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你以為你是誰啊,”秦朵兒像一只小刺猬一般的踢騰著兩條白嫩的小腿兒,數(shù)不清的粉拳更是大大小小的落在了莫寒風的背上,只是這個人就像冰塊一般,絲毫不理會她。
“你這個人渣,放我下來,聽到了沒有?”秦朵兒真的急了,五年前被這個莫寒風莫名其妙的奪取了人生之中寶貴的第一次,五年之后,她再也不能像當初一樣,束手就擒。
似乎是被秦朵兒的亂動搞的有些頭暈,莫寒風終于賞了她一句冷冰冰的話。
“女人,你要是再亂動,我就把你脫光了,扔到海里面喂魚,哼”
盡管秦朵兒整個人被他扛著肩膀上,目之所及的地方也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卻還是能夠清晰的想象出那張令她憎惡至極的臉是多么的放肆和得意,更或者她從最后的一個哼字之中,不用親眼所見,就已經(jīng)在腦海之中形成了了很豐富的圖文并茂。
不過,秦朵兒很聰明,這次她是代替外公過來參加宴會的,所以絕對不能丟了他老人家的臉面,如果喊一聲流氓就可以解決的話,那么這個莫寒風也絕對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強搶民女了。
想到這里,秦朵兒決定不在硬來,而是智取。
就這樣,打定主意的秦朵兒任由莫寒風一路扛著她走進了一間豪華的套房之中,這個家伙更是很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把她扔到了床上。
或許是動作太過猛烈,又或許是因為宋陽的禮服設計的有些問題,她大腿之間的胎記就那么應景的露了出來,不大不小,正如莫寒風剛剛所描述的那樣,指甲般大小。
莫寒風推掉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又很順手的扯掉脖子上的紅色領(lǐng)帶,隨之端起了一杯水,稍稍的呷了一口,挑動眉梢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雙腿美白如玉,玲瓏有致的身材更是讓他無法按捺身體之中那個作為男人的原始魄動。
他微微抿了下嘴唇,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五年以來,他第一次對女人產(chǎn)生想要的沖動。
而他也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是同一個女人。
順著他色瞇瞇的表情,秦朵兒連忙落下了被撩起的裙子,并且從床上站了起來,扣緊了手上的包包,因為里面有手機,而手機屏幕上,是她的兒子多多的照片。
當然也是莫寒風的兒子,只不過他不知道罷了。
而且,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秦朵兒更加確定,她絕對不會讓這個冰塊臉知道。
“你想要干什么啊?”穩(wěn)定下心思的秦朵兒,輕輕的撥了撥有些亂的長發(fā),優(yōu)雅而從容的淡淡一笑說,“難不成堂堂的莫二少還想要讓我再嫖你一次不成。”
所謂智取,也不是屈膝求和,軟弱無力,而是要找準時機,一擊而中。
而聽到這個嫖字,當年的重重,那夜的往往,以及那張寫著娟秀小字,至今被他視為恥辱鐵證的百元鈔票,如同驚石潑水一般砸破了莫寒風男人的尊嚴。
但是,這還不夠。
因為秦朵兒很清楚,如果她想要堂堂正正,衣裙整齊的從這里走出去,就必須要把莫寒風最看重的東西擊落粉碎。
外公教過她,商場如戰(zhàn)場,所以,打蛇就一定要打七寸。
“紅色領(lǐng)帶?”秦朵兒踩著腳上的高跟鞋,很有節(jié)奏的走到了莫寒風的面前,修長明亮的手指捻起他剛剛扯掉的領(lǐng)帶,“看來傳聞是對的,莫二少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癡情種啊,人家都已經(jīng)要嫁給你哥哥了,居然還這么難以割舍啊。”
如果猜的不錯,這條不那么嶄新,甚至和他的整套手工制西服有些違和的紅色領(lǐng)帶,一定是和叫左藝的女人送的。
“秦朵兒,”莫寒風突然一下又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四目之間,他冰涼的視線如那夜的寒星一般落在秦朵兒的眼中,而瞬間騰起的火星,更是無法阻擋的呈現(xiàn)出了燎原之勢,好似秦朵兒再多說一個字,就會又粉身碎骨之險。
“我說錯了嗎?”但是秦朵兒卻偏偏和他對著干,那雙好看的大眼睛之中沉淀著莫寒風從未見識過的鎮(zhèn)定和果敢,這個涅槃重生歸來的女人,用她的智謀和大膽,一點點的刺破著他的張揚和放肆。
沒有收斂。
只有越來越激烈的對峙,火花四現(xiàn)。
“還是說莫二少只會欺負我這樣的弱女子,而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卻像個懦夫一般的束手無策。”
