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
江荀揚高嘴角,“我今早就想將這未完成的事完成!
俞瀟瀟又羞又惱,“你這個混蛋!”
江荀趁著俞瀟瀟說話的空擋,吻在俞瀟瀟羞紅的臉頰上,輕聲逸出,“你怎么看我,我無所謂,只要你清楚你只會是我的女人……”
俞瀟瀟憤憤道,“我一定會告你!”
江荀微笑,“我不怕你告!
俞瀟瀟雙眸難以置信地瞪圓,“你以為有錢有勢就了不起,就能罔顧法律嗎?”
江荀嘴角的笑意加深,意味深長道,“如果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又怎么會是在罔顧法律!
俞瀟瀟身子重重一震,眸光滯愣看著江荀。
江荀此刻站起身,拿起床頭柜上下屬今早送來的俞瀟瀟的衣物,認真吐出,“穿好衣物,我們?nèi)プ裕 ?
注冊?
這兩個字像是一頭猛獸,突然就咬住了俞瀟瀟的心,令她一瞬間就像停止了呼吸,眸光滯愣看著江荀。
江荀在床沿上坐了下來,語調(diào)依舊的正色,“既然你對我這樣的沒有安全感,我唯有徹底打消你對我的這層顧慮,結(jié)婚就是我給你最好的承諾!”
俞瀟瀟難以置信的眸光凝在江荀嚴肅俊逸的臉龐上,許久,只是呆愣。
江荀見俞瀟瀟沒有反應(yīng),嗓音轉(zhuǎn)為溫柔的低啞,“怎么了?”
俞瀟瀟眨巴著雙眸,看著江荀的表情,茫然得就像是此刻已經(jīng)無法正常思考。
江荀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乖,穿衣服!”
俞瀟瀟一臉迷惘,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江荀一向都不喜歡在勢在必行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邪肆吐出,“如果你不穿,那我就幫你穿!”
什么,幫她穿?
俞瀟瀟頓然回神,看見江荀此刻已經(jīng)勾起一件黑色的蕾絲內(nèi)衣。
精致的小臉爆紅,俞瀟瀟惱羞奪過江荀手里的蕾絲內(nèi)衣,推他,“出去!”
江荀隨即起身。
俞瀟瀟將內(nèi)衣放進被子里,同時收緊裹著自己的薄被。
江荀打開-房門,在踏出房門的前一秒,他補充了一句,“不要讓我等太久,你知道我沒什么耐性,也許會進來幫你。”
一個枕頭飛了過去,砸在了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房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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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約有十分鐘,俞瀟瀟從房間里慢慢走了出來。
江荀跟著走到俞瀟瀟面前,仿佛等待了許久,深深注視著她!白C件都在你隨身的包里,是嗎?”
低著頭的俞瀟瀟注意到自己的隨身手袋此刻正被江荀提著,她于是將手袋拿了過來,淡淡說了句,“你說結(jié)婚是給我最好的承諾,可我們也曾經(jīng)結(jié)過婚,你也在牧師面前宣誓過會愛我一生一世,到頭來你所謂最好的承諾只用一張白紙黑字就打發(fā)了!
俞瀟瀟所指的正是江荀當年在她最失落無助的時候給予她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
江荀拉下一貫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誠摯吐出,“瀟瀟,當年的事我們不要再去追究了,好嗎?我會用未來的時間來彌補我對你犯下的錯!
俞瀟瀟仰頭望著江荀那幽暗難測的黑眸,“你可以隨隨便便不將過去當回事,那是因為你一直隨隨便便看待過去,可我和你不一樣,我將過去看得很重,過去每一段回憶在我的腦海里都很清晰,留給我的傷痛也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江荀極力保持耐性吐出,“如果過去在我的心底真就那樣的隨隨便便,此刻我又怎么會像著了魔一樣非要跟你在一起?”
“男人眼中的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
“你以為我對你只有‘性’?”
“難道不是嗎?”跟江荀爭執(zhí)這樣的問題,俞瀟瀟控制不住臉紅。
江荀平靜地從牙縫中迸出,“那你有沒有想過,男人喜新厭舊,對你,我何須這樣的性致勃勃?”
俞瀟瀟淡淡吐出,“誰知道你對待別人是否也一樣!
江荀仰頭長笑一聲,“我和別人有沒有,你難道感覺不到?”
想起他的強烈,俞瀟瀟臉上剛褪去的紅色又冒了出來,“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江荀不容俞瀟瀟逃避,伸手扶住俞瀟瀟單薄的雙肩,忍著此刻想要打她屁股一頓的沖動,低低出聲,“你告訴我,你究竟在介意什么?”
俞瀟瀟撇開頭,不看江荀一眼,輕淡吐出,“我什么都不介意!
江荀將俞瀟瀟的臉扳了過來,語調(diào)幽幽轉(zhuǎn)冷,“是嗎?你不介意……如果真的不介意,我跟邱檬結(jié)婚那天,為什么在你瀕臨死亡的時刻卻還是固執(zhí)不讓人跟我打電話?”
“我……”
江荀揚聲打斷,“你不要告訴我,你那天沒有跟我生氣,一點都不在乎我跟邱檬結(jié)婚!”
想起那天獨自生孩子的痛苦,俞瀟瀟的眼眸迅速罩上一層水霧,語調(diào)微微哽咽,“江荀,你真的太自戀了,你以為我躺在手術(shù)臺上瀕臨死亡的那一刻,依然在心心念念著你嗎?不,那一刻,我不是依靠著對你的執(zhí)著而能夠撐下去,而是依靠對你的恨意……我對你有多恨,你現(xiàn)在明白了嗎?!”
