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不過分,你很快就會知道!”北堂霖眼帶譏諷地看著他,“赫連擎,是你太過相信這個女人,這么多真憑實據(jù)放在你的面前,你還拒絕承認,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赫連擎霍然站起,怒氣值狂飆,蘇安琪連忙拉住他,柔聲道,“擎,不要激動,我們回去吧。”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要真的動起手來,他們肯定不會討到好處。
送走赫連擎兩人,北堂霖聯(lián)系身手最好的流星,交給他一件秘密任務(wù)。
當(dāng)夜,流星潛入蘇安娜家里,被他偷錄下了她和仆人對話的聲音,又趁她入睡,將她的筆記本電腦盜走了。
保姆聽了蘇安娜的錄音,證實蘇安娜就是威脅她偷、拍齊曉的那個女人!
北堂霖找來手下的黑客,破解了蘇安娜的密碼,進入她的電腦之后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女人單純的外表下面包裹著那么丑惡的心靈。
有一個設(shè)置了密碼的文件夾,里面保存了很多有關(guān)齊曉的東西,有錄音、偷、拍照、就連五年前的視頻也有,通過她的上網(wǎng)痕跡,發(fā)現(xiàn)她特別關(guān)注赫連擎,電腦里面還收藏了很多有關(guān)他的東西……
看到這些東西,北堂霖不得不懷疑,蘇安娜才是幕后黑手!
蘇安娜對赫連擎的迷戀已經(jīng)達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所以她討厭齊曉接近她,討厭即將要和他結(jié)婚的蘇安琪,所以她設(shè)計出這場綁架案,意在一箭雙雕!
不過,蘇安娜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設(shè)這么大一個局?
北堂霖揉著眉頭,江東突然進來了,說道,“老大,朱雀要見您。”
地下室里,朱雀和白虎已經(jīng)清洗了一身血跡,總算是露出了本來面目,身上的傷口也得到了處理。
朱雀冷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北堂幫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可能對你的調(diào)查會有所幫助。”
北堂霖冷眼看她,“說來聽聽。”
“教父有個干女兒。”她頓了頓,說道,“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那天,我去教父那里取任務(wù),就是齊小姐的這個,我比約定的時間早到,我無意間聽到他在和人通話,聽到他叫了一聲寶貝干女兒。之后,教父就告訴我,蘇安琪發(fā)布了一個任務(wù)。”
北堂霖眉毛一挑。
朱雀繼續(xù)說道,“我本來沒有多想,但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教父會把雇主的名字告訴我,他明知道這是違背規(guī)矩的。”
北堂霖淡淡道,“你覺得是因為和他通電話的人?”
朱雀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我只是提出疑問,并沒有懷疑什么。”
北堂霖目光犀利,“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其實蘇安琪是被教父誣陷的?”
朱雀勾了勾唇,冷艷的臉立刻變得美艷起來,“北堂幫主,作為一名階下囚,我很了解自己的處境,我不會耍花招挑戰(zhàn)你的耐性,更不會挑戰(zhàn)自己的性命。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而已。”
北堂霖視線猶如鋒利的刀鋒,冷冷地切割著她的肌膚,一字一頓道,“最好如此。”
朱雀絲毫不為所動,表情平靜地問道,“我和白虎已經(jīng)按照協(xié)議,說出了一切,你什么時候按照協(xié)議,保證我們的親人的安全?”
“這周之內(nèi),我會安排他們移民。”
“移民?”朱雀視線一冷,“移民到日本?”
北堂霖眼中升起一抹贊賞,“不錯,你很聰明。”
朱雀冷笑,“好高明的手段,把我們在乎的人都捆綁到日本,就不怕我們會背叛你了。”
北堂霖雙手撐著桌面,居高臨下,猶如王者一般霸氣凜然,“我一直都不擔(dān)心你們背叛,掌握了你們的親人,只是讓你們更好的為我所用。”
朱雀看著面前高大挺拔的身軀,雖然憤恨,但更多的卻是佩服,這個男人,天生具有王者的智慧和氣勢。
她面無表情道,“成交。我和白虎同意為你賣命,你也得保證白虎父母和林院長的安全。”
“這是自然。”北堂霖亦面無表情。
很久之后,朱雀才知道,在她和白虎傷害齊曉之后,能夠全身而退,并且和北堂霖達成那樣的協(xié)議,那簡直就是走了狗屎運!當(dāng)然,也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要不是他們還有利用價值,他們早就被北堂霖扔進藏獒園喂了藏獒……
朱雀和白虎正式加入三口組,北堂霖考慮到教父可能對他們打擊報復(fù),暫時把他們安排到日本,熟悉幫中事務(wù),當(dāng)然,他還派了忠心耿耿的手下盯著他們,以防他們耍花招。
現(xiàn)在,似乎所有的證據(jù)都表明,蘇安娜才是幕后黑手,而蘇安琪是無辜的。
北堂霖在等待,等待一天的期限之后,蘇安琪會拿出什么證據(jù)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第二天,蘇安琪在赫連擎的陪同下,抱著一個小盒子出現(xiàn)在了北堂霖辦公室里。
她把盒子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一支錄音筆,一疊照片。
她咬了咬唇,似乎有些為難,“錄音筆是安娜讓仆人交給我的,里面是齊小姐在她母親墳?zāi)骨罢f的話,至于內(nèi)容,你們聽了就會知道的……這些照片,也是安娜快遞給我的,我的助理可以作證。”
北堂霖打開了錄音筆,里面的內(nèi)容讓他臉色變得很不好,赫連擎深邃的眼眸也動了動。
那些照片,赫連擎也是第一次看見,居然是自己在魅色的那晚,當(dāng)時邵啟恒就提醒過他,說是蘇安娜也在夜店里,讓他小心一點,所以他才讓邵啟恒將齊曉抱進了包廂,沒想到還是被蘇安娜察覺到不對勁,而偷、拍了下來。
赫連擎看著蘇安琪,“蘇安娜給你這些東西,你為何從來沒告訴過我?”
