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你腫么了?腫么又倒下了,你別嚇咕咕啊。”看到何方再次倒下,冥鳳咕咕委屈地道。邊說還邊用它那巨大的翅膀來回晃著何方。
“咳……咳咳……”這次何方倒是沒有昏迷多久,只是短暫的躺了下,便再次睜開了眼睛。
“何大哥,你醒啦?嘿,我就知道何大哥你肯定會沒事的。”
“這……你……你是哪位?”剛醒來的何方便是看到一只通體血紅色羽毛的大鳥,以他所見過的最為漂亮的姿態(tài)站在自己身前,目光欣喜的看向自己。
“啊?何大哥你不認(rèn)識咕咕了。嗚嗚……”只聽一陣少女的聲音再次從那大鳥嘴邊傳來。
“哦,咕咕啊,啥?你說你是……咕咕?”反應(yīng)過來的何方絲毫不見之前的虛弱,從地上一蹦三尺高,目瞪口呆的道。
“是啊,我就是咕咕啊。何大哥,你看咕咕是不是變漂亮了呢。”咕咕邊縷著自己身體上的羽毛,邊道。
“……”
“話說咕咕,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吃驚過后,何方終于問到了正題。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就好像是……睡了一覺,然后做了個夢一般,醒來便是如此了。”咕咕也是疑惑的說道。
“……”
“那你跟我說說你夢到啥了。”何方無語的道,不過,他心中其實猜到了一些答案。
“嘿嘿,何大哥我跟你說,在夢里我可威風(fēng)了呢,夢到我咕咕成了鳥王,所有的鳥都要聽我話,哎,何大哥,你這是什么眼神。”正說的興起的咕咕便是看到何方滿臉鄙視的看著自己。
只見此時的何方用右手摸著下巴,走到咕咕身邊,彎腰用鼻子嗅嗅咕咕,然后又圍著咕咕轉(zhuǎn)了起來,一會兒捏捏咕咕的翅膀,一會兒摸摸它的尾巴,良久,這才緩緩搖了搖頭,帶著頗為好奇的神色,道:“就你這樣?鳥王?”
“嗚嗚……何大哥你不相信我……嗚嗚……”
“……”
“對了咕咕,你還能變回原來樣子么,這么出去……怕是不好吧。”何方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改之前的不正經(jīng),皺了皺眉道。
“為啥要變回去呢,我這樣子難道不好看么。人家剛變成這個樣子,還沒看夠呢。”咕咕狡辯道。
“哦,那你繼續(xù)看吧。我先出去逛逛,你就在這呆著。等你啥時候想變回去了,我在來帶你走。嗯,就這樣。”說著,何方便真的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哎哎哎……別啊,何大哥別呀,我跟你一起出去,我變還不行么……”咕咕委屈地道。
只見在咕咕周身憑空出現(xiàn)了一絲絲如漣漪般的空間波動,而咕咕的身影,此時正被那空間波紋掩飾著,看不到絲毫。片刻后,便是能看到,從那波紋中,緩緩走出一個黃色小雞模樣的動物,細(xì)看下,可不就是原來的咕咕么。只是它那雙原來為黑色的眼珠,此時卻是變成了血紅色。
“這樣總行了吧……”咕咕委屈的道。
“嘿嘿,還是這樣看著順眼哇。”何方笑著將咕咕抓在了肩頭,邁開步子,往外面走了去。
白首同歸府,門口處。
與往日不同,今日的白府門口,看不到一個守衛(wèi)的人影,偌大的一個白府大門口,竟然空蕩蕩的。當(dāng)然,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人。這不,從天剛亮便到此喝茶的家主白長歌不就還在這么。
說是喝茶,可那安吉上放的茶杯此時已是冰涼,仍是滿滿的未曾飲下一口。而白家主呢,正坐在進(jìn)門口的石質(zhì)屏風(fēng)之前,手里拿著一本古書,似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只是若有人一直在此觀察的話,定會無語的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近一個時辰的光景過去了,太陽也已經(jīng)升起老高了,可白長歌手中的那本書,卻仍是翻在那一頁!
“該來了吧,都這個時辰了。”白長歌皺著眉喃喃地道。
“來了!”忽然白長歌感應(yīng)到遠(yuǎn)方的天空之上,有著一道極為雄渾的氣息正向著白府所在方向,急速趕來!
“哈哈……白老弟啊,沒想到僅僅隔過一夜光景,老哥我便又來叨擾了,哈哈。”未見其影,先聞其聲。只聽一聲粗狂的大笑傳來。一道金黃色的人影已是出現(xiàn)在白府大門外,
“哈哈,金大哥昨夜可歇息的好?”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于眾人再此議事的金陵城城主,金中寒!
