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雙揉了揉眉弓,今天接連開了五個會議,讓她筋疲力盡。
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推到面前,金無雙抬起頭,是助理小雅。
“金總,時間不早了,您回去休息一下吧。”小雅關(guān)切道。
金無雙抬手理了下耳邊的碎發(fā),深吸一口氣,頓時霸道女總裁附體“不礙事,一會你把上午的文件給我拿來,今天的事必須今天做完。”
小雅滿臉心疼,她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最終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十幾分鐘后,小雅抱著一摞文件敲響了金無雙的辦公室,可是沒有人回應(yīng),她推開辦公室門,里面空空如也,金無雙不見了。
此刻金無雙已經(jīng)在電梯里,剛才她接到王雨曈打來的電話,說白鳳九在工地受傷,生命垂危,醫(yī)生已經(jīng)下了病危通知書。
聽到這個消息,金無雙心頭一顫,雖然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沒有夫妻之實,可是畢竟相處了這么久,就算是塊石頭也捂熱了。
王雨曈派來接她的車就在樓下,金無雙來不及交代工作,拎起手包急忙下樓。
門口確實停著一輛金杯車,車窗貼車漆黑的車膜,看不清里面,車窗降下,是個寸頭漢子,一條刀疤從額頭延伸到嘴角,觸目驚心。
“金總是嗎?我是王總派來接您的,時間來不及了,趕緊上車。”刀疤臉聲音尖銳,如同硬金屬劃過玻璃,讓人聽了后槽牙發(fā)酸。
金無雙惦記著白鳳九的傷勢,也沒細(xì)想拉車門鉆進(jìn)車?yán)铮栋棠樧旖锹N起一抹獰笑,掛檔踩油門,金杯車轟鳴著離開金鼎集團(tuán)大廈。
金杯車剛走,一輛保時捷卡宴來到金鼎大廈門口。
保安隊長老耿腆著大肚子跑了出來,他來到保時捷卡宴旁邊,伸手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帥氣的面孔。
老耿彎腰奉承道:“難怪一大早我就聽見喜鵲叫個不停,我還納悶兒今天有什么好事,原來是馮少您大駕光臨啊!”
“老耿你越來越會說話了,拿去買煙抽。”馮逸飛隨手甩過一沓鈔票,道:“我來接無雙去吃飯,把門打開。”
老耿一跺腳,惋惜道:“馮少,您來的真不是時候,金總剛出去。”
馮逸飛一挑眉毛,問道:“去哪了?開的什么車?”
老耿回道:“不是開車,是被一輛金杯車接走的,去那個方向了。”
……
渣土車噴著黑煙超過賓利歐陸,前方是一處十字路口,綠燈倒數(shù)五秒的時候,渣土車減速,規(guī)規(guī)矩矩停在斑馬線后。
白鳳九也踩下剎車,停在了渣土車后面。
剛拉起手剎,刺眼的光芒從后視鏡反射,一輛開著遠(yuǎn)光燈的渣土車車從后面疾馳而來。
這輛渣土車速度非常快,即便距離賓利不到百米,依然沒有減速的跡象。
白鳳九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可是他沒有動,冷冷的看著刺眼的大燈越來越近。
轟的一聲巨響,渣土車撞在了賓利歐陸車尾,兩輛渣土車前后夾擊,賓利歐陸車窗爆碎,巨大的沖擊下車架扭曲變形。
渣土車撞擊后,轟著油門又推著前行十幾米,變成一堆廢鐵的賓利歐陸和公路摩擦,火星四濺。
兩輛渣土車上跳下來四個漢子,眼神兇狠,膀大腰圓滿臉橫肉。
領(lǐng)頭的一名漢子光頭沒帶帽子,他啐了口濃痰,冷笑道:“什么武道宗師實力,金剛不壞之軀,還不是讓我給收拾了!”
一名漢子附和道:“三哥說得對,武道高手也不是神仙,喝多了也吐,挨打也疼,這一車懟上去必定成了肉餅!”
另一名漢子道:“三哥和大哥都英明神武,一通變聲電話就把這個豬腦子騙來了。”
原來白鳳九接的并不是金果兒的電話,而是別人模仿金果兒的聲音,白鳳九關(guān)心則亂,當(dāng)時居然沒辨認(rèn)出。
光頭漢子得意一笑,道:“去拍張照片,然后發(fā)過去讓雇主打錢。”
那漢子應(yīng)了一聲,掏出手機(jī)調(diào)出攝影模式,湊到報廢的賓利歐陸近前。
“恩?”
漢子一愣,扭曲變形的賓利陸歐車廂內(nèi),并沒有白鳳九的尸體。
“難道被擠碎成渣了?”
漢子回頭道:“三哥,車?yán)餂]人。”
“你們在找我嗎?”
四人背后傳來冰冷的聲音,他們猛然回頭,如同見了鬼似的。
原本應(yīng)該在車?yán)锏陌坐P九,不知什么時候居然逃了出來,而且完好無損。
這四人都是江洋大盜,手上至少都有一兩條人命,短暫的震驚后立刻做出反應(yīng)。
光頭漢子出手如電,從腰間拔出手槍。
他們過的是刀頭舔血的生活,槍的保險從沒關(guān)過,掏出來就能擊發(fā)。
黑洞洞的槍口指向白鳳九眉心,光頭漢子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jī)。
“砰!”
