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客這一行，沒有別的，就是消息傳得快。
云晴兮這邊剛打算和No見面，公會里就有成員大嘴巴把消息傳到了網上。
“表哥，這云晴兮要和那個什么白客榜第一的人見面了，這事你知道嗎？”宋陽問。
宋陽是藺華皓的表弟，前陣子知道藺華皓打算接近云晴兮之后，沒少為這事“出力”。
他還不知道，藺華皓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以后她的事不用來告訴我。”藺華皓現在一聽云晴兮這個名字，就忍不住惱火。
“哦……”宋陽不明白自家表哥怎么一下子跟變了個人似的，前兩天不是還在積極打聽云晴兮的消息嗎？
“也不知道那個榜一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網上都說他是男的，我看不見得，之前網上不也都說排行第二的cloud是個男的嗎，結果沒想到cloud居然是個女的，而且還是云晴兮那么漂亮的女人……”宋陽嘴里念念有詞。
藺華皓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說的那個榜一，從來沒有人見過？”
“是啊，”宋陽點頭，“神龍見首不見尾，可不就是從來沒有人見過嗎？要不是因為這，哪能在網上引起這么大轟動？不過這事吧，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白客這個圈子畢竟小，爆出什么新聞也不會像什么商圈、娛樂圈那么一傳十十傳百。”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藺華皓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主意。
既然沒人知道那個所謂的榜一究竟是男是女，那自己豈不是就可以……
“表哥，你在想什么呢？”宋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藺華皓回過神，嚴肅問道：“你確定云晴兮在這之前從沒見過這個榜一，榜一的身份也壓根沒有人知道？”
宋陽點頭：“我確定啊。這不是白客圈子里眾所周知的事嗎，我手底下有兩個小弟混這個圈子已經有好幾年了，要不是云晴兮的那個公會招人嚴格得很，說不定還能進去混個會員當當呢……”
“確定就好。”藺華皓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你有沒有辦法，在云晴兮見到這個榜一之前，讓我先和這個榜一聯系上？”
“啊？”宋陽一臉懵，“表哥，你聯系他干什么？”
“當然是問問他，打不打算賣自己的身份。”藺華皓說了一句宋陽完全聽不懂的話。
“賣……身份？”宋陽詫異。
“嗯，”藺華皓難得地耐著性子解釋了幾句，“不是說一直沒人知道他是誰，甚至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嗎？把他的身份買到手，用這個身份去見云晴兮，不也沒人會察覺？”
宋陽乍一聽還覺得荒謬，仔細一想不由佩服起了自己這個表哥。
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腦回路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要是真能順順當當把No的身份買到手，云晴兮肯定不會再對表哥擺出那么一張冷冰冰的臉，肯定拉攏表哥都來不及……
“可……可表哥你也不懂電腦那一套啊。”宋陽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我又不用自己動手，涉及電腦那一套的事，讓你手底下的人去辦不就行了？再不濟不是還有那個榜一嗎，我買了他的名號，再把他雇下來，哪怕年薪開高一點也沒關系，只要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就行。”藺華皓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主意。
宋陽想了想，說道：“那表哥你還是把人雇下來吧，我手底下那幾個人估計不成。”
白客這一行技術門檻極高，尤其是榜一，哪是隨便幾個人就能冒充的？
“你有沒有辦法和那個榜一聯系上？”藺華皓問。
說來說去，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問題。
宋陽點頭：“有倒是有，這個No是有一個郵箱的，這個郵箱沒多少人知道，我那兩個小弟也是混這行混久了，才得到的內部消息。不過據說一般發給他的郵件，他是不會看的。”
估計那郵箱也早就已經廢掉了，干這一行，公共郵箱這種東西，不就是用來當擺設的嗎？
也只能試試了，瞎貓說不定就撞上死耗子了呢？
藺華皓催促著宋陽給那個郵箱發了郵件，擔心No看不到郵件，還特地一連發了好幾封。
與此同時，玄魅總部。
閑來無事打開郵箱看了一眼的夜子煜，正看到了那幾封標題格外醒目的郵件。
“No先生/小姐，我們需要借用您的身份，不知道您有沒有意向把這個身份賣給我們？”
夜子煜：“？？？”
接下來還有幾封標題大同小異的郵件，說是需要他的身份，還可以開高價雇用他。
一開始夜子煜還以為是有人在惡作劇，畢竟這種惡作劇他見得多了。
可郵件里還有詳細的聯系方式，甚至有公司地址，和一個手機號碼，可見誠意十足。
夜子煜輕敲鍵盤，很快查清了那家公司的來歷。
看到公司持有人那一欄時，他深邃的眸子瞇了一下，低沉的聲音念出那三個字：“藺華皓？”
……
藺華皓沒想到自己發出的郵件，居然這么快就被回復了。
“你不是說這個No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回復別人的消息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弟宋陽，總覺得宋陽的話是在唬人。
“可能是最近他開竅了吧，不然也不會平白無故答應跟榜二見面……”
宋陽摸了摸頭，雖然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但還是想當然地安慰自己，把事情合理化。
“表哥，這是好事，聽說那個夜子煜之前招攬云晴兮，就是因為看中了云晴兮榜二的身份，你想攀上夜家，用榜一的身份做敲門磚，指不定比什么都好使！”
藺華皓難得覺得自己這個蠢貨表弟的話有幾分道理。
他有些激動地屏住呼吸，又仔細地看了一下那封郵件。
郵件的正文是一行地址，那意思很明白，是讓藺華皓去那個地方。
去了……就能見到那個傳說中的榜一嗎？
藺華皓不免心生猶豫。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明明很想辦成，可當機會就這么大咧咧擺在面前的時候，人反而容易心生退意，總覺得天底下不會有掉得太輕易的餡餅。