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微看出左藝的確是很生氣,可是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恐怕左藝現在也在后悔,如果早就知道這場綁架不會成功,更或者說,如果早知道這場綁架不但沒有拆散莫寒風和秦朵兒,反而促進了他們兩個的感情, 她怎么也不會去做。
可是,現在她意識到了,一切也都太晚了。
“左藝,如果我是你,這段時間一定會小心點兒,并且絕對不會和秦朵兒做對,你瞧瞧你,”說到這里,應微又十分鄙視的冷笑了一聲說,“你不過就是一個擠破了頭想要嫁入豪門的拜金女罷了,可是秦朵兒不同,她是林永老爺子手心里面的最疼愛的外孫女,現在更是林氏集團的總裁,無論是我們這些你惹不起的朋友,還有現在喜歡她的莫寒風,哪一個你都比不上她,更別說動她 半根手指頭了。”
“回去告訴莫老爺子,就說我明天上午去探望他老人家,至于你,從哪里來的,就給我滾回到哪里去。”
應微的心里面同樣壓著一團火,就算是左藝不承認,就算是現在仍舊找不到證據,但是應微卻還是不會放過左藝,南宮俊麟他們可以看在莫寒風的面子上不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但是她不會,所謂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在應微這里根本就行不通。
左藝受了一肚子的氣,剛剛走出林氏集團的大門,莫逸風的電話就催了過倆,這讓左藝又一次覺得十分的頭疼,盡管今天她可以代替莫逸風到這里來, 那是因為她現在仍舊把這個男人看成是自己的利益共同體,不管怎么樣,莫逸風在老爺子的面前沒有被揭穿,所以她還是莫氏集團總經理的未婚妻。
至于莫逸風為什么會打電話過來,左藝想著他應該是突然之間想通了之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莫逸風,就算是你想明白是我利用了你,那又怎么樣,如果你把我也踢出局的話,恐怕你就再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左藝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口中念叨著,更是氣勢洶洶的到了莫逸風的別墅。
“逸風,我來了,至于應微那邊,我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明天上午她就會”
“啊”左藝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莫逸風狠狠的打了一耳光,因為太過猛烈和不知所措,所以左藝整個人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可是這還沒完,惱羞成怒的莫逸風很快就狠狠的抓起了她的長發,咬牙切齒的開始了逼供。
“左藝,我就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的幫我追什么秦朵兒,可是當初我還真的就是被你的花言巧語蒙騙了,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你是不是和他們一樣也把我當成可以隨意糊弄的傻子,是嗎?”
說著,莫逸風又抓著左藝的頭狠狠的在一旁的玻璃桌子上撞擊了兩下,很快,左藝的額角有鮮血冒出,可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說一個字,因為她很清楚,不管是解釋還是不解釋,莫逸風應該都不會放過她。
她之所以會敢利用這個男人,就是因為她了解這個男人,莫逸風把心中的怒火全都發泄出來之后,就算是一點兒也不愛她,但是還是會把她留在身邊,繼續利用。
果然,一通毆打之后,莫逸風最終還是放開了左藝,不管是誰利用誰,左藝和莫寒風的心里面都很清楚,這一局,他們兩個都輸的很慘。
“秦朵兒現在怎么樣?”莫逸風捂著臉坐到了一邊,如今秦朵兒認定整個綁架事件都是他策劃的,再想要得到她,勁兒得到整個莫氏集團,恐怕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知道,”左醫從包里面抽出了兩張紙巾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又苦笑著從地上做到了沙發上說,“只是聽說最緊兩天沒有在她的別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應該是和莫寒風在一起。”
莫寒風,聽到這個名字,莫逸風就會想起自己那天在船上做遭受的一切,對于莫寒風的恨又加重了幾分,甚至在心底里面更是發誓,不管用盡什么樣子的辦法,都必須要除掉莫逸風,甚至都必須要把莫氏集團拿到手中,甚至包括秦朵兒。
“左藝,”莫逸風又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抬起頭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女人,“如果你聽話,幫我拿到我想要拿到,那么你想要的,我還是會統統滿足你。”
“我知道,”左藝看著被自己的血染紅的紙巾,挑起眼簾看著他說,“這一點,我很清楚,不然的話,我就不會到這里來,更加不會忍受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逸風,說白了,咱們兩個其實就是一種人,不是嗎?”