槍響的同時,白鳳九也消失在原地。
一槍落空,四人大驚,紛紛掏槍射擊。
槍口噴射的火焰照亮了漆黑的公路,白鳳九如鬼魅一般出沒,每一次出現(xiàn)都伴隨著一聲慘叫。
幾秒鐘后,槍聲停止,地上躺著三具尸體。
光頭漢子捂著手腕,在他腳下是自己握著槍的斷手。
“是誰派你們來的?說出來,給你個痛快。”
光頭漢子因為失血過多,一張臉變得蒼白,他凄笑一聲:“武道高手果然名不虛傳,難怪雇主會給這么高的傭金,早知道老子就去抓那個小妞兒了!”
“你們綁架了無雙?”白鳳九雙眼微瞇,語氣冰冷的問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
“現(xiàn)在應(yīng)到奈何橋吧?”光頭漢子大笑道:“有這么個絕色美人跟著陪葬,做鬼也風(fēng)流……”
光頭漢子的聲音戛然而止,白鳳九松開手,尸體軟塌塌倒地。
“我滴老噶啊,就住在這個屯兒,我系介個屯里土生土長的銀……”
鈴聲響起,白鳳九從尸體上摸出手機(jī),然后接通電話。
聽筒里傳來尖銳的聲音:“老三,完事了嗎?快來約定的地方集合!”
白鳳九低頭看了眼光頭漢子的尸體,道:“你的老三恐怕回不去了。”
短暫的沉默后,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是白鳳九?”
白鳳九道:“是你綁架了金無雙?想活命的話,把人放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狂笑,“你殺了我三弟,咱們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想要你的女人,就來高土坡見我,別報警,不然就等著給你的女人收尸吧!”
“咔嚓!”
手機(jī)被白鳳九捏碎,一股滔天殺氣彌漫,方圓百米鳥獸低鳴,草木凋零。
三道如鬼魅的黑影出現(xiàn)在白鳳九背后,單膝跪地,齊聲高喝:“拜見圣主!暗影族聽候調(diào)遣!”
白鳳九負(fù)手而立,一股王者氣息油然而生。
“不必了,這件事我親自去解決。”
說完白鳳九腳尖點地,身輕如燕飛出去十丈,幾個跳躍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暗影族三人起身,首領(lǐng)一揮手,憑空又出現(xiàn)十幾道黑影。
有人抗走地上的死尸,有人開走渣土車清理殘余物,幾分鐘后地面被處理的一干二凈,好似從沒發(fā)生過任何事一般。
高土坡位于東州市西區(qū),這里原本是一片農(nóng)村,因為開發(fā),村里的人都搬走了,但是自從東州市領(lǐng)導(dǎo)班子換屆,開發(fā)的項目隨之?dāng)R置。
房屋都扒了,村民也回不來,時間一久高土坡就被荒棄了。
金杯車停在一棟被廢棄的二層小樓下,刀疤臉拉開車門,兩名漢子架著被捆了手蒙著頭套的金無雙下車。
“你們要多少錢,我可以讓助理給你們打到卡上,但不要傷害我,不然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雖然金無雙身陷囹圄,但依然冷靜,綁架無非是要錢,金無雙決定先穩(wěn)住他們,再找機(jī)會逃跑。
刀疤臉沒有接話,從車上拿下一套設(shè)備背在身上。
這是一套屏蔽信息和通信變音的設(shè)備,金無雙的電話打不通,王雨曈說白鳳九重傷病危,都是刀疤臉用這個設(shè)備給發(fā)送出去的虛假信息。
刀疤臉背著設(shè)備進(jìn)樓,兩名壯漢押著金無雙跟在后面。
二樓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名燕尾服中年男子,身旁放著文明棍,禮貌蓋在臉上,一動不動好似睡著了。
腳步聲傳來,刀疤臉拾階而上,燕尾服男子緩緩睜開眼,將禮帽帶好。
“人帶來了?”
燕尾服看了眼刀疤臉身后的金無雙,然后抬腳將地上的包裹踢了過去,包裹的拉鏈開著,幾沓鈔票在慣性下散落一地。
刀疤臉瞥了眼地上的鈔票,冷冷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錢的問題了,我弟弟和三個兄弟被殺,我需要一個交代。”
“死了嗎?”燕尾服男子臉上波瀾不驚,好似死的不過是幾只蒼蠅。
“我警告過你們,只要把那個男人帶來就好,你們偏偏要招惹他,武道高手是你們這群螻蟻能挑釁的嗎?自己找死又能怪誰?”
“嘩啦!”
子彈上膛的聲音此起彼伏,三把長短不一的槍指向燕尾服男子。
“我們兄弟為你賣命,你卻說這種風(fēng)涼話!”
刀疤臉怒不可遏,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抽動,那條劃過整張臉的刀疤扭曲,讓整張臉變得更加猙獰。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燕尾服男子毫無懼色,依然風(fēng)輕云淡,如英國紳士。
他嘴角微翹,拿起身邊的文明棍,然后緩緩起身。
“我出錢,你們出力,公平交易,你卻說為我賣命,真是可笑至極!”
文明棍在手中挽了個花,燕尾服男子鄙夷道:“你那個弟弟剛愎自用,死是給他的教訓(xùn),你下去告訴他,下輩子投胎一定要夾著尾巴做人!”
刀疤臉心中一凜,喝問道:“你什么意思?”
燕尾服漢子嘴角泛起一抹獰笑,左手握住文明棍,寒芒照亮整個小樓,三顆頭顱凌空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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