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俞瀟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楊羽珊敏感地聽出了異常,狐疑地說了句,“你跟江荀在一起?”
空了有幾秒,俞瀟瀟今天遇見江荀的事跟楊羽珊說了下。
“這么說他這次來找你是想跟你復合?”
“我不知道,但我不相信他說的話。”
“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既然你跟他在一起,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危險,那你不用急著趕回來了,等雨小一點再回來,我怕你們在路上的時候遇到臺風。”
“姐,禹安還乖嗎?”
楊羽珊點頭,“他很乖,早上吃了兩趟奶,玩了一會兒,這會兒在睡覺。”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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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瀟瀟剛結束跟楊羽珊的對話,就聽見房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俞瀟瀟隨即起身前去開門。
房門外站著一名手拿購物袋的女服務員,她殷勤對俞瀟瀟道,“這是這房的先生讓我買的。”
俞瀟瀟客氣道,“好的,謝謝。”
女服務員回答,“里面有我們旅館贈送的貼心小禮物哦!”
“禮物?哦……謝謝。”應該是旅館附贈的一些旅游券或者是帶有旅館LOGO的一些小裝飾。
女服員笑得神神秘秘,“若沒其他吩咐我先下去了,有事可以隨時喚我們。”
“好。”
女服員離開后,俞瀟瀟拿著購物袋走進房間。
原本是想拿里面的衣服出來看一下,卻不想在將衣服拿出來的時候,幾枚東西突然從袋子里掉了出來。
俞瀟瀟下意識地彎腰去撿,在撿起來后才發現這幾枚東西居然是……是避孕套。
因為花色和形狀都和普通的不一樣,俞瀟瀟方才才沒認出來。
就在俞瀟瀟捏著幾個避孕套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浴室門被人打了開來。
俞瀟瀟頓時身體一震,本能將手里的幾個避孕套放在身后,袋子也因為緊張而落在了地上。
江荀剛從浴室走出來,敏銳的眸光就已經掃到房內俞瀟瀟的異常舉動。
俞瀟瀟屏著呼吸,看著赤-裸著上身,下半身只裹著一條浴巾的江荀疑惑朝她走來。
“怎么了?”他問。
“沒,沒什么。”
“沒什么你手藏在身后干嘛?”
“我哪有,我要去換衣服。”說著,俞瀟瀟抱起衣服,匆匆朝向浴室。
在俞瀟瀟欲掠過江荀的時候,江荀突然扯住了她。
由于毫無防范,俞瀟瀟手中的那幾枚避孕套頓時嘩啦啦掉落在地上。
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凝在地面的那幾枚上,不同的是,俞瀟瀟一臉狼狽尷尬,紅云飄在頰上,江荀的臉上卻是一副饒有興致。
“這是旅館的服務員……她誤會我們的關系……她……”跟他解釋令俞瀟瀟臉燒得更加厲害,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
這些東西江荀自然知道是旅館提供的,可見俞瀟瀟這樣害羞的樣子,江荀決定逗逗她。
“我可沒讓服務員送這個。”說完江荀還特意在看了那包裝得形狀花色都不一樣的生理用品。
“更與我無關……”俞瀟瀟著急解釋。
江荀促狹瞇起眼,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俞瀟瀟。
俞瀟瀟不禁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干什么?”
“你說呢?”江荀朝俞瀟瀟走近了一步。
俞瀟瀟怪叫一聲,身子不住后退,“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你喊人他們只會以為這是我們的兩的情趣,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你……可惡!!”俞瀟瀟揪緊自己的睡衣,身子戒備抵著房門。
江荀路過那幾枚避孕套的時候,順手撿了起來,曖昧灑在床上。
俞瀟瀟心生懼怕,聲音卡了一下一個字沒出來,“江……江,你不要太過分!”
“江江?”江荀彎了彎唇,“甜心,這是你給我新的昵稱?”
明明知道她只是卡了字,他卻故意要這樣說……太可惡了!
“我不想跟你說,我去換衣服,我要回去。”急于逃避話題的俞瀟瀟欲沖進浴室。
在這關鍵的一秒,江荀眼疾手快擒住俞瀟瀟的身子,將她按向身后的房門。
俞瀟瀟試圖想要扭開門鎖,江荀卻用一只手將她的雙手禁錮,同時利落將房門反鎖,身子壓制住她。
他因為剛剛沐浴完畢,身體上還有細細小小未干的水珠。
這會兒親密接觸,這些小水珠就像是化成了一團團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燒,最后灼熱緊緊逼近她。
她感覺他的呼吸都是燙的,近在咫尺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身體散發出的那股強烈的欲念……
她從來都知道他想要做那件事的時候會是怎樣的狼性……
“你不要做讓我們無法挽回的事。”她在提醒他們現在的關系。
江荀單手撐在她的頭邊上,很有興致地問,“什么叫讓我們無法挽回的事?這種事要真是無法挽回的事,那我們恐怕已經有數不清的無法挽回了!”
