謝。”江荀緊摟住俞瀟瀟纖細(xì)的腰身,欣慰地吐出,“寶貝,謝謝你能夠原諒我。”
此時此刻俞瀟瀟本該深陷在江荀的柔情之中的,可是,這一秒,俞瀟瀟卻出人意料地推開江荀,沒好氣地吐出,“抱歉,我可沒說我已經(jīng)原諒你……我們說好在一起的時候要坦誠相待,可你一次又一次的隱瞞我,自私自利,狂妄自大,以為做什么事都能夠一手遮天,從來都不顧及身邊人的感受,盡管很多時候你都是在為我著想,為我們著想,但我絲毫不想領(lǐng)你這個情,若不是我已經(jīng)跟你結(jié)婚,我一定會慎重考慮跟你在一起的事……所以,我現(xiàn)在必須給你一個鄭重的警告,如果你以后再違背我們之間的坦誠條約,讓我傷心,不管什么理由,我都跟你……跟你離婚!!”
“離婚?”
面對他瞬間沉下來的黑眸,俞瀟瀟漂亮的雙眸開始閃爍不堅定的光芒,可一想到江荀害她流了那么多的眼淚,她壯起膽,用力點(diǎn)頭,“是,離婚。”
誰怕誰啊,現(xiàn)在可是他想方設(shè)法地想要跟她在一起,是他離不開她,哼!
江荀瞇起狡黠的黑眸,再次重復(fù)了一遍,“想跟我離婚是嗎?”
見到江荀深不可測的眸底開始涌出危險,俞瀟瀟慢慢地向后退著腳步,可在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潛逃之際,他一個伸手將她拉了回來,如老鷹抓住小雞一般將她拎向身后的大床上。
“啊!”
俞瀟瀟驚呼了一聲,背部觸碰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江荀修長的雙腿仿佛鐵欄一般,鉗跨在她腰身的兩側(cè),按壓著她不安分的雙手,咬牙迸出,“離婚你想都別想!”
“喂,你弄痛我了……”
干嘛啦,不過就是跟他開開玩笑,還跟要仇殺她一樣!
江荀松開俞瀟瀟的雙手,卻捧著她的臉,俯首封住她柔嫩的雙唇,狂肆地掠奪著她唇間甜美的津汁,待她已經(jīng)氣喘吁吁到說不出話,吐出,“下次不準(zhǔn)再跟我提‘離婚’兩個字!!”
俞瀟瀟在某人威迫的目光下,只能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
江荀這才稍稍松開俞瀟瀟。
俞瀟瀟拉好糾纏間被他弄凌亂的衣服,坐起身,沒好氣的小小聲嘀咕了一句,“獨(dú)-裁!!”
江荀耳尖地問,“你說什么?”
俞瀟瀟懊惱的臉龐瞬間轉(zhuǎn)為討好的笑,“哪有,我說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你這人的品德高尚。”
江荀長臂一伸,將她撈進(jìn)懷里,“什么燈都能點(diǎn),就這盞不行!”
俞瀟瀟靠在江荀的懷里,撫上看著他冷峻霸道的面容,笑,“那你今后得好好表現(xiàn)……”
江荀趁勢吻在俞瀟瀟的手上,嗓音變得低迷,“不如我現(xiàn)在表現(xiàn)給你看?”
“嗯?”
話題跳轉(zhuǎn)太快,俞瀟瀟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緊接著觸碰到他眸底不知何時染起的灼熱,她連忙伸手推開他,迅捷地跳下床,跟他拉開距離。
“色狼!!”
江荀坐在床上,染著情欲的幽深眸子深深地凝睇著她,伸手,“過來。”
俞瀟瀟站在床邊,戒備地看著他,正色道,“我還有事忘了你跟你說。”
江荀耐著性子,“好,你過來再說。”
俞瀟瀟在心底嘀咕,過去了還有說的機(jī)會嗎?
顯然,沒有。
“我都說了我還沒有原諒你……所以,在我原諒你之前,你不能碰我!!”
江荀俊逸的臉龐上一團(tuán)黑線。
俞瀟瀟說完就大喇喇地轉(zhuǎn)身走向房門。
江荀沒讓俞瀟瀟走幾步,一個迅捷地擒拿,下一瞬,雙臂由后將她緊緊地圈住,下顎抵在她的額上,嗓音黯啞,“你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嗎?萬一你要是一直不肯原諒我,那我……”
俞瀟瀟用手肘頂開某人,在某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已然扭開門把,身子置身在門外,俏皮地做了個鬼臉,“那你就當(dāng)一輩子的和尚!”
江荀臉色全黑,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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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梯門快要關(guān)閉時,江荀擠了進(jìn)去。
俞瀟瀟沒好氣地瞪了某人一眼,某人卻兀自摟住她的纖腰。
“喂,我行李還在房間里面。”
“歐凡會處理。”
“可我現(xiàn)在要回家了,我給媽和禹安買了禮物。”
“無妨,稍后再給他們。”
“干嘛要稍后啊?我們現(xiàn)在不回家嗎?”
“不回。”
“那去哪?”
“去我們想去的地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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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瀟瀟怎么也想不打,她和江荀現(xiàn)在會是在去他私人機(jī)場的路上。
是的,他們準(zhǔn)備出發(fā)去沫島。
車廂里,俞瀟瀟靠在江荀寬闊的肩膀上,擔(dān)憂地吐出,“我們都還沒跟媽說一聲呢?”
“下飛機(jī)的時候我會跟她打電-話。”
“可我好想禹安。”她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有看見小屁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