“承蒙白老弟掛念,金某睡的自然安好,嘿。只是……白老弟你……怕是睡的不怎么好吧,呵呵。”說到后面的時候,金中寒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帶著些許質(zhì)問的語氣,沉聲道。
“呵呵,金大哥嚴(yán)重了。得知金大哥要來,你看小弟不是特意再次等候的么。”白長歌也是皮笑肉不笑地道。
本來白府跟那城主府就沒多少瓜葛,甚至兩者之間或多或少還存在這間隙。白府自身勢力本就勢微,但卻能在這寸土如今的金陵城內(nèi)有著如此規(guī)模的府邸,為何?在金中寒看來,自然是因為當(dāng)年蒲劍臣的緣故。若白長歌非那蒲劍臣弟子,哪會有白府的今日。雖然嘴上不說,臉上不表。但二人此時心里都清楚。金中寒打壓白府,需要的只是一個契機(jī),只是一個機(jī)會而已。
是以,白長歌往日內(nèi),對府內(nèi)家丁護(hù)衛(wèi)之類的管理甚嚴(yán),盡可能的避免被其找到借口。
然而現(xiàn)在,這個機(jī)會,隨著昨夜之事的發(fā)生……來了!
“呵呵,如此甚好,那我就不啰嗦了。昨日凌晨時分,有人到我城主府擊鼓鳴冤,聲稱一酒店的店小二,被修行之人活活打死。而很巧的是,當(dāng)時附近正好有一個路過之人,親眼看到那行兇之人,與你白府二小姐白幽幽,一同走進(jìn)了這白首同歸府,至今仍未外出。呵呵,這個……白老弟你知道,金某向來并公執(zhí)法,一直都是有了證據(jù),才會行動的。不知這次……白老弟該如何解釋呢。”金中寒面露笑容的道,只是那笑容里,很明顯的有著幸災(zāi)樂禍之意。
“這個……此事小弟也聽府內(nèi)下人說道了。只不過,此人乃我白首同歸府首席客卿長老,更何況……”
“首席客卿長老?白老弟啊,那便更是你白府的不是了,要知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長老,就是我白某的子嗣干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也是定斬不饒!”聽到白長歌所說,金中寒冷聲打斷了白長歌的話。他以為白長歌還要拿白府的名義來壓制他。
“金大哥,你誤會了,唉……罷了。此時應(yīng)該差不多了。金大哥,你隨我來,我?guī)闳ヒ娨娺@人,到時候,你在做定奪不遲。如何?”白長歌看著滿臉冷笑的金中寒,微微嘆了口氣,出聲道。
“有什么誤會的。好,既然白老弟都如此說了,那我便去看看也無不可。”
“嗯,那金大哥,你隨我來。”說完,便轉(zhuǎn)身,帶著金中寒,往何方所在的房屋走去。至于見到何方后,白長歌自然有辦法讓身后之人乖乖退回去。
此時太陽已是完全升起,但偌大的一個白府之內(nèi),竟看不到絲毫人影。雖然心里奇怪,但金中寒并未降低身份出口相問。
“咦?白叔,你這是出門剛回來么?怎么這么早,這位是……”剛從房間出來的何方便是看到從大門方向走過來的二人,便出聲問道。
“呵呵,小方啊,你出來了。來,白叔跟你介紹。”
“這位,便是我金陵城的一城之主,金城主,快來見過。”白長歌指著金中寒,嚴(yán)肅的道。
“啊?城主?金城主好,草民何方見過城主大人。”何方微微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微微彎了下腰,行李道。
“嗯,白老弟,你說的……莫非就是他?”金中寒看著何方,疑惑地問向白長歌。在他看來,以何方的年齡,來做白府的客情長老,著實有些玩笑了。
“呵呵,就是他,不過金大哥別急,待我給你看一物事再做定奪,呵呵。”白長歌笑著答道,隨后又轉(zhuǎn)身對著何方道:
“小方啊,把你爺爺給你的那本書拿來給我看看。只是看一眼便可,事關(guān)重大啊。”
“嗯?那……好吧。既然白叔開口,小方便不在推辭。”何方剛一聽到來人竟是城主,便已經(jīng)猜到了此人的來意,便當(dāng)下也不在遲疑,緩緩的從懷里掏出一本書,遞給白長歌。
“呵呵,嗯,等下便還你。金大哥,還請過來一觀。”接過何方遞過來的書,白長歌對金中寒道。
“嗯……”
“嗯?這……這……這!你……你究竟是何人!”當(dāng)看到那書的名字后,金中寒忽然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何方,大聲問道。
“呵呵,草民何方,不是何人,見過金城主。”何方再次說道。
“唉……罷了罷了。此時就此作罷,不過何小友,以后定不可在這金陵城內(nèi)行兇!若再有下次,可誰都救不了你!”
“是……小子定當(dāng)謹(jǐn)記。”何方真誠的道。
“白老弟,你家收了個好長老啊,唉……既如此,那我便回去了。”
“呵呵……那金大哥慢走,小弟還沒吃飯呢,就不送了。”
也不見那金中寒再次說話,便騰身而起,消失在白府院內(nèi)。真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然而此時,身在白府的何方二人不知道的是,在那遙遠(yuǎn)的西宿地界的萬妖宮內(nèi),此時……正發(fā)生著一件大事!
而那大事……跟冥鳳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