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這一次推了他一把,他就會變換人格?變成那個溫順的宮辰烯?
盡管如此,安瑾笙還是打算明天去臨市轉(zhuǎn)轉(zhuǎn)。
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等回來再說吧!
宮辰烯已經(jīng)出院了,回到宮家,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有很多的東西在這里很長時間沒用了,那么,前一段時間,自己又是住在那兒的呢?
宮辰烯有些疑惑。
秋映雪敲了門走進來,“辰烯,我就是來溫問你,你看你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公司的事情,那些股東最近都是有些蠢蠢欲動,我們得想辦法壓制一下,盡量把能控制的都控制在我們手上對不對?”
“秋姨,你知道的,我對你口中所說的那些事情不是很感興趣,所以,暫時我還不想考慮那些!睂m辰烯打斷了秋映雪的話。
秋映雪沒再說什么,只好讓宮辰烯早點休息。
“哦對了,你父親那邊,有一單生意在臨市出了點問題,要不你明天去看看吧!
宮辰烯點了點頭。
一大早,安瑾笙就起來了,拖著行李到了機場,昨晚上已經(jīng)預定好了酒店。一下飛機就可以直接過去。
酒店是靠著海邊的,這也是安瑾笙會選擇這家酒店的原因之一。
傍晚的時候,安瑾笙走在海邊的沙灘上,那種海風輕輕吹拂著臉頰的感覺真好,好像所有的煩惱都會被這陣風帶走。
前面有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深藍色的襯衫,高高的個子,被風吹得有些亂的頭發(fā)。
哪怕是一個側(cè)臉,卻也還是讓安瑾笙一眼就認出了他。
安瑾笙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宮辰烯。
那么熟悉的他,幾步之遙,那么近,又是那么遠。
為什么他醒了,沒有來找自己,也沒有聯(lián)系自己?是因為聽了宮父的話嗎?還是說,他又變成了從前的那個對父親的話言聽計從的溫順的宮辰烯?
不遠處的宮辰烯動了動腿,朝安瑾笙這邊走來,目不斜視地從安瑾笙身邊走過去,沒有停頓,也沒有看安瑾笙一眼。
感覺自己的心里世界,一個鑄造美麗的世界,在那一刻轟然倒塌,安瑾笙轉(zhuǎn)過身看著跟自己擦肩而過的宮辰烯,可是他卻好像根本不認識自己一樣。
“宮辰烯!”安瑾笙大聲叫出口。
深藍色襯衫的男子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安瑾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你......”宮辰烯微微皺著眉頭開口道。
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感覺這個女人跟他很親密。
但是宮辰烯記得,那次在宴會上,是她給自己下了藥,這個自己未婚妻的妹妹。
安瑾笙走到宮辰烯的身邊,想要觸摸他的手。
宮辰烯很快的躲開了:“安小姐,請問有什么事情嗎?”良好的教養(yǎng)讓宮辰烯并沒有轉(zhuǎn)身就走。
安小姐......這個稱呼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安瑾笙的心口。
他叫她安小姐,而不是瑾笙,也不是寶貝。
這一句稱呼,足以見得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
安瑾笙抬起頭,有些悲痛的看著宮辰烯。
熟悉的面孔,他的眉眼,他的薄唇,都是那么的熟悉。
“你,還好嗎?”安瑾笙從嘴里擠出這一句話。
“挺好的,謝謝關心。”盡管對面前的這位安小姐沒有什么好感,但是宮辰烯還是站在這里。
倒不是因為別的什么,他只是很奇怪,他跟這位安小姐并沒有什么過多的接觸,但是從他剛才看到安瑾笙的第一眼起,居然下意識的想說,她瘦了。
宮辰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安瑾笙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個人晃晃悠悠地在海灘上走著。
昨晚她還在想著,但愿宮辰烯只是普通的被撞了一下,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等到他醒來之后,他還是他,那個桀驁不馴的宮辰烯。
她還在希望,他根本不是什么人格分裂,只不過是自己的腦洞太大了,想多了而已。
可是現(xiàn)在一切的假設跟猜想,都被成功推翻。
他真的是人格分裂,真的不再記得自己了。
那天晚上,在海邊的游客會很奇怪,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沿著海灘邊走邊哭,哭得梨花帶雨,那叫一個傷心。
在安瑾笙的心中,可能一切都結(jié)束了吧,她跟宮辰烯。
沒有人會知道,再過多久,宮辰烯的那個人格才會蘇醒,要是一直不醒過來的話,自己又該怎么辦!
其實剛才的那一瞬間,安瑾笙突然很想將宮辰烯推一把,讓他摔倒,這樣是不是那個宮辰烯就會回來了?
但是她害怕,人格分裂的人,要是兩個人格變換的時間間隔太短的話,會不會這個身體有什么傷害,她害怕她的什么沖動的舉動給宮辰烯造成什么真正的傷害。
正好現(xiàn)在要應了那句話。
既然你是深愛著一個人,在愛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時候,你的愛就是無私的了,你不奢求其他,只是盼望著他可以幸福。
看到他幸福,你也會很開心。
安瑾笙想著,看來,現(xiàn)在的自己也要這樣了。
只要宮辰烯能夠找到他的幸福,至于她自己,都無所謂了。
安瑾笙回到酒店之后,躺在大床上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好想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啊,就自己一個人,平平靜靜的生活著。
沒有愛上誰,也沒有恨過誰。
安瑾笙苦笑著,在自己終于對宮辰烯有了一些感覺的時候,居然發(fā)生了這樣子的事情,她該覺得是慶幸還是?
宮辰烯有些奇怪自己為什么會有一種對安瑾笙很熟悉的感覺,按道理來說她是安知秋的妹妹,他們只是見過幾面,唯一一次印象深刻的事情就是安瑾笙給自己下了藥。
可是現(xiàn)在見面,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宮辰烯甩了甩頭,不想再去想這件事情,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
安瑾笙第二天去了游樂場,把那里的設施差不多都玩了一遍,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總算是讓自己感覺自己還活著。
安瑾笙微笑著,就是要這樣,她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