“秦朵兒,”莫寒風手上一緊,秦朵兒更是整個人都被他落在了懷里面,危險的氣息如同恐怖的幽靈一般在她的身體周圍打轉(zhuǎn),彌散,肆無忌憚。
“你不要以為你玩這種激將法兒,我就會上當,”莫寒風冰涼的雙手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穿行著,他一邊游走一邊看著女人的表情,“看來你還真的是長開了,不像當年”
“這是一百塊,”秦朵兒沒有等他把話說話,就從手包里面抽出了一百塊錢,同時依舊不懼不驚的盯著莫寒風的臉說,“能夠在你前女友的訂婚之夜把你包養(yǎng)了,我秦朵兒還真的是莫大的榮幸啊,這以后出去談個生意,吃個便飯什么的,總算是有點談資了,再說了,如果整個a市的人知道我用一百塊就把莫二少你包養(yǎng)了,你說以后在這a市,我是不是就真的成了女王了。”
說著,秦朵兒還特別響亮的把一百塊甩在了莫寒風的臉上。
無法無天,不知好歹。
突然,莫寒風把秦朵兒再次扔到了床上,近乎野蠻的想要扯掉她身上裙子,瘋狂的吻更如雨點一般的落在了她嬌嫩瓷白的肌膚上,脖間的牙印更赫然的證明著他剛剛的壯舉。
“莫寒風,你今天要是真的把我睡了,那你就真不是男人了。”
秦朵兒生生的咽了一口氣,眼中含著淚光,嘴唇更是不自覺的咬出了血,五年了,五年前那個模糊瘋狂卻又讓她痛到骨子里面的夜晚,早就隨著兒子多多的出生變成了一片模糊。
可就在剛剛莫寒風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的時候,所有被她封存的記憶就如開閘的洪水一般,陡然破散開來。
她所有的驕傲和偽裝,正在一點點的被莫寒風剝離。
不知為何,莫寒風突然之間停了下來,他慢慢的抽離了身子,微微攏了一下頭發(fā),背過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褲子。
昏暗的燈光下,對著躺在床上,胸口一片波動的秦朵兒擠出了一個字。
“滾。”
秦朵兒拉了一下身上的禮服,神情有些恍惚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她勝利了,她用左藝和莫逸風的婚訊打敗了莫寒風。
如果他真的動了自己,那么以后他在左藝的面前就再也抬不起頭,因為他就真的成了秦朵兒口中的懦夫,一個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只會拿別的女人來宣泄的懦夫。
再就是,莫寒風更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但凡是能夠來參加宴會的,也絕對不是一般人。
他是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但是在今天這個日子,他絕對不希望任何有關(guān)自己的負面消息溜出去。
而且,從剛剛秦朵兒的表現(xiàn)來看,她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他可以蠻力要下的十八歲小女生了。
更或者,就連莫寒風自己也不知道,他內(nèi)心深處,那個早已被他遺忘,落滿灰塵的柔軟地帶,一抹柔情正露出了小荷尖尖。
秦朵兒整理好了妝容,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朝著門口走過去,可就在她的手剛剛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莫寒風卻突然之間叫住了他。
他是誰,他是無人不識,更無人敢挑戰(zhàn)的莫二少,今天,他可以放過秦朵兒,卻也不能重蹈五年前的覆轍。
“這里面有你想象不到的數(shù)字,”莫寒風轉(zhuǎn)過身,嘴角噙著一抹完全看不起的冷笑,“雖然我今天玩的不過盡興,可也不能虧待你。”
說到這里,莫寒風舉著這張卡湊到了秦朵兒的脖間,危險的氣息更近一次的逼近她。
“這次,算我嫖你的,怎么樣?”
如果可以,秦朵兒真的很想要把這張卡砸到莫寒風的臉上,錢?想象不到的錢?真是可笑,又多少錢能夠換來她的貞潔,換來她的第一次。
可是,她又很清楚,如果不接受這張卡,那么她今天晚上就真的走不出這個門了。
不過是一瞬間,秦朵兒就想出了一個再絕妙不過的方法。
“好啊,那我就替山區(qū)的孩子們謝謝莫二少,”秦朵兒輕巧的接過,唇紅齒白,笑意盎然的說,“順便多建幾所希望小學,好讓他們知道莫二少是一個人品多么高尚的人。”
“秦朵兒,”莫寒風再一次端住了她的下巴,“你覺得我會輕易的放過你嗎?”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啊,”秦朵兒這次倒是沒有退縮,反而主動湊到了他的面前說,“你莫二少向來喜歡生不如死的玩兒法,所以,我不著急,我想你也是一樣。”
秦朵兒輕輕的推開了他,更嫵媚動人地在那張泛著金光的銀行卡上印下了一個紅唇印,然后淡淡然的拉開門,剛要走出去。
只不過,站在門外的人,卻讓秦朵兒有些吃驚,又有些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