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俞家大廳內,沈凌微很沒精神地靠在沙發上,眸光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俞瀟瀟低著頭,一邊翻看著孕育手冊,一邊開口,“凌微,你說我到時候在哪生孩子好?”
“隨便……”
“國外還是T市呢?”
“隨便……”
聽著好友敷衍的回答,俞瀟瀟抬首望向好友,沒好氣道,“不就是打破了你對江荀的幻想,值得你這樣無精打采嗎?”
“啊!!”沈凌微抱著頭奮力尖叫了一聲,抓狂道,“俞瀟瀟你最好別再開口說話,否則,我會殺了你!!”
“好,好,我不說,你繼續撫平創傷。”
就在俞瀟瀟靠著沙發準備繼續看書時,一個傭人帶著如花般的笑容匆匆來到俞瀟瀟的面前,“小姐……”
俞瀟瀟頭也沒抬,“嗯?”
“江總來了……”
“啊?”俞瀟瀟猛地抬眸,轉臉一看,江荀正走進來。
沈凌微一個虎軀一震,直起身,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抹只在電視、雜志中看見的尊貴身影。
下一秒,只見江荀直接逮住了轉身欲逃跑的俞瀟瀟,不由分說,一個攔腰將俞瀟瀟抱了起來。
沈凌微驚訝地捂著嘴,眼睜睜地看著江荀抱著俞瀟瀟徑直走向二樓。
這一路,俞瀟瀟不住掙扎與怒罵,“江荀,你快放下我……你個瘋子……混蛋……”
緊接著,“砰”地一聲,俞瀟瀟所有的怒罵聲都被淹沒在了那扇關閉的房門中。
“砰”地一聲,房門關閉……
俞瀟瀟用盡全身的氣力捶打,卻好像沒有在江荀的身上制造絲毫疼痛,下一瞬,江荀抱著她滾在了房內的大床上……
他英俊的臉龐與她近在咫尺,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鼻尖,眸光凜冽,語調迷醉,“滿足不了你,嗯?”
“什……什么?”明知道他指什么,她卻裝傻。
他狹長的眼睛米成一條線,“裝傻?”
她緊張地用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我哪有……”
他幽暗的眼眸閃耀詭異,“不老實?”
她心虛地別開首。
下一秒,“啊!”她痛得尖叫了一聲,才知道他剛剛用力咬了她的唇瓣一下。
他分明一副教訓的樣子,冷聲道,“知道痛,還敢這么對媒體放話?你知道男人最怕什么嗎?”
她噘著疼痛的唇,委屈地吐出,“被質疑……性-能力。”
他將身子壓低,“嗯哼,你倒是清楚,怎么,做這事的時候沒感覺害怕,現在再來害怕?”
她忍不住道,“是你先毀我的,還惡人先告狀……也不想想,我以后還要嫁人的,你這樣說,誰還敢要我?”
他勾唇一笑,邪肆道,“我手下人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你這方面總是不愿配合我。”
是的,這兩年,她對他其實一直都很冷淡,盡管他一直熱情如火。
她將首撇向一旁,沒好氣道,“我們的婚姻并非正常的婚姻,我憑什么要配合你?”
他眸光轉暗,幽幽吐出,“我不喜歡牙尖嘴利的女人!”
她直接反擊,“我不要你喜歡!!”
他冷笑。
她沉默。
他隨即扳正她的臉龐,望著她如黑葡萄般烏黑的眼睛,侃問,“怎么不說話了?”
她乘勢推開他的身子,神情略帶落寞,“別鬧了,我們兩算扯平……”
他大手一撈,將她重新扯進懷里,凝睇著她的眼眸恢復狡黠,“誰跟你說扯平的?那三千萬也總該算算。”
她底氣十足道,“卡是你給我的。”
“那你總該還我點利息。”
“什么利息?”
“譬如,這樣……”他俯首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她羞惱,“喂,你別對我毛手毛腳,別忘記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在她看來,攤牌后兩人就已經毫無關系了。
他埋進她的頸項,噴著熱氣,含含糊糊道,“結婚證還在那里。”
“你……”
她根本來不及說完整,唇已經被堵住。
接下去,無論俞瀟瀟怎么反抗,她身上的所有衣物依然還是悉數飄落在了地上。
喘息聲此起彼伏間,她好不容易發出聲音,“唔……嗯……孩子……”
他沒有回應她,抱著她來到她房間的貴妃椅,一個落座,他將她抱坐在他的腿上,霸道而又不失溫柔的一個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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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俞瀟瀟是被沈凌微搖醒的……
因為疲累,她連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地回應好友,“凌微,別吵,我好困啊……”
沈凌微爬上床,掀開被子。
見到俞瀟瀟的裸-露,沈凌微“啊”地一聲,連忙將被子給她蓋上。
俞瀟瀟這才清醒過來,緊緊地抓住被子。
只聽見沈凌微喃喃道,“俞瀟瀟你這個挨千刀的,你居然連我也騙,哼!”
“怎么了?”
“我看見江荀十分鐘前才走。”
俞瀟瀟雙頰泛紅,尷尬回答,“哦,是嗎?”
“我計算了時間,他和你呆在房里整整有五個小時,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房里罰你什么。”
“……”
“天殺的,我要掐死你,居然說他性-能力不行,請問剛才五個小時是誰在房里叫-床叫得一塌糊涂?”
俞瀟瀟頓時一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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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私人醫院。
醫生從病房里走了出來,見到來人,恭敬彎身,“江總。”
江荀頷了頷首,“她還好嗎?”
醫生如實道,“根據美國來的幾位專家會診的結果,我們可以采取用美國最新研制的GRO萬能血來代替MNSsU血型,但臨床上并未通過,所以手術的成功率僅為百分之二十,由于風險極大,我們需要江總您代表楊小姐簽手術責任書,當然,以我們醫生的建議,實施手術尚算有一線生機。”
江荀道,“我不管這手術是否只是百分之五的成功率,但我要她完整無缺地站在我面前。”
醫生躬首,“我們會盡力而為的。”
江荀隨即走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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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聽見醫生與江荀的對話,羅耶按捺不住道,“楊小姐的命在生死一線了,保佑她能度過這一關!”
歐凡抱胸靠著墻,亦默默祈禱。
沉默了片刻,歐凡問,“老板剛從哪里來?楊小姐剛才一直想見老板。”
羅耶小聲回答,“俞家。”
歐凡瞪大眼,“老板去俞小姐那里了?”
“是啊,跟俞小姐在俞家呆了五個多小時呢!!”
歐凡湊到羅耶耳畔道,“都做了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老板回來的時候手臂上有抓痕……”說到這里,羅耶突然會晤,“總裁不會是跟俞小姐在家那……什么吧?”
歐凡點頭。
“天吶,總裁這么做怎么對得起楊小姐?虧楊小姐為總裁付出了那么多……”
歐凡白了羅耶一眼,“你知道什么?老板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的,就算是跟俞小姐在一起,也絕對不是因為跟俞小姐有感情。”
“那是為了什么?”
歐凡勾了勾指頭,羅耶隨即湊到歐凡的嘴邊,聽歐凡解說。
數秒后,羅耶怔在了原地,半晌沒反應過來。
歐凡嘆了口氣道,“雖然有些同情俞小姐,但也只能怪她命不好,誰讓她是俞錦源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