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一道沉穩的腳步聲靠近。
俞瀟瀟背對著來人,正彎腰調試著浴缸的水溫。
倏地,一道厚實的臂彎由后向前地將她環住……
獨屬于某人的好聞的男性氣息竄入她的鼻翼,她任由他摟著,輕聲問道,“怎么提早回來了?”
江荀的首埋進她的頸項,一邊汲取屬于她的淡淡香水味,一邊含糊吐出,“怎么,不想我回來?”
“沒有……”
江荀轉過俞瀟瀟的身子,幽深如潭的黑眸緊緊地凝視著她,輕柔道,“老婆,我好想你……”
俞瀟瀟一向都受不了江荀這樣深情的視線,所以她慢慢地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倏地,江荀托著臀將俞瀟瀟抱放在了浴室的洗手臺……
俞瀟瀟自然知道江荀想要做什么,她連忙道,“江……江荀,你先洗澡好嗎?”
做了兩年的夫妻,她清楚他的癖好,幾乎每一次出差回來,他都像餓了好多天的狼……她真怕招架不住。
“不急。”簡單地吐出兩個字,他的手已經不安分地撩起她雪紡裙的裙擺。
緊接著,她的雪紡裙落地……
再然后,她的內衣,底-褲,他的襯衫……
他進入的那一刻,她因為不適應而微微皺起了眉頭,不自覺地吟出,“呃……”
他總是這樣,沒有前戲,沒有更多的撫慰,想要就要,一次次的深入都好似要將她的身體貫穿一般……
“你還是如此甜美……”江荀似乎一點兒都感受不到她十指箝住手臂的疼痛,俯唇在她的耳畔低喃,身體律-動的速度愈來愈快。
“啊……”她掩不住奪喉而出的呻-吟。
他是如此強硬而巨大,她每每抵抗,到最后總是在他高超技術的引領下用自己的雙腿緊緊地纏繞他精壯的腰身以獲求更多……
浴室內充斥著男女混合的喘息聲,在最后一次律動中,他將炙熱與滾燙的種子深深地埋入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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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方大亮,俞瀟瀟緩緩自沉睡中醒來。
酸痛的身子提醒著她昨日的激烈……她為此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現在。
看了四周的空蕩一眼,她擁著被子坐起身,淡然地換衣洗漱。是的,她早已經習慣恩愛過后沒有看見他……
其實在過去的兩年里,她和他一起迎接晨曦醒來的時候真不多,若不是偶爾夜晚醒來的時候能看見他就睡在她身邊,她真的很懷疑這兩年他們是否有同床共枕過……
洗漱完畢后,她喚來一貫跟隨在她身邊的傭人。
女傭遲疑地將藥遞予俞瀟瀟,小心翼翼地勸道,“少奶奶,其實先生一定很希望他和您能有自己的孩……”
俞瀟瀟接過藥,沒允許傭人繼續說下去,淡淡道,“不要多話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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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內,兩個修剪草坪的傭人正在竊竊私語。
“我覺得吧,少奶奶對先生挺冷淡的……”
“可不是,我都在這棟別墅工作兩年了,我似乎都沒有看到過少奶奶主動跟先生親近……”
“你說這兩口子是不是有感情問題啊?”
“怎么會呢?我聽管家說,先生和少奶奶很恩愛呢……就拿昨天來說吧,先生一回來就跟少奶奶在房里……你知道的,少奶奶直到現在都還沒起床呢!”年輕女傭說完這話不禁羞紅了臉。
另一女傭困惑道,“這我當然知道,先生一向都很疼少奶奶的,只不過,兩人既然恩愛,怎么會到現在還沒有孩子呢?照理說少奶奶很年輕,好生養的啊!”
年輕女傭沖口而出,“那是少奶奶不要孩子!!”
“啊?”
