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霖回國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教父的下落,之前在羅馬時他已經派人追查教父的那幾處別墅,不過都沒有找到他的下落,估計他還有其他住所,連他最信任的野狼都不知情。
北堂霖用野狼的號碼撥打了教父的私人電話,江東坐在一堆儀器后面,打算追蹤信號,電話響了很久,終于接通了,耳畔傳來教父低沉的聲音,“野狼,事情辦得怎樣?”
“是我,北堂霖。”
教父頓了頓,“野狼死了?”
北堂霖淡淡道,“都死了。”
“你想怎么做?”
“報復你!
“嘟嘟……”電話掛斷了。
北堂霖抬頭看江東,“怎樣?有沒有追蹤到地址?”
“追蹤到了,在三環外的一家酒吧。”江東將筆記本電腦翻轉過來,地圖上有一個小紅點在跳動著。
“立刻追蹤!”北堂霖一聲令下。
幾隊人馬朝著教父所在的地方趕去,不過等他們各路包抄,趕到酒吧的時候,并沒有找到教父的蹤跡,在酒吧某間包廂的垃圾桶里面,翻出了教父的手機,那是他剛才與北堂霖通話的手機。
江東叫來酒吧的負責人,詢問這間包廂的客人,負責人說道,“這名客人很陌生,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黑色墨鏡,好像在這里等什么人!
江東說道,“走廊里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好的,稍等!
負責人叫人調出監控錄像,江東看到視頻里面那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雖然看不清楚臉部,但是身材身形和教父一致。
江東看了一眼他離開的時間,正是掛斷電話之后,他問,“這個男人離開酒吧之后,去了哪個方向?”
“不清楚。我問問員工,說不定他們有人看到!
過了幾分鐘,負責人回來了,說是有一個服務生看到教父離開酒吧之后,開著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卡宴往濱江南路那邊駛去。
“車牌號是多少?”
“他沒有看清楚。”
江東派人從濱江南路追去,沿路安裝的監控器都記錄了下來,反饋給了北堂霖那邊,三口組的頂尖黑客花了一下午時間入侵了A市交通局的內部系統,拷貝了濱江南路沿途的監控錄像。
最后查看錄像的時候發現,并沒有服務生所說的紅色保時捷卡宴。
北堂霖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教父有可能在途中換了車,或許,保時捷卡宴是一個突破口,江東,你調查一下保時捷4S店,以及他們售出汽車的客戶資料!
江東在調查的時候發現,教父是以上官敖的名義在半年前購置了這輛車,沒有留下住址和電話,不過有兩次維修記錄,一次是刮花了車門,一次是撞壞了后視鏡。
據接待的客服人員回憶,撞壞后視鏡的那一次,是一個小姑娘將汽車開過來的,長相甜美,笑起來非?蓯,所以他印象很深刻。
江東略一沉思,拿了蘇安娜的照片問客服,“開車的是不是這個女孩?”
客服是一名英俊的小伙,他認真看了看,點頭道,“是她,當時她還很親切地叫我哥哥!
江東嘴角抽了抽,這還真是蘇安娜能干出來的事情。
江東將調查的結果匯報給北堂霖,問道,“老大,現在怎么辦?”
北堂霖眸色動了動,教父是蘇安娜的干爹,兩人關系很親近,親近到蘇安娜隨意地將教父的愛車開出去,撞壞之后又開到4S店里面維修,如果蘇安娜出事,教父會不會出現呢,他有點好奇了。
北堂霖揮了揮手,江東俯首到他身邊,他低聲說了幾句話,江東點了點頭。
在對付教父的同時,北堂霖沒有忘記迫害齊曉的另外一個人——蘇安琪。
他要讓蘇安琪名譽掃地,身敗名裂,這將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在赫連擎出國尋找齊曉之后,蘇安琪的“病情”還是反反復復,時而清醒,時而癡迷,精神狀態不好的時候就大吵大鬧,嚷著要見赫連擎。
蘇父蘇母已經有些心力交瘁,實在勸服不了蘇安琪的時候,只好向老夫人求助,現在,老夫人已經是唯一能夠勸服蘇安琪的人了。
就在北堂霖回國的第二天,赫連家首先收到一盤光碟,當時只有老夫人和白曼秀在家,兩人看完視頻里面的內容,震驚得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老夫人嘴唇顫抖著,半晌,指著光碟里面的蘇安琪,狠狠地吐出幾個字,“畜生不如!”
白曼秀頹然地靠在沙發上,不敢置信地搖著頭,“這,這不是真的,安琪怎么會干出這種事?”