她承認,她現(xiàn)在所說的話里包含著氣話,但是,那天的感受在她心底就像是插在那里的一根刺,只要碰一下,痛意就會遍及全身,他永遠都體會不到那種痛楚,因為他永遠都不會像她那樣需要他。
也是在生完孩子以后她才想明白了……
有些事情她現(xiàn)在不必問,有些人她永遠不必等……
在俞瀟瀟說完這句話后,他們之間的沉寂變的像鉛一樣的沉重。
最后江荀陰暗地笑了,他嘲諷的狂笑聲充斥在整個公寓。
“原來你依靠著對我的恨才能夠活下去……”江荀將俞瀟瀟拉向他,“我不知道是該感謝你有這樣的恨意,還是要難過你有這樣的恨意!”
俞瀟瀟奮力推開江荀,“你不會難過的,因為你從來都不會顧慮別人的感受!!”
“也許是說得對……”江荀惡狠狠地說著,臉上的表情危險而陰沉,“看來我真的是自食惡果了!”
俞瀟瀟看著江荀,他的表情冷硬如石。
俞瀟瀟沒再說話。
砰地一聲,傳來一道大聲的關(guān)門聲。
江荀挺拔凜然的身影已然消失。
望著江荀消失的背影,俞瀟瀟的悲傷腐蝕著她無助的靈魂,難受同時也在凌遲著她的心。
她知道她說的那些話很傷人,只因過去傷得太重,她再也不敢允許自己有一絲的遐想,因為再跌倒她便永遠都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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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瀟瀟曾經(jīng)想要開門出去,奈何房門外站著的兩個保鏢依舊還守在那里。
無奈之余,俞瀟瀟只好坐在了他公寓里的沙發(fā)上,陷入思緒。
天漸漸暗了下來,俞瀟瀟的腦海中一片雜亂,她的心也跟著很亂很亂。
她沒有選擇,她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無論從哪一方面考慮,他們都不合適。
他們的相遇,是因為仇怨……
他們的相知,也是因為仇怨……
老天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安排他們無法走到最后……
無論他對她有沒有一絲絲的在乎,她都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的在乎了,她知道,她不適合他,她也不適合他……
如果他們兩個能夠各自生活,一定都會活得比現(xiàn)在更好。
俞瀟瀟想到這里的時候,公寓房門突然被人由外打開。
見到此刻走進房里的那抹挺拔高大,俞瀟瀟本能站起身,繃緊了身體。
周身散發(fā)一股雷厲風行的江荀,二話沒有說,拿起俞瀟瀟的隨身手袋,隨即拉住俞瀟瀟的手,兀自步出公寓。
俞瀟瀟被江荀拽得生疼,“放開我,放開啊,你要帶我去哪里?”
“注冊。
注冊?
再聽見這兩個字,俞瀟瀟依舊被震得說不出話。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啟。
江荀攥拉著抗拒的俞瀟瀟直接走進電梯。
電梯里,俞瀟瀟極力掙脫著江荀,“放開我啊,放開!”
江荀不為所動,看著電梯下降的數(shù)字,手邊擒著俞瀟瀟的力道沒一點的放松。
俞瀟瀟越是掙扎,手腕感覺到越疼,她欲用騰出的一只手掄拳在江荀身上,奈何電梯門在這一刻開啟,她還沒來得及打在他身上,他已經(jīng)扯著她走出電梯。
江荀很高,邁開的步伐自然也比俞瀟瀟大很多,所以她此刻只能靠小跑才能追上他。
這一路,不論旁人的眼光如何,也不論她有多么的抗拒,江荀都只在拉著俞瀟瀟走出公寓大樓。
車子已經(jīng)停在路邊,江荀拉著在努力扳開他的手的俞瀟瀟走了過去。
保鏢之一已經(jīng)替江荀打開車門。
江荀隨即將俞瀟瀟塞進車廂。
俞瀟瀟想要下車,保鏢卻已經(jīng)抵住車門。
江荀跟著坐在駕駛室,徑直打動引擎。
車子頃刻間疾馳駛在路上……
俞瀟瀟瞪著江荀冷峻的面容,氣憤道,“放我下車,放我下車。!”
江荀看著前方,相對于先前離去時的憤怒,他此刻平靜如常,俊顏上沒有一絲的波瀾,薄唇淡逸,“到了,我自然會放你下去!”
俞瀟瀟開始對江荀實施捶打蹬踢,發(fā)現(xiàn)徒勞無功后,她伸手過去扯方向盤,江荀從頭到尾也沒有阻止俞瀟瀟一下,只在俞瀟瀟扶上方向盤的時候,不疾不徐地說了句,“不想我們死了沒人照顧禹安,你就繼續(xù)這樣跟我鬧下去!”
聽到江荀這樣說,俞瀟瀟身體猛地一怔,慢慢便松開了手里抓著的方向盤。
車子以疾馳的速度駛向紐約政府的結(jié)婚登記機關(guān)……
車窗外,夜已經(jīng)開始,紐約這個不夜城也進入了比白日更高一籌的繁華和喧囂……
俞瀟瀟看了窗外一眼,倏地冷冷道,“你別忘了,現(xiàn)在是晚上。”
“又如何?”
“晚上怎么注冊?”俞瀟瀟原意是想阻止一意孤行的江荀,可話剛出口,變成另一種感覺去了。
果然……
江荀透過后視鏡看了俞瀟瀟一眼,輕淡吐出,“你在擔心晚上注冊不了?你放心,紐約最新的政策是二十四小時都能夠登記結(jié)婚!
怎么會?
就在俞瀟瀟感覺到無措時候,車廂里響起了一道手機鈴聲。
是江荀的手機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