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簡星洲一拍桌子,蹭的站了起來,“子琪怎么招你惹你了!”
“什么意思?”這事在錦遇心里憋久了,他也不舒服,干脆利索地說給簡星洲聽,“前陣子夏子琪費盡心思進了我公司給我當助理……”
話還沒說完,簡星洲打斷了,“怎么可能!子琪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啊!她要是找到了肯定和我說!”
“她和你說?”錦遇臉上滿是諷刺,“和你說什么?說她要來這上班,勾引我?”
“你可別抬舉自己!”簡星洲直勾勾地瞪著錦遇,怒道。
“是嘛?”錦遇玩味一笑,“知道她在這干了幾天嘛?”
錦遇豎起兩根手指,“兩天,第二天晚上我要加班,她就迫不及待露出原型了。所以你不知道她來這上班也正常,畢竟,你也不能知道她一舉一動吧?”
簡星洲見錦遇面色如常,也不似撒謊的樣子,冷靜下來,說道,“你繼續說。”
錦遇端起茶幾上的茶,輕抿一口,把那晚的事娓娓道來,“那天晚上,我要加班,但沒有留一個人在這。結果夏子琪主動提出留下加班,我當時忙的厲害,就同意了。誰知,快結束的時候,她竟然不知從哪換了一身特別露的衣服端了茶水,走到我身邊。”
簡星洲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夏子琪不是這樣的人!”
錦遇不理簡星洲,繼續說道,“她把茶水往自己身上潑。”
“你閉嘴!”簡星洲激動地吼道。
“還往我身上蹭。”錦遇不為動容,繼續道。
簡星洲泄了氣,瞪著眼睛看著錦遇。
“你自己選吧,究竟要不要和一個長的好看,但內心自私而又沒底線的女人結婚。”錦遇冷冷地結束自己的陳述。
“這事我姐知道嗎?”簡星洲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而是問道。
“她不知道。”錦遇搖頭,“我沒和她說。”
“看來姐夫你心里也是有鬼吧!”簡星洲仍然不信此事,“這事就牽扯你和子琪兩人,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做甚?”錦遇皺了皺眉,心道,執迷不悟。
“哼!”簡星洲本想說是錦遇想要逼他和夏子琪斷絕關系,但手中三十萬的支票讓他無從反駁。
“看在我法律名義上是你姐夫的份上,奉勸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錦遇冷冷起身說道。
簡星洲見錦遇這般模樣,漸漸也就信了,他頹然坐了回去,看著手里的支票發呆。
錦遇同為男人,知道誰遇上這種事心里都不好受,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姐夫你不也是吊死在我姐姐這一棵草上了嗎?”簡星洲低著頭,嘲諷道。
錦遇想起簡家人對簡子安的所作所為,心里剛滅下的火又燃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你姐姐不成?”錦遇怒道。
簡星洲低著頭,說道,“你是不知道,當初還在娘胎里的時候,她就和我爭營養,我們明明是孿生子,但她身體健康,我卻有先天性心臟病!她欠我一個健康的身體!”
錦遇有些無語,還沒來及說話,就聽簡星洲繼續說道,“而今我愛了這么多年的女人竟是這般模樣,她居然還愛我姐姐的男人!真是的,攤上簡子安這個姐姐,倒了我八輩子的霉了!”
“你再說一遍?”錦遇瞇了瞇眼,眼神中滿是威脅。
“我說,攤上簡子安這個姐姐,他媽的倒了我八輩子的霉!”簡星洲憤恨道。
錦遇猛地拎著簡星洲的衣領,把他拽了起來,“簡星洲,你就是欠抽!”
“呵!你這人也不過是含了金鑰匙出生的罷了!”簡星洲不敢直視錦遇憤怒的眼神,把頭扭到一邊去,嘴上仍是不肯服軟,“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不照樣被簡子安傷的厲害!”
“媽的!”半晌,錦遇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把簡星洲往沙發上一扔。
“簡子安她就是個克星,誰都克!我和她雙生,于是我先天性心臟病!爸爸和她父女,于是爸爸早年摔斷了腿,后來又腎衰竭!你呢?你自己心里清楚,當初簡子安嫌你窮和你分手把你的心傷成了什么模樣!”
“我告訴你簡星洲!”錦遇看著撕心竭力的簡星洲,反倒冷靜了下來,“從小到大你姐姐一直處處維護你!連我身為她的丈夫,我都羨慕的緊!”
簡星洲不屑一顧,但心里還是十分想知道錦遇是什么意思。
錦遇認真地看著簡星洲,說道,“你好好想想,你小時候家里窮,你爸媽都說知識能改變人生,但你家實在供不起兩個孩子同時上學,便讓你姐姐輟學,而你姐姐也就同意了!”
“她后來不還是上學了嗎!”簡星洲不當回事。
“如果沒有她那好心的老師資助她呢?”錦遇冷冷地問道,“她當時才多大啊,就一邊上學一邊撿破爛賣錢還老師人情!”
簡星洲抿了抿唇,說道,“她欠我的……”
“欠你?”錦遇冷笑,“呵,如果她真的欠你,那就應該她去上學,讓你在家呆著,你一個心臟病患者,上了學出來能干什么?干什么都有風險!可你姐姐就是死心眼地讓著你!你身體不好你怨她!你媳婦不安分你還怨她!你是不是把學上到狗身上了?”
“上個學而已!”簡星洲不屑道,“就這么點事還斤斤計較!”
“給你上學的機會你不好好珍惜,成績不如子安你又能怪誰?”錦遇怒道,“子安這么多年刻苦努力,才有了今天。你呢?你倒好,時時刻刻都想著從別人那里撈得好處!”
簡星洲不吭聲了,但仍然不肯承認簡子安對他好。
錦遇繼續說道,“你再想想,你最近忙著結婚,從子安那先后拿了三百多萬。其中三百萬是她從我這拿的,其它的都是她自己多年的心血錢!她攢點錢容易嗎?你爸爸住院都是她出錢,我有時候真想問問你爸媽怎么想的,放著她那么個孝順懂事的好女兒不寵著,天天把你這個不思進取就知道找麻煩的敗家玩意當成寶?”
簡星洲從小到大哪被人這么說過,忍不住怒道,“她簡子安算什么孝順懂事?要不是她爭我營養我身體不好,我爸能從工地里摔斷腿嗎?他能腎衰竭嗎?這一切都是簡子安自作自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