“我不管什么一種人還是兩種人,你給我聽好了,你必須要想出辦法擺脫現在被動的局面,聽明白了嗎?”莫逸風抓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仍舊很是生氣的吞了幾口,盡管他的頭上仍然還有傷。
“擺脫局面?”左藝聽說了他的話之后,就覺得很是可笑的搖搖頭說,“逸風,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但是在我看來,你好像并沒有什么長進,你要知道,莫寒風已經掌握了我們的把柄,秦朵兒是我們莫氏集團的合作對象,現在更是一個很是得到你爺爺喜歡的應微,我們最近一段時間最好還是夾著尾巴做人,最好是他們不要來找我們的麻煩,你說我說的對嗎?”
應微?莫逸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同樣生氣的搖搖頭,同時又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怎么就把這個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死丫頭忘記了,現在這個女人幸好只是站在秦朵兒的一變,假如有一天,她和莫寒風聯手的話,那么對于他而言,莫氏集團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爺爺那邊有什么動靜?”莫逸風并沒有反駁左藝的提議,不過還是十分的在意莫老爺子那邊兒的情況,雖然能莫寒風嘴上說著并不會告訴莫老爺子,但是莫逸風終究還是不愿意相信。
“老爺子那邊兒一切正常,看來莫寒風的確是沒有告訴,不過”
“不過什么?”左藝還沒有說完,莫逸風就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我想我剛剛已經說的十分的清楚了,如果我遭殃了,你也會跟著一起下水,明白了嗎?”
“不過應微應該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今天我去見她的時候,她的口氣很是強硬,我擔心明天她會在老爺子的面前說些什么,到時候會讓我們陷入更大的被動之中,”左藝雖然很生氣,可終究還是忍受了他說的所有的話,就像他說的,現在的他們是一個利益共同體。
“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應微那邊我會去安排,”莫逸風把喝完的酒瓶很是隨意的扔在了地上,打了一個酒嗝之后又一次開口說,“不過最近兩天我不在公司,你一定要幫我盯緊,我有預感,經過這件事情,莫寒風一定會在董事會那邊做手腳,這次,他是鐵了心想要和我作對到底了。”
對于莫寒風那天在船上所說的那些話,莫逸風還是相信的,但是也不完全相信,區區一個秦朵兒怎么可能會讓莫寒風下定決心重回莫氏,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不過這個原因他并不想要讓任何人知道,可是越是這樣,莫逸風就越是覺得,這或許可以成為他抓住莫寒風把柄和弱點的一個切入點。
“好,我知道了,”左藝點了點頭,支撐著身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莫逸風又一次叫住了她。
“你去哪里?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妻,而且我想好了,如果我們想要更快的擺脫現在的局面的話,那么我們就只是剩下這最后一種辦法了,結婚,我們兩個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盡快的結婚,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正式的搬在一起。”
結婚?其實,左藝的心里面很清楚,莫逸風突然提出結婚,并不僅僅是想要擺脫現在被動的局面,更確切的來說,是想要把她這顆棋子牢牢的綁在手中,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他所用,如果有一天,他真正的拿到了莫氏集團繼承人的位子,恐怕也是一腳把她踹開的時候了。
“我去醫院,”左藝背著身子,臉上卻是帶著不屑和不滿,可是她很清楚,這樣的表情絕對不能被莫逸風看到,“既然你想要盡快的晚婚,那么我想你應該也不希望自己的新娘臉上留疤吧?”
“好,那就明天,明天把你所有的東西全都搬過來,”莫逸風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扔下這樣一句話,很快就上了樓。
左藝同樣頭也不回的走到了門外,坐進自己車中的他看著眼前莫逸風的豪宅,以及鏡子之中自己額頭上的傷口,心中面那個巨大的秘密終于浮出了水面。
“你們給我記住,今天所做的一切,總有一天,我全都會加倍償還,到那個時候,我就會讓你們知道,我左藝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