看見同事的驚訝,年輕女傭忙改口,“呃,我什么都沒說……其實我只是那天無意間看見跟在少奶奶身邊的小柳去買避孕藥,我才胡亂猜的……”
咳——
一道男性的咳嗽聲打斷兩個女傭的聊天。
兩女傭聊得投入,直到發現來人后才緊緊閉起嘴,同時禮貌地喚道,“歐先生。”
歐凡跟兩女傭點了點頭,隨之走向花園的另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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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歐凡看見自己的老板正一身休閑地坐在歐式花園內閑適地用著早餐。
歐凡走了過去,彎腰恭敬道,“老板。”
江荀頭也沒抬,“說。”
歐凡稟告道,“醫生說楊小姐這兩天就可以動手術了,我已經聯絡過俞錦源,他說三天后進行……”
江荀拿起餐具拭了拭嘴角,薄唇淡逸,“很好!告訴羽珊,手術的時候我會陪在她身邊。”
歐凡點頭。
這一秒江荀似乎心情頗好,俊顏上深鎖的眉心已微微舒展。
歐凡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老板,我剛才進別墅的時候聽見兩個女傭在聊天,她們似乎提到了俞小姐避孕的事……”
歐凡所提及的原本是一個敏感的話題,但在江荀這里卻好似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英俊的臉龐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沒得到老板的指示和回應,歐凡沒敢繼續說下去。
這時候,一抹白色的優雅倩影來到花園。
見是俞瀟瀟,歐凡退到一旁,禮貌喚了句,“老板娘!”
俞瀟瀟輕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丈夫身邊,輕柔喚道,“江荀。”
江荀將俞瀟瀟攬進自己的懷里,英俊的臉龐上已然沒有了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柔情,他看著俞瀟瀟憂思的面容,問,“精神不太好,怎么也不多睡一會兒?”
不習慣在人前跟他如此親密,俞瀟瀟輕輕推開他,憂傷道,“陳姐剛才來電話說爹地病情變嚴重了,我想你如果有時間就陪我回去看看他。”
江荀起身,很自然地吻了吻俞瀟瀟的額頭,寵溺道,“好,我們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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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家別墅。
大廳內,“江總,小姐,你們能回來真是太好了,我相信老爺見過你們病痛也一定會減輕的!”管家陳姐熱絡道.
看著陳姐喜悅的模樣,俞瀟瀟自責道,“都怪我,如果從前能夠經常回來看望爹地,也許爹地就不會得這么重的病。”
是的,過去的兩年,俞瀟瀟看望俞錦源的時間并不多……這倒不是因為俞瀟瀟嫁了人就忘了疼愛他的父親,而是俞瀟瀟每次見到俞錦源,內心便會想到自己嫁人背后的原由,所以久而久之,她就開始逃避父親,直到半年前,當她被告知父親得了重病時,她這才開始后悔……
陳姐安慰道,“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態,小姐你就別難受了,老爺還等著見你們呢,我帶你們上去!”
俞瀟瀟點頭,“嗯。”
主臥房內,俞錦源掛著不知名的點滴,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爹地……”
見到從前豐神俊朗,如今卻瘦骨如柴的父親,俞瀟瀟的眼淚瞬間就啪嗒落下,她緊緊地抱著父親,內心萬分自責。
“瀟瀟,你回來了……”俞錦源輕撫女兒的面容,老態龍鐘的臉龐上亦沾染了淚痕。
江荀始終沉默地站在俞瀟瀟的身后,并未開口說一句話。
父女兩寒暄了許久,意識到房里屹立的那抹傲然挺拔,俞錦源輕扶起女兒,哄道,“瀟瀟,乖,別哭了……爹地有幾句話想單獨跟江荀說,你去樓下等我們,中午我陪你們用餐。”
俞瀟瀟稚氣地擦掉淚水,點頭,“好。”
俞瀟瀟退出房間后,臥房內的氣氛好似瞬間被一股冷意凝固。
俞錦源撐著身子,黃褐色的眼眸無力地看著江荀,語調顫抖,“我知道你不會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