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wù)車直接開到了東州市的機場,一架灣流飛機已經(jīng)待命。
白鳳九走的是綠色通道,在柳家兄妹的陪同下免去任何檢查,直接登機。
客艙里已經(jīng)有四個人等候,兩男兩女,男的是一老一少,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都是一臉的不耐煩。
艙門關(guān)閉,機長向塔臺申請,得到可以起飛的答復(fù)后,灣流飛機滑出跑道,在一陣引擎的轟鳴聲中拔地而起,直沖云霄。
灣流飛機離開后,機場的所有飛機才開始起飛,旅客們紛紛抱怨延誤了時間,但是也無可奈何。
灣流飛機爬升到一定高度后,機身漸漸平穩(wěn),白鳳九解開身上的安全帶,靚麗的空乘推著餐飲車走來。
白鳳九要了一杯果汁,側(cè)目掃過那四人。
老者看上去七十多歲的年紀,頭發(fā)花白,滿臉褶皺,穿著一身洗的掉色的對襟襖。
坐在老者旁邊的是個少年,十三四歲的樣子,眼睛明亮,這應(yīng)該是他第一次坐飛機,在座位上不住的扭動脖子張望,看什么都新鮮。
兩個女人打扮的倒是時髦,而且非常時髦,現(xiàn)在還不到夏天,這倆人就穿上了露背裝的短裙,過膝絲襪,裙下一抹白皙,旁邊衣鉤上掛著兩件短款皮草,可見這倆人也怕冷。
老者在和少年說話,那兩個姐妹竊竊私語,柳青柳紅兄妹在白鳳九后面不知商量著什么。
喝完果汁,白鳳九靠在椅子靠背上閉目養(yǎng)神,經(jīng)過三個小時的空中旅行,飛機向下俯沖。
灣流飛機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地,在跑道上滑行到停機坪。
艙門打開,一架梯子被推了過來,白鳳九背著行囊下了飛機,外面艷陽高照,空氣清爽宜人,遠處一棟摩天大樓,上面掛著“陜北歡迎您”的牌子。
出了機場,外面停著兩輛奧迪A6L,接著七人離開,直奔高速路口。
又是長達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兩輛奧迪下了高速路繼續(xù)行駛,外面的景色從高樓大廈,變成了低矮的二層小樓。
在往前開,二層小樓也看不見了,只有一眼望不到邊的黃土,風(fēng)一吹,放眼望去茫茫一片,隱約可見遠處有零星的村落。
柏油馬路變成了水泥路,水泥路的盡頭是紅磚鋪成的路面,坑坑洼洼,車一過去揚起漫天塵埃。
奧迪車雖然減震性能良好,但面對這種路面,車里的幾人也是被顛簸的頭暈?zāi)X脹。
司機不得不放緩車速,開了足足一個小時,在太陽落山之前,終于到達目的地。
下了車之后,幾個人都傻眼了。
這里可以用不毛之地來形容,腳下是松軟干燥的黃土,一座座土丘下是一口口的窯洞。
遠處是幾棵歪脖樹,光禿禿的,孤零零的,和黃土一種顏色,幾只喜鵲飛來,落在上面發(fā)出嘎嘎的叫聲。
要不是這幾棵樹和幾只喜鵲,他們還以為被帶到火星了呢。
兩個女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轉(zhuǎn)身就要走,窯洞的門突然推開,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柳家兄妹滿臉詫異,急忙上前。
“劉副會長,您怎么來了?”
“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劉副會長面帶微笑,對眾人道:“幾位請進吧。”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副會長都來了,不能不給面子,哼了一聲,拎著行李走進窯洞。
同行的老者微笑拱手,和那個少年跟著進屋。
窯洞內(nèi)煙霧繚繞,滿地?zé)燁^,長條凳上坐著五個年輕的男人。
他們統(tǒng)一著裝,黑色運動衣,白色運動鞋,頭戴棒球帽,見有人來了,紛紛起身。
窯洞分兩個臥室一個外堂,空間不大,光線昏暗,還在已經(jīng)通了電,40W的燈泡散發(fā)著橘黃色的光芒。
十幾個人在外堂非常擁擠,副會長揮手打發(fā)走五人,讓他們?nèi)ダ镂荽缓笳埌坐P九他們落座。
“本來這件事由別人處理,不過臨時出了些狀況,所以這次行動,由我親自指揮。”
劉副會長整了整措辭,繼續(xù)道:“幾位都見過面,不過應(yīng)該不熟悉,不如自我介紹一下。”
劉副會長繼續(xù)道:“我先來吧,我叫劉建武,中華祈福委員會副會長,這次行動的主要負責(zé)人。”
劉建武自我介紹完,一旁的老者微笑著拱手道:“老朽冉洪,種地的一個老農(nóng),這是我的孫子冉浩。”
“我叫高芙。”
“我叫高蓉。”
兩個女人自我介紹道。
高芙和高蓉是兩姐妹,東海市人,至于什么職業(yè),二人沒有說,不過身上帶著一股風(fēng)塵氣。
他們都自我介紹完了,轉(zhuǎn)頭看向白鳳九。
“我叫白鳳九。”
“好。”劉建斌拍了拍手,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既然大家都相互認識了,我來說一下這次的任務(wù)。”
“我們中華祈福委員會的一名成員,在追捕魔教一個頭目的時候,不慎中了圈套,現(xiàn)在生死未卜,我們的任務(wù)就是去營救他。”
高芙半挑著眼皮,道:“你們中華祈福委員會高手如云,怎么會請我們這些閑散人員幫忙?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劉建斌笑道:“高小姐多慮了,異人突起,霍亂華夏,已經(jīng)出具規(guī)模,中華祈福委員會為了平定一方安寧,忙得焦頭爛額,人手不足,只能雇傭你們,不過放心,任務(wù)完成后,會有豐厚的獎金。”
冉洪嘿嘿一笑,道:“獎金不獎金的我不在乎,我就想知道,這么興師動眾的救一個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劉建斌臉色微動,隨而笑道:“救人只是其中一個任務(wù),我們還有第二個任務(wù),不過危險系數(shù)非常高,這個會由我們其他人去做,不會讓幾位冒險。”
冉洪和高家兩姐妹相視一眼,然后閉上了嘴巴。
劉建斌招了招手,柳青從旁邊拿來一張地圖,鋪在了桌子上。
劉建斌指著某個方位道:“據(jù)先遣隊調(diào)查,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打斗過的痕跡,還有符文燒灼過的痕跡。”
“據(jù)可靠消息,魔教徒是在尋找一座地下古墓,我們的隊員李道然,很有可能被挾持到地下了。”
“我們也通過史書記載,這里確實有一座地下古墓,但是入口經(jīng)過數(shù)千年,早就找不到了。”
劉建斌看向冉洪,道:“冉老,找入口這件事就拜托您了。”
冉洪微微一笑,信心滿滿:“我跟土地打了大半輩子的交道,就沒我冉洪找不到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