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沒別的事情嘛?”寧常遠學著顧婉婉的樣子,也湊在她面前眨眨眼,端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顧婉婉臉上笑嘻嘻,心里媽賣批。
淦哦!老子遲早是要死在這個男人手里!媽媽,面對這樣的男人我該怎么辦?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就連偶爾發飆一回他一個眼神過來我就慫了。
不是我方隊員不敢正面剛,實在是敵方對手太過于強大啊。
我請求組織支援。
“顧婉婉,你在想什么?”
寧常遠收了剛才的眼神,重新端莊的坐回到椅子上,顧婉婉失去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獎勵跟銀子,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所有的光彩,軟趴趴的靠在椅子上。
顧婉婉眼神萎靡,空洞的眼神透過虛無的門框看向遠方,她在看天地萬物,又在看世間虛無。
她看世界上的每一處角落,又在看天地間的每一處風光。
她那里都看,又哪里都沒有看。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顧婉婉在發呆。
直到顧婉婉聽到寧常遠的問話,才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了一眼他,然后接著喪失所有斗志的趴回去,她說:“回稟太子殿下,臣在思考人生。”
“思考什么?”
“思考怎么才能換一個有錢大方還以給員工發福利為終身目標的主子。”
寧常遠聞言附過身來,單手捏住顧婉婉的下巴,笑著問道:“顧婉婉,本宮有錢嘛?”
“有錢。”顧婉婉實誠的點點頭。畢竟你是東宮太子,皇上壽辰的時候你隨便做首詩皇上都能賞給你金丹百粒,金花百朵,各處的珍奇寶物,應有盡有。
顧婉婉心里想著東宮寶庫里的那些寶物,不爭氣的淚水又從嘴角留下來。
寧常遠卻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顧婉婉,他得到回答后又接著問:“那本宮大方嘛?”
“大方。”有一說一吧,寧常遠這個人雖然在別的方面對她要求十分嚴苛,但是在活動經費上提供的開銷還是不太在意的。
比如這次的計劃中顧木住的那個小屋,顧木身上的衣服跟手勢,以及再過兩天風光大辦的認祖歸宗的宴會,都是寧常遠掏的錢。
寧常遠該大方的時候還是十分大方的。
寧常遠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道:“那本宮給你的福利少嗎?”
顧婉婉前面兩個問題回答時都不需要任何的猶豫跟思考,等到第三個問題時,顧婉婉愣了一會兒。
寧常遠給過她福利嘛?
沒有吧。
她跟在寧常遠身邊,替他風里來雨里去,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是顧婉婉來背鍋。
那寧常遠給了她什么呢?
如果真的有福利的話,那寧常遠口中的福利大概是那句“我喜歡你。”
顧婉婉的猶豫全都落在寧常遠眼里,寧常遠面上神情沒有絲毫的改變,手中的力氣逐漸加大,果然引來古玩我那吃痛的呼喊聲。
“寧常遠你干嘛?”顧婉婉下意識的捏住寧常遠的手腕,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成了一團,顧婉婉有個小毛病,就是她生氣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鼓起自己的腮幫子。
活像一只可愛的小倉鼠。
“顧婉婉,做人不要太貪心,本宮已經給了你最讓人羨慕的福利了。”
寧常遠說完這句話之后意味深長的上下掃視了眼顧婉婉,隨后云淡風輕的松開手。
顧婉婉滿頭問號,不是,你給我什么讓人羨慕的福利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偷偷把皇宮的房產證上寫了我的名字了嘛?還是你死后你的遺產都歸我所有?但是你是小說男主,一直活到大結局的那種,我可能死的比你還要早啊!
所以你給我什么了?有些話不能只說一半啊?
寧常遠看夠了顧婉婉莫名其妙的表情,笑著捉住顧婉婉的手摸上自己的心口,他目光誠摯,溫柔的眼神像是一片汪洋一樣,柔情蜜意像要把人溺死在汪洋之中。
“我把我送給你了。”
顧婉婉的臉蛋一瞬間爆紅,摸著寧常遠的那只手觸電一般趕緊縮了回來,她根本無法直視寧常遠的目光,連忙轉過身子往旁邊走了幾步。
媽媽,這個男人也太會撩了吧!他怎么可以這個樣子!嗚嗚不行我快扛不住了,有誰能來救救我?
顧婉婉雙手捂著自己紅的發燙的臉頰,小心翼翼的躲在屋子的角落里,過一段時間就會瞧瞧的抬起頭來看一眼寧常遠,然后飛快的把頭縮回去。
活像一只受驚了的小倉鼠。
寧常遠在心中這樣想,他笑著轉了轉大拇指上翡翠扳指。
“顧婉婉。”寧常遠忽然輕聲喚了一句,顧婉婉聞聲抬起頭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兩個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顧婉婉下意識的又要把頭縮回去,保持自己的保護形態。
寧常遠這個時候接著開口,他嘴角帶著遮不住的笑意,眼中滿含掩不下的柔情,他說:“還準備換主子嘛?”
顧婉婉飛快的搖搖頭,雙手捧著臉頰,對上寧常遠的眼神堅定的點點頭,視死如歸的說:“太子殿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換主子的,你就是我唯一的主子,從過去到現在,從現在到永遠,我只有你這一個主子!”
“永遠?一輩子?只有我這一個主子?”寧常遠聽著顧婉婉話里的這些字眼,忍不住笑彎了唇角,又刻意掩飾的清了清嗓子重復了兩遍。
顧婉婉眉眼彎彎笑顏如花,她眨了眨那雙靈動的勾人心魂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太子殿下放心,以后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永遠在我身邊嘛?
寧常遠在心中默念了一邊這句話,忽然輕笑一聲,顧婉婉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的含義是什么?
你敢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你以后就要一直陪在我身邊,永遠都不可以離開我。
一輩子。
寧常遠收了心中的異樣想法,抬眸看向顧婉婉,問了句他一直以來的疑惑。
“顧婉婉,你到底是誰?”
再問這一次,寧常遠在心中對自己說,這是他問的最后一次,這次不管顧婉婉回答什么,他以后都再也不會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