蘇安琪咬著唇,強顏歡笑,“我相信你和齊曉之間是清白的,安娜這么做,一定是想讓我們之間產(chǎn)生隔閡,我當(dāng)然不想讓她得逞,擎,我之所以瞞著你,只是不想讓你覺得我誤會你。”
赫連擎沒有說話,卻暗中握住了她的手。
蘇安琪微微一笑,面向北堂霖,說道,“北堂先生,你不是好奇齊曉的照片上為何會有我的指紋么?我想起,在蘇安娜郵寄照片給我之后,她曾來過我的辦公室,有可能是她偷走了留有我指紋的照片。我的助理可以作證,她曾到過我的辦公室。”
北堂霖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她,就像是要看透她的五臟六腑,她保持著優(yōu)雅的微笑,不卑不亢。
赫連擎上前一步,與他對峙,目光沉冷如水,“我相信北堂先生會查明真相,不會冤枉好人。”
北堂霖淡淡道,“當(dāng)然,我不會冤枉無辜的人,也不會放過真正的兇手。”
通過取證,一切就如蘇安琪說所的,盒子里的東西都是蘇安娜郵寄給她的,蘇安娜也確實去過蘇安琪的辦公室。
峰回路轉(zhuǎn),蘇安琪身上的嫌疑被洗清,蘇安娜徹底淪為嫌疑人。
北堂霖冷笑,蘇安娜,不管你是否和曉曉有血緣關(guān)系,膽敢傷害曉曉,他都會讓她付出代價!
此時的蘇安娜,心情好得沒話說,因為她剛跟干爹通過話,干爹說他那兩個殺手已經(jīng)被北堂霖逮捕了,而且北堂霖還從他這里取了證詞,蘇安琪綁架齊曉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了!
蘇安娜并不知道自己和干爹聯(lián)手設(shè)計蘇安琪,卻被她反咬一口,拖下水,成為了北堂霖的報復(fù)對象。
因為心情好,所以她約了白伊美和赫連非煙到夜店找樂子,三個人喝著酒,嘻嘻哈哈的湊成一團。
很快就有帥哥過來搭訕,赫連非煙這個花癡女最先被勾搭走,兩人摟摟抱抱地在舞池里跳熱舞。
又有人過來搭訕白伊美,白伊美早就心有所屬,當(dāng)然是一口回絕,沖蘇安娜揮了揮手,“我去一趟洗手間。”
蘇安娜笑著點頭,一個很帥的男人靠了過來,細碎的短發(fā)遮住了他的額頭,一雙眼睛邪魅而迷人,他輕笑,“一個人?”
蘇安娜也笑,“不是呀,和朋友一起。”
帥哥突然湊到她面前,一張放大的俊臉,讓她忍不住愣了愣,就在她愣神的瞬間,她身旁的人,迅速在她的酒杯里面放了一個白色的藥丸。
帥哥已經(jīng)與她鼻尖貼鼻尖,她連忙推開他,羞澀地紅了臉。
帥哥舉起酒杯,曖昧地輕笑,“你很像我的初戀情人,為了這個巧合,我們干一杯怎樣?”
蘇安娜眨了眨眼,“你都是用這種蹩腳的借口接近女孩子嗎?”話雖然這么說,她還是端起吧臺上的酒杯,和他的酒杯碰了碰。
透明的液體緩緩流入她的喉嚨,帥哥眼中染上一抹得意和陰狠。
不到一分鐘,蘇安娜就暈倒了。
帥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迅速往后面的包廂走去。
等白伊美回來的時候,蘇安娜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她擠到舞池里,音樂震耳欲聾,她不得不大聲吼著,赫連非煙才聽清楚她的問題,赫連非煙表示她也沒有看到蘇安娜。
白伊美打蘇安娜的手機,關(guān)機了,她以為她喝醉了,先回了家,也沒有多想。豈不知,現(xiàn)在的蘇安娜已經(jīng)被灌下了烈性chun藥,躺在床上,被三個赤果果的男人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