“變-態!”俞瀟瀟臉紅得如熟透的柿子,羞赧扭到一邊。
江荀尤其喜歡看見俞瀟瀟像現在這樣生氣時那如孩子一般氣鼓鼓的樣子,他突然松開了俞瀟瀟被禁錮的那只手。
突然被解除鉗制,俞瀟瀟正慶幸他還有幾分理智的時候,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又急又密,她透不過氣來,只好用手去揪他的衣領。
他是赤-裸上身的,所有她自然是連一塊求救的布料都沒撈著,最后那揪著布料的手反而像是在江荀的胸口處攀爬,更增添了曖昧。
俞瀟瀟像是一個垂死而無力掙扎的人,“別……別這樣……”
可是江荀不顧了,什么都不顧了,只憑著身體的欲念,迫切地想要她。
無論如何,她這輩子只能是他的!
他的呼吸急促地拂過她的耳際,那灼熱有一種熟悉的酥癢,她的身體在他的懷里抗拒著,周身都是他霸道的氣息,盡是他的掠奪。
當吻到她的眼角時,他的唇觸及到一股咸咸的濕意……
他的動作漸漸緩了下來,因欲-望而迷離的眼眸漸漸清醒了過來,眸光凝在她那雙長睫濕潤的剪水雙瞳中。
圈住她的身子,他將身體微微顫抖的她擁向自己,“傻瓜,哭什么?”
俞瀟瀟咬牙迸出,“如果你剛才敢……敢……”
江荀伸手拭去俞瀟瀟眼角滑出的淚痕,笑,“不過只是想逗逗你……”
俞瀟瀟眼神殺了過去,“是你弄來的那幾個……”還是說不出口。
江荀俊逸臉龐上的笑意更濃起來,“我若真想,還需要準備這個做什么?”
的確,從前他可不愛這玩意!
跟男人討論這樣的話題,女人永遠都是輸家……
臉紅到耳根子,俞瀟瀟猛地推開江荀。
江荀沒再刁難,笑看著她沖進浴室里的急切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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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瀟瀟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江荀此刻居然躺在床上,衣服也沒換,作勢要在這里休息的樣子。
俞瀟瀟站在床尾,淡淡地問,“你回不回去?”
江荀正閉眼假寐,聲音低低回答,“你聽外面的雨聲就該知道,現在回不去。”臺風這會兒應該已經來了,又是在海邊,別說沿海的公路風大很危險,就是這樣大的雨路也不好走。
俞瀟瀟朝窗戶看了一眼。
果然,窗外的大雨顆顆飽滿落在透明的玻璃上,然后重重地滑落,最后錯綜夾雜在一起,令窗戶已經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這樣的雨,冒然開車,的確危險。
“我去問問旅館的人,看看他們知不知道臺風什么時候能停。”
江荀點頭。下這樣大的雨,他不用擔心她會亂跑。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俞瀟瀟重新回到房間,頹然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大雨,心情煩悶。
江荀不知什么時候從床上起來,身著睡袍,由后環住她,“怎么了?”
他突然的聲音嚇了她一跳,不習慣再跟他這樣的親密,俞瀟瀟立即掙開他,跳離,待彼此的距離拉開后,她這才回答,“旅館的老板說電視里剛剛播了臺風預警,說是今天白天都不適宜出行,臺風預估會在晚上離開,明天雨勢才可能減弱。”
能跟俞瀟瀟在這里共度一夜,這對于江荀來說當然是一件正中下懷的事……
沒有絲毫掩飾,江荀盯著俞瀟瀟的眸光透露出那頗好的心情,“那你只好跟我委屈在這里了。”
俞瀟瀟沒有答話,眸光重新轉向窗外,臉色變得凝重。
江荀走向俞瀟瀟,再一次將她的身體圈住。
“喂……”
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動不動就跟她毛手毛腳。
江荀不顧俞瀟瀟的掙扎,自顧自問道,“是不是放不下孩子?”
江荀的心思一向縝密,俞瀟瀟腦袋里在想些什么,江荀總能一擊即中。
提到孩子,俞瀟瀟的心軟了下來,掙扎江荀的動作也像忘了一般,低落吐出,“我沒有離開他這么久過。”
生下孩子以后,她每天幾乎都是寸步不離地陪在孩子身邊……想到今晚可能無法回家帶孩子,她很想念,很不舍,也很難受。
江荀在俞瀟瀟的臉上親了一下,磁性嗓音低啞撫慰,“沒事的,有你姐在家。”
其實孩子很好帶,晚上除了吃奶換尿片,基本不哭不鬧。
俞瀟瀟剛生完孩子那幾天都是楊羽珊在夜里照顧禹安,所以要楊羽珊照顧禹安一夜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我很想他……”要知道,她一秒都舍不得離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