老夫人緩了好久,才勉強壓制住胸膛里四處亂竄的怒氣,用拐杖狠狠地跺了跺地板,“我現在就要去問問她,我們赫連家到底哪一點對不起她,她要做出這么惡毒的事情!”
老太太說風就是雨,站起來,拄著拐杖就往外走,“管家,備車!”
“媽,媽,你不要激動——”白曼秀連忙追上去,扶住她的手臂,“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視頻是不是真的,就大張旗鼓地去找蘇家的麻煩,是不是太草率了!”
老太太犟脾氣上來了,硬著脖子,怒氣沖沖道,“曼秀,那個被他們算計陷害的,一個是你的親生兒子,還有一個是已經給你生了三個孫子的兒媳婦,你再怎么向著外人,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外人傷害他們!”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到證據之后,再去找他們算賬!”
“我告訴你,我相信這個視頻里面的事情是真的!”老夫人冷哼了一聲,“你以為蘇安琪是什么簡單的人物,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她當初在阿擎的酒里下藥,假稱兩人已經發生關系,還假裝懷孕以威脅阿擎娶她,甚至親手將小祈推下樓,我本來念舊情,都不想與她計較,沒想到她越來越過分了!”
白曼秀瞪大了雙眼,結結巴巴道,“什么,下藥?懷孕?我,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
“這些事,我都瞞著你們,本來想給蘇安琪留幾分面子,沒料到她居然這么狠毒!走,廢話少說,我現在就要到醫院找她算賬,當面揭穿她的把戲!”
老夫人拖著白曼秀的手臂往外走,白曼秀處于震驚狀態,幾乎失去了考慮的能力,老實跟著她坐上了車。
司機載著她們到了蘇安琪所在的醫院。
蘇夫人正在病房里面照顧她,看到老夫人兩人,連忙站了起來,笑道,“阿姨,曼秀,你們來了!
蘇安琪今天精神狀態似乎不錯,氣色很好,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隨著起身招呼,“奶奶,阿姨。”
老夫人臉色沉冷,“砰”地一聲關上病房的門,將手中的光碟扔到桌上,冷聲道,“蕙蘭,你看看你養出來的好女兒!我們赫連家到底哪里對不起你們蘇家,你那個好女兒要這么害我們!”
蘇安琪就如被嚇到了一般,雙手抓住蘇夫人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躲在她身側。
蘇夫人握住女兒的手,忙道,“阿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哼,你先看看這盤光碟吧!”老夫人怒氣沖沖地坐在沙發上,用拐杖指了指那盤光碟。
蘇夫人一頭霧水,想說兩句話讓老夫人消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好將光碟放入碟機里面,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畫面里,出現一男一女,女的正對鏡頭,是蘇安琪,而男的,背對著鏡頭,看不清楚容貌。
蘇安琪說道,“在所有人面前上演一場好戲,我要利用輿論的壓力逼迫他們!
男的問道,“具體怎么操作?”
她臉上帶著笑容,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你是綁匪,你提出條件,就說讓赫連擎和齊曉在三天之內離婚,并且讓齊曉來替換我,如果不然,你就當著全國人的面將我強暴,怎樣,夠不夠勁爆?”
男人道,“果然夠勁爆,不過,赫連擎不會同意讓齊曉來替換你。”
她撇嘴,“我當然不會傻到直說,讓齊曉來代替我,就說讓齊曉來接我回家,至于后面的事情該怎么操作,不都控制在你的手里么?”
“萬一他們不肯離婚,怎么辦?”
她冷笑,“那我們就真的演出一場強暴的戲碼,讓所有記者親眼目睹,讓它在網絡上大肆傳播,再在網絡上請一批槍手,引導輿論,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齊曉和赫連擎身上。面對這么強大的壓力,他們難道不會感覺到內疚?”
男人肯定地點頭,“會!
她得意地挑眉,“這就對了。我被強暴,發生這么凄慘的事情,我的精神肯定會遭受到巨大打擊,說不定會人格分裂,變成精神病患者,你說,那個時候,赫連擎會不會因為內疚,所以對我悉心照料?”
“會。”
“齊曉會因此吃醋,兩人因為這件事發生爭執,嚴重一點,他們甚至會分居、離婚,一旦齊曉離開赫連家,你就可以實施你的計劃了!
談話截止到這里結束,應該是拍攝的人故意掐斷的,所以她們也不知道那個黑衣的男人到底會實施什么計劃,但是可以